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罗班几人连忙点点头,纷纷调整自己的状态——武崧收敛了身上的火红色韵力,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青把玉笛收进背包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大飞把唱宗古谱抱得更紧了,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
白糖和墨紫则跟在墨韵身边,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走进判黑镇,几人才真正感受到这里的“律法森严”。
脚下的青石板路被磨得光滑如镜,每一块石板上都刻着细的符文,这些符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在时刻监视着过往的行人。
街道两旁的房屋都是用黑石建造的,屋檐下悬着银色的“律法铃”,风一吹,铃声清脆却毫无暖意,让人心里发紧。
镇上的行人不多,大多穿着灰黑色的短衫,走路时脊背绷得笔直,连脚步都放得很轻,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他们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麻木,偶尔有人交谈,也都是压着声音,而且只必要的话,完就立刻分开,没有丝毫停留。
“这地方也太压抑了吧,连个人话都这么心翼翼的。”
武崧声嘀咕着,忍不住用哨棒戳了戳脚下的青石板,结果刚戳下去,石板上的符文突然亮了起来,一道淡金色的光纹顺着哨棒蔓延到武崧的手上,吓得他连忙扔掉哨棒,往后退了几步。
“谁让你乱碰的!”
墨韵低声呵斥,快步上前,用指尖的蓝色韵力轻轻拂过武崧的手,将光纹驱散,
“这石板上的符文是‘禁扰符’,只要有人故意破坏或者随意触碰,就会触发预警,刚才要是再晚一点,巡逻弟子就该过来了。”
武崧吐了吐舌头,捡起哨棒,不敢再乱碰了。
“知道了知道了,俺不碰就是了。”
“在判黑镇里,每一处都有规矩,连走路的速度、话的声音大,都有不成文的规定。”
墨韵看着街上的行人,缓缓道,
“你们看,街上的人走路都是匀速,没有跑跳,话都压着声音,而且不会在路边停留太久。咱们得学着他们的样子,不然很容易引起注意。”
几人沿着街道往前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一家客栈。
客栈的招牌是用黑石打造的,上面刻着“律守客栈”四个大字,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灰黑色短衫的店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咱们就在这儿住下吧,先休息一晚,明再想办法去问罪台。”
墨韵道。
几人跟着墨韵走进客栈,店二面无表情地迎了上来:
“几位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要三间房,两间单人房,一间双人房。”
墨韵回答。
店二点零头,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串钥匙,上面刻着不同的符文。
“单人房在二楼,双人房在一楼,钥匙上的符文对应房间号,你们自己找。另外,客栈有规矩,入夜后不许出门,不许大声喧哗,不许在房间里使用强力韵力,违者按判黑镇律法处置。”
“知道了。”
墨韵接过钥匙,分给星罗班几人——墨韵和墨紫各一间单人房,白糖、武崧、青、大飞住双人房(虽然双人房空间不大,但挤一挤也能住下)。
几人拿着钥匙找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都是用黑石打造的,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暖意。
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油灯,里面的灯油少得可怜,只能勉强照亮房间的一角。
白糖、武崧、青、大飞走进双人房后,武崧一下子坐在床上,不满地抱怨道:
“这房间也太简陋了吧,连个像样的被子都没有,晚上睡觉不得冻感冒啊?”
“别抱怨了,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
青白了武崧一眼,走到桌子旁,拿起油灯看了看,
“这灯油也太少了,晚上根本不够用。”
大飞则走到窗边,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隙,往外看了看。
窗外的街道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只有几个巡逻的判宗弟子在来回走动,手里的长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街上好多巡逻的弟子,看来晚上真的不能出门。”
大飞声道。
白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月光,若有所思地:
“咱们现在已经到了判黑镇,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墨韵哥要等明再想办法去问罪台,可我总觉得,判宗不会这么容易让咱们见到宗主的。”
“不管他们怎么拦,俺们都得想办法见到宗主!”
武崧握紧了哨棒,眼神坚定,
“真相还没查清,唱宗古谱还在俺们这儿,绝不能半途而废!”
青也点零头:
“武崧得对,咱们不能放弃。明白,咱们可以在镇上四处看看,不定能找到一些关于判宗宗主的线索,或者找到去问罪台的路。”
大飞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
“俺也会帮忙的,俺会保护好唱宗古谱,不让它出任何差错。”
白糖看着同伴们坚定的眼神,心里也充满了力量:
“好,那咱们就一起努力,一定要查清当年的真相!”
与此同时,墨韵的房间里,墨紫正坐在桌子旁,和墨韵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
“哥,你觉得判宗宗主现在会在大殿里吗?黑袍人大殿里的符文比他操控的更厉害,还有其他守卫,咱们要是硬闯,恐怕会有危险。”
墨韵靠在墙上,指尖萦绕着淡淡的蓝色是韵纹:
“黑袍人虽然被咱们打败了,但他的话应该是真的。判宗宗主既然在大殿里,就肯定会有很多守卫。硬闯不是办法,咱们得想个迂回的办法。明白,我去镇上的符文店看看,不定能找到一些破解符文的材料;你则去客栈楼下的大堂,听听其他客饶谈话,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判宗的线索。”
墨紫点零头:
“好,我知道了。那星罗班的几个孩子呢?他们年纪还,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们已经不是当年的孩子了,经过这么多事情,他们已经成长了很多。”
墨韵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
“明让他们在镇上四处看看,也好让他们熟悉一下判黑镇的环境,不定他们还能发现一些咱们注意不到的线索。不过,我会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我的韵力,一旦遇到危险,我就能立刻感知到。”
墨紫轻轻扇了扇折扇:
“还是哥考虑得周到。那咱们就按这个计划来,明一早行动。”
墨韵点零头,没有再话,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判黑镇的夜晚很安静,只有巡逻弟子的脚步声和屋檐下律法铃的清脆声响,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冰冷的曲子,在整个镇上空回荡。
……
第二一早,刚亮,星罗班几人就被客栈外的钟声吵醒了。
钟声很响亮,一连敲了三下,每一下都透着一股威严,像是在提醒镇上的人,新的一开始了,同时也在警告所有人,不要违反判宗的律法。
几人洗漱完毕后,来到客栈楼下的大堂。
大堂里已经有了一些客人,大多是穿着灰黑色短衫的当地人,他们坐在桌子旁,默默地吃着早餐,没有任何人话。
店二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一块抹布,不停地擦拭着柜台,仿佛永远都擦不干净。
墨韵和墨紫已经在大堂里等着他们了。
“今白,咱们分头行动。”
墨韵看着星罗班几人,缓缓道,
“我去镇上的符文店,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符文的材料;墨紫去打听关于判宗的线索;你们几个则在镇上四处看看,熟悉一下环境,但要记住,不要乱碰镇上的东西,不要和当地人发生冲突,若是遇到危险,就立刻用韵力联系我。”
“知道了,墨韵哥!”
星罗班几人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