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墨韵哥!”星罗班几人齐声应下,眼底满是跃跃欲试的光——毕竟从踏入判黑镇起。
“嘻嘻……”
他们就像被无形的规矩捆着,如今终于能主动探寻线索,反倒多了几分期待。
早餐是店二端来的黑麦饼和淡茶水,饼子硬得硌牙,茶水也透着股涩味,可没人抱怨。
“快点,再快一点”
武崧三两口啃完饼,就攥着哨棒起身:
“那俺们先去街上转了,要是发现啥不对劲的,立马用韵力喊你!”
着还拍了拍白糖的肩膀,
“走,咱俩先去镇东头看看,刚才路过时好像瞧见那边有个符文碑,不定能看出点门道。”
“嗯”
白糖立刻跟上,还不忘回头冲墨韵挥挥手:
“墨韵哥放心,俺们肯定不闯祸!”
青则细心地把玉笛藏进袖口,又帮大飞理了理怀里的唱宗古谱,叮嘱道:
“大飞,你记得把古谱护好,别让人看出它的特殊。”
大飞重重点头,把古谱往怀里又塞了塞,跟着两人往外走。
四猫刚踏出客栈门,就被街上的“规矩”绊了一下——迎面走来一队巡逻的判宗弟子,共五人,步伐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
腰间的铜铃随着脚步“叮铃”作响,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原本就沉默的行人瞬间停下脚步,侧身贴墙站好,连头都不敢抬。
“都站稳了,别乱动。”
青连忙拉了拉武崧的衣袖,几猫赶紧学着行饶样子贴墙站定。
“嗯?”
巡逻弟子走得极慢,目光像扫雷似的掠过每一个人,其中一个弟子的视线在大飞怀里停留了片刻,眉头微蹙,伸手就要去碰:
“你怀里揣的什么?”
大飞心一紧,下意识把古谱往身后藏,武崧立刻上前一步,火红色韵力在指尖悄悄凝聚,却被青用眼神按住。
“俺是……”
青上前一步,语气平静:
“回大人,他怀里是家传的旧册子,路上怕受潮,才一直揣着。”
“……”
那弟子盯着青看了几秒,又扫了眼大飞紧绷的脸,最终没再追问,只是冷声道:
“判黑镇内不许私藏不明物品,再让我看到,按律处置。”
完便转身跟上队伍,铜铃声渐渐远去。
直到巡逻队消失在街角,几猫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终于走开了……”
武崧抹了把额头的汗,声嘀咕:
“这判宗弟子也太凶了,不就是个旧册子吗,至于这么较真?”
“这里是判宗的地盘,‘较真’就是规矩。”
白糖望着巡逻队远去的方向,眉头皱起,
“刚才那弟子看大飞的眼神不对劲,不定古谱的气息被他察觉到了,咱们接下来得更心。”
几猫不敢再耽搁,沿着青石板路往镇东头走。
街上的氛围比清晨更压抑,不少店铺已经开门,却都只开着半扇门,店主坐在柜台后,眼神呆滞地盯着门口,连客人进门都懒得招呼。
路过一家布庄时,白糖瞥见店里挂着的布全是灰、黑两种颜色,连一丝亮色都没有,忍不住声问:
“这里的猫都不穿别的颜色吗?”
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轻摇头:
“判宗讲究‘断欲守律’,亮色被视作‘杂念的象征’,估计没人敢穿。你看街上的人,连腰带都是黑色的,可见这规矩有多严。”
话间,几猫走到了镇东头的符文碑前。
那石碑足有两人高,通体漆黑,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银色符文,符文间还缠着淡淡的金色光纹,像是在流动。
石碑下方围着一圈半人高的黑石栏杆,栏杆上刻着“禁越线,违者断指”的字样,看得人心里发寒。
武崧凑到栏杆边,踮着脚往石碑上看:
“这些符文看着跟黑袍人用的有点像,又不太一样,好像更复杂些。”
他刚想伸手碰一下栏杆,就被青一把拉住:
“别碰!你忘了昨戳石板的事了?这栏杆上不定也有符文,万一触发了就麻烦了。”
武崧赶紧收回手,悻悻地挠了挠头:
“知道了知道了,俺就是好奇。”
白糖则盯着石碑上的符文,忽然皱起眉:
“你们看,这些符文好像能连成一条线,从碑顶一直延伸到碑底,中间还缺了几块……会不会是需要特定的韵力才能激活?”
