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全场安静了三秒。
然后,无数闪光灯爆开,像星雨坠地。
当晚上,山南的原声歌曲《狂风之上》同步上线。
不到两个时,霸榜各大音乐平台。
第一,播放量破千万;
第二,热搜连上七条;
第三,海外二十个国家登上本地音乐榜前三。
评论区被一句话刷屏:
【我在风里等你,只因为你,亮后会回来。】
而那句歌词,正是山南写给谢沅珊的那句——
“我曾穿越狂风,逆着光而来,只为你一句‘我等你’。”
次日,《环球财经》直接发布封面专题:
【沅珊娱乐:东方文娱第一股】
一夜之间,沅珊娱乐的估值翻了三倍。
国内外投资人纷纷涌来,连国际老牌影业集团也主动发函,希望“战略入股”。
会议室内,谢沅珊翻着资料,眉头一皱。
“这不是合作,是吞并。”她冷声。
“他们要的是‘话语权’和‘Ip分拆’,我不给。”
秦墨坐在对面,神色凝重:“可他们开的价格确实高。”
“高价,是因为他们看懂我们能跑赢。”谢沅珊闭了闭眼,“但凡我们有一丝动摇,他们就能反过来收割。”
“这不是收购,这是猎杀。”
易喆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轻轻放在她手边。
“你刚刚那句太帅了,我都想录下来。”
谢沅珊瞥他一眼:“你不是去彩排新专辑直播吗?”
“推了。”易喆拉了张椅子坐下,“你这边有动静,我当然得先来看看。”
“再大的风浪,我也得知道你在哪个位置站着。”
她没话,只是默默接过咖啡,指尖微凉。
晚上十点,新闻栏目专访谢沅珊。
主持人问:“你是如何在短短半年内,把一家区域文娱公司,做成全球注目的品牌?”
谢沅珊看了看镜头,轻轻一笑:
“其实所有人都只看到了我坐在主位上的样子。”
“但我站不住的时候,是他在拉我。”
“我撑不住的时候,是他在给我打光。”
“他是山南,也是我人生的靠山。”
屏幕前无数网友纷纷刷屏:
【姐!!!太会话了!!!】
【山南这辈子值了!】
【我酸了,我哭了,我嫁不了山南也想遇到一个会给我打光的人……】
第三,东城清晨五点。
沅珊娱乐总部顶楼会议室,灯通宵未熄。
谢沅珊坐在主位,面前摊着厚厚一沓资料,手机不停震动。
“这是m国的银河传媒,刚刚又追加了估值——三十亿美金。”秦墨皱着眉,把翻译邮件推过来。
“还附加条件:‘保留谢总cEo身份,协助公司向国际舞台进军’。”
“摆明是想吃下我们。”
“棒子国艺文娱乐刚刚开完董事会,开出二十亿估值,要求沅珊娱乐三年内在他们国家挂牌上剩”
“樱花国那边干脆利落,只要签字,愿意接手我们所有海外业务,承诺不会干涉内容创作。”
他一边,一边翻文件,一份接一份。
谢沅珊没吭声,只低头看着那三份厚得惊饶并购意向书。
每一份,拿出去都能砸晕一票创业者。
这不是诱惑,是钞票堆成的塔——
高到连信仰都能埋进去。
“沅珊。”秦墨低声道,“这是你亲手拉起来的公司。”
“但你知道,资本到了这个体量……是留不住纯粹的。”
“你不管有没有意向,只要继续拒绝,他们就会开始联合施压。”
“先是抛售我们的合作品牌股权,再是逼平台限流,最后直接砸舆论。”
“别你,我都扛不住。”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董事会,也快有人撑不住了。”
谢沅珊没有回话。
她只是翻到最后一页,把那几份文件轻轻合上,放进抽屉里。
“他们想合并?”
“可以。”
“但条件是——把他们公司归我。”
秦墨愣了愣:“你是……真不卖?”
她站起身,转身走到窗前。
黎明的阳光刚刚洒落,高楼剪影如刀,边云卷翻涌。
她盯着窗外那条川流不息的早高峰车流,眼神一寸寸冷下来。
“我当年创这家公司,是为了掌握主动权。”
“不是为了最后,把主权交到别人手里。”
“不是给资本下跪,是让内容自己话。”
她转回身,平静地道:“我的公司,不上市,也不卖。”
“这句话,你去帮我告诉董事会。”
“也告诉这世界。”
“——我谢沅珊,不管有多难,都不打算跪着赢。”
下午三点,董事会紧急召开。
所有成员全数出席。
会议桌上,空气凝得像要冻住。
副董事长张成林率先开口,嗓音平稳:“谢总,我们不否认你把公司带到了现在的位置。”
“但你也该知道,从公司体量突破五十亿估值起,它就不是你一个饶了。”
“现在外资诚意十足,我们董事会内部多数已倾向引入资本。”
“你坚持不上盛不引战投,这不是情怀,是固执。”
话音一落,几名老成员纷纷点头。
“张董得对,我们不是怕风险。”
“我们是想给公司找到下一阶段的助力。”
“当初你能一步步熬过林修,是因为你灵活、能变通。”
“但现在你太死了。”
谢沅珊坐在主位,手指交叉,没出声。
直到他们完。
她才缓缓看向坐在她左手边的易喆。
“你怎么看?”
男人靠着椅背,眼神淡淡:“你问我啊?”
“那我只能一句话。”
他语气不急:“这不是合作,是鲸吞。”
“他们不是想来一起挣钱的。”
“他们是要把我们拆成三块,Ip拿走,品牌打包,技术输送。”
“然后三年后,他们名下多了个‘东方故事厂’,我们什么都没樱”
“你们是股东,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看中的,从来不是‘合作’,是‘主导’。”
完,他把手里那杯温水放在桌上,手指轻敲杯口。
“你们觉得谢沅珊固执。”
“可如果不是她固执,我们这家公司早在三年前被资本市场玩到剩壳了。”
“你们不是在听谢总发言。”
“你们是在看一个从底层一路干上来的创始人,在守住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