磕磕绊绊散养了许多年,期间丢过无数次。
次次再被缠上,想捏死它们的次数平均高达……一日十次!
至于为什么还能坚持养那么久,全因这两条东西很会哭,自从被她从壳中敲出来,便赖定了她。
每次在她伸出罪恶之手,绿豆大的眼睛,泪珠子便无声的大颗大颗的落。
又乖又可怜。
她无数次深感厌烦,一次次的将其丢破烂一般,丢的很远。
可不管那两条蔫巴的蛇,是被她丢到边,还是埋进土堆,它们每回都能快速的找到她。
继续缠着她。
可她又不是养宠物的,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当然是果断选择想尽一切办法,抛下这两个总是睡在她袖子里,窝在她衣襟间,挂在她身上的累赘。
原因无他,她不喜欢养宠物,也不喜欢多余的情感,喂饭也想不起来。
她随手一扔,像是扔两个轻飘飘死在她手里的异兽,终于成功的丢给那个掌门之后,更是转头抛在脑后,半点再想不起。
那位甚至不被她记得姓名的掌门,被迫从她手里接过双生子不过两载,便飞升上界。
中州多出了一位灵休帝尊。
统驭百家仙门,飞速壮大崛起,力压南北两境。
江献晚不关心什么灵休帝尊,她没见过双生子化形,就算知道灵休帝尊是两条龙,是她养过的蛇,也不会关心。
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将两个蛇送走后,转眼抛之脑后,忘的痛快。
继续拳打两境,脚踢两域,一片一片扩大自己的住所。
看吧,她就不适合养宠物。
宠物只会妨碍她打架。
土纺作风,受到不少没三观、没道德的人魔妖狂热追捧。
她马不停蹄粗暴的划拉过来两境两域各自一大片地盘,直到自个满意。
一手打造了界域,占地为皇。
痛失大片地盘的两境两域,脸疼的厉害,无数次试图夺回自家的地盘。
于是,不是排着队,就是组个队,三两头来界域找她麻烦。
对此,江献晚还能怎么办。
她最不怕的就是这种打架的麻烦。
来一个,她就打一个。
来一窝,她就揍一窝。
还能主动又体贴的跑人家家里,捶完这个捶那个,捶罢那个,再掉过头来捶这个。
整日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
当然,看自家的人魔妖不顺眼,照样一顿库库暴揍。
但她家那些被她捶的脑壳满是包的人魔妖,可谓是求之不得,上赶着找揍,她越捶,他们越开心,还能给她整段热情而火辣的舞蹈。
俗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界皇掀揭地、不怕死的精神,导致界域修士群英荟萃,英才辈出。
其土匪特色,随了自家皇,整日到处乱窜,常不着家。
亦是。
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这就导致两境两域常年处于一种水深火热、怨声哀悼的状态。
自打这玩意儿出世,他们那是跟着开始出事。
但,打又打不赢那疯狗界皇。
骂还骂不过界域那群嘴贱的人魔妖。
只能一次次流下屈辱而愤怒的泪水。
江献晚对引起众怒一事毫不在意,更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将两境两域捶的气都喘不出来,目光再次回到中州。
她早已记不起那些在她心底留不下一丝痕迹、很快翻页而过的往事。
中州突然多出的帝尊好像还没揍过。
只是不等她上门,那个灵什么帝尊跟她心有灵犀一般,当晚便主动来到了三十三座宫殿,挨揍。
是的,挨揍。
毕竟她捶饶功夫比较深厚,经验又足,总能一拳干到人家的痛点。
整个玄古难逢对手。
灵休帝尊刚开始就被她压着打,躺在她的三十三殿,半没回过神。
可能人家觉得抹不开面,试图像两境两域,垂死反抗。
之后,更是每不间隔,一黑,掐着点就来了。
不得不。
这个帝尊,很抗揍。
还很希
上赶着过来找揍,更是精神可嘉。
江献晚捶他捶的多了,难得生出一丝烦躁。
她倒不介意打架。
但这灵休帝尊跟有病似的,今晚冷,明晚柔,冷热交替。
看她的眼神又很是奇怪。
一会儿伤心欲绝,一会儿欢喜雀跃,一会儿委屈眼红,一会儿冷漠无情……
打个架都能整出这么多表情。
不像两境两域,只会偷偷唾骂她是……狗。
狗不狗的,倒无所谓。
江献晚不懂,更看不明白那些多的跟吹芦花似的表情,是什么。
但,没把人干服,就是她的不中用!
于是,揍他揍的更狠了。
奈何灵休帝尊比她揍过的所有人魔妖都要抗揍,还很有分,又像是很了解她的一牵
江献晚刚开始就有种自己是陪练的感觉,后来在她夜夜不间断的暴打之下,那稚嫩的少年,逐渐褪去幼态的颜色。
亦,与她平分秋色。
偶尔被她一拳干出一口血,要么冷着脸抿唇一笑,要么软软的弯眸浅笑。
她头一次看见能被她揍笑的人。
也是头一次生出不想打架的憋屈腑…直接一个离家出走。
晃悠了半年,在外面跑来跑去,跟别的境域来来回回打了半年。
享受人家一次次,不停的割地赔款,痛哭求饶。
最后,又是一个回眸,再次踏上魔域的土地……
这场冗长而又身临其境的记忆碎片,一股脑涌入神魂,停在江献晚脚踩血淋淋的尸骨山。
她在岁月里滚了一遭,历经十几个年头。
而现实中,其实只过了几日,醒来仍恍惚着,有些不真实。
冷漠无情,孑然一身的界皇。
自在孤儿院长大,形影单只的孤女。
有混乱感情史,并生了儿子的太虚宗弟子。
三个不同岁月混淆,融合,最后……只剩一片空洞。
她记起来了。
双生子便是她养的蛇。
那时的她,仿佛生地养,突兀的出世、醒神,便是在界域。
同样,一睁眼,就看到一枚闪闪发光,流光溢彩的蛋。
是的。
巨大无比的蛋。
她甚至要掂一掂脚。
江献晚第一次睁开眼睛看世界,手贱,屈指轻轻敲了一下。
从此……身上多出两条瘦巴巴的蛇。
刚见到两条蛇,她觉得有趣,心血来潮,盘腿坐在青青草地上,拿它们的蛋壳,造了一把弓,一把剑,随手丢给它们,当作破壳的贺礼。
两条蛇欢喜的直来舔她,拿着尾巴尖,卷了一弓一剑,爱不释尾。
今它卷剑,另一个卷弓。
第二,再换成另一个卷剑,它卷弓。
江献晚原本还觉得这两条蛇挺有意思的,不过几,便厌烦了身上总黏着两条尾巴。
双生子,也被她扔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