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日·石上印暖
握爪石在晨光里泛着浅红,石面浮现出清晨的画面:虎娃摘枣时被刺扎了手,年兽攥着她的指尖往嘴里送,舌尖的温热透过石面传来——烫得虎娃耳尖发红。
“还疼吗?”年兽的爪尖蹭过石面的刺痕,竹牌灵突然从石后跳出来,捧着“指尖暖”的竹片撞向虎娃的竹牌灵,火花溅出时,飘出年兽的低语:“该把枣枝上的刺都削了……”
虎娃蹲在石旁笑,往石面泼零山泉水,水迹晕开的地方,竟显露出无数细的爪印——是年兽昨夜趁她睡熟,偷偷在石上练习握爪的力度,怕捏疼了她。
第七百五十日·竹牌传语
虎娃的竹牌新添了页:“今日年兽把枣糕烤糊了,却偷偷把焦的那半块自己吃了。”竹牌灵捧着竹片晃了晃,年兽的竹牌灵立刻撞过来,火花里飘出:“她喜欢吃软的……”
年兽蹲在灶前翻枣糕,听见这话突然转身,爪尖的面粉蹭在虎娃鼻尖:“你偷看我竹牌了?”虎娃把沾着面粉的鼻尖往他绒毛上蹭:“竹牌灵的,不算偷看!”
握爪石突然发烫,石面浮现出年兽昨夜的样子:蹲在灶边啃焦枣糕,对着竹牌声“明一定烤好”,爪尖把“指尖暖”的竹片摸得发亮。
第八百日·枣林新愿
三百六十株枣苗已长成半人高,每棵树下的枣木牌都刻上了新日期。虎娃踮脚往最高的树枝上挂竹牌,年兽在下面托着她的脚,爪心的温度透过布鞋底传上来——和握爪石的温度一模一样。
“你看这棵,”虎娃指着刻着“第七百二十日”的树,枝头结着颗青枣,“长得最快!”年兽突然用爪尖在树干上刻了个兽举枣的图案,:“等它红了,就当我们的‘定枣’。”
竹牌灵在树间飞,撞出的火花粘在青枣上,枣子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握爪石的石面浮现出十年后的画面:两人站在满树红枣下,虎娃的竹牌上写着“第十年,枣更甜”,年兽的竹牌画着两只交握的爪,爪边多了个的孩童手印。
虎娃的竹牌手记:
“握爪石的温度总比当日高些,竹牌灵,是年兽夜里偷偷焐的。今早他往我布包里塞了颗烤焦的枣,‘焦的甜得深’,其实我知道,他是怕我嫌他烤坏了。枣林的青枣开始泛红了,最高那棵的‘定枣’已经红透了尖,像他耳尖的颜色。原来‘更甜’不是酒,是日子——攥着他的爪,连风都带着蜜味。”
年兽的竹牌画记:
(画了两只交握的爪,爪边有颗红透的枣,枣上落着两只竹牌灵)
“她的指尖在石上留下的印,比我的浅,却总往我爪印里靠。昨夜听见她对着竹牌‘枣快红了’,其实我早把梯子准备好了。竹牌灵撞出的火花里,她明年想酿枣泥酒,我在布包里藏了把新镰刀,等秋收时给她割枣枝——要磨得比她的绣花针还快,才不会扎到她。”
枣姑的量酒尺注:
“握爪石的温度藏着‘舍不得’,竹牌灵的火花裹着‘藏不住’。这俩孩子总以为自己的心思瞒得住,却不知石会记温,牌会传语,连枣子都在帮着。那日见年兽把虎娃的绣花针别在自己布包上,是‘怕她丢’,其实啊,是想让她的气息跟着自己。所谓长久,不过是把‘我’的痕迹,织进‘你’的日子里,织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