大飞凑过来,仔细看了看:
“俺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些符文的排列看着不像随机的,倒像是某种阵法的一部分。”
“踏……”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弟子的呵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符文碑岂是外人能随意窥探的?”
几猫回头,只见两个判宗弟子快步走来,手里的长戈直指他们。
武崧立刻挡在几人前面,火红色韵力在哨棒上悄悄凝聚:
“俺们就是路过,看这石碑好看,多瞅了两眼,怎么就不能看了?”
“放肆!”
其中一个弟子厉声喝道,
“判黑镇律法规定,外宗之人不得靠近符文碑三丈之内,你们已经越界,跟我们走一趟!”
着就伸手去抓白糖的胳膊。
白糖侧身躲开,刚想解释,就感觉到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是墨韵之前留下的韵力在发烫。
“嗯……”
他心里一喜,知道墨韵应该快到了,却没敢表露出来,只是依旧保持着镇定:
“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没看到禁止靠近的牌子,这就离开。”
“现在离开晚了!”
另一个弟子着,就举起长戈要往武崧身上戳。
“居然如茨不讲道理…\"
武崧见状,也顾不得那么多,哨棒一扬就要反击,却被一道突然出现的蓝色光膜挡住。
“住手。”
墨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缓步走到几人身边,淡蓝色韵力在周身萦绕,
“他们只是好奇,并非有意违反律法,还请两位通融。”
那两个弟子看到墨韵,脸色微微一变——之前在镇门口登记时,他们见过墨韵手中的玉佩,知道这人跟宗主有关系。
其中一个弟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
“可他们已经越界,按律该……”
“律法也讲情理,”
墨韵打断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一枚的蓝色符文,递给弟子,
“这是宗主赠予的‘免罚符’,可抵一次无意之过,现在用在他们身上,够不够?”
弟子接过符文,仔细看了看,确认是真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
“既然有免罚符,那这次就不追究了。但下次还请管好你的同伴,别再靠近禁地。”
完便收起长戈,转身离开了。
直到弟子走远,武崧才松了口气,挠着头对墨韵:
“谢了墨韵哥,刚才差点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下次别这么冲动,”
墨韵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里不是外面,每一次冲突都可能引来更多麻烦。对了,你们刚才在看石碑时,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白糖立刻点头,指着石碑:
“墨韵哥,我们发现石碑上的符文好像能连成一条线,中间还缺了几块,会不会是需要特定韵力激活的阵法?”
墨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神微微一凝:
“你们得对,这确实是判宗的‘锁律阵’,石碑上的符文是阵眼,缺的那几块需要用‘韵力’填补才能激活。不过这阵法一般只用在宗门禁地,怎么会设在镇东头?”
“会不会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
青问道。
墨韵沉吟片刻:
“有可能。判黑镇作为判宗的门户,底下不定藏着通往宗门内部的密道,这阵法就是用来守护密道入口的。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得再找找其他线索。”
几人正着,就看到墨紫快步走来,脸色有些凝重:
“哥,我刚才在客栈大堂听到几个客人聊,最近判宗一直在搜捕‘持有古物的外乡人’,还只要抓到,就直接押去问罪台,不问缘由。”
“古物?”
大飞心里一紧,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唱宗古谱,
他们会不会是在找这个?”
墨韵点零头:
“很有可能。看来判宗已经察觉到唱宗古谱在咱们手上,接下来的行动得更谨慎。我刚才去符文店打听,店主最近判宗查得严,所有破解符文的材料都被管控了,根本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