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烬太“变态”了,老太太真是没办法跟他坐一块,更别提教他做针线了。
可又惧怕皇威,也不敢离开,人都有些恍惚了。
洛芙看不下去了,悄悄捶了慕容烬一下。
慕容烬侧脸无辜地将她望。
洛芙无奈地瞪他一眼,给老太太递台阶:“祖母,你是不是累了,我叫人扶你到侧殿歇息吧?”
老太太闻言如蒙大赦,连忙点头:“是是,我是累了。”
都累出毛病了,皇帝扯棉花,做针线?
老太太恍惚到都忘了跟慕容烬行礼告退,由着听兰和青禾扶着自己出去了。
洛芙见老太太走了,再忍不住:“你看把祖母吓成什么样了?”
慕容烬是真无辜,他下意识地扯了下棉花:“怎么吓她了?平日里,我不也这样么。”
洛芙无语:“你那么聪明,明明知道,你是皇帝,谁家皇帝跟你这样似的?”
慕容烬扔开棉花,圈住她:“我这样的皇帝不好?”
洛芙推他:“你又来!”
慕容烬笑了:“我既是皇帝,那我是什么样子,皇帝就该是什么样子,老太太是疼你,但太过畏惧皇权,我要是不管,你被她教得也畏惧皇权,畏惧我,我可怎么办呢?”
他抬手捏捏她的耳垂上的红痣:“贵妃,底下畏惧我的人够多了,你就不必了。
洛芙愣了愣。
想起他身份暴露之初,她有些畏惧他,他总是不喜的样子。
她点点头,垂首伏在他胸膛上,心中跟灌了一大罐蜜糖似的。
美人儿乖顺亲昵地伏在怀里,慕容烬从昨夜起就欲求不满的心又烧起来。
“贵妃,你既已见过老太太,是不是该顾下我了?”
洛芙一时没多想,抬起脸:“什么?”
慕容烬捧过她的脸,亲上那红唇,直到人快要喘不过气才退出来,气息粗重的道:“这样。”
不等洛芙话,便又亲上去,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洛芙只来得及看到外间第一重帘帐被放下,便被他压在了榻上。
外间的重重帘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道道合上,掩住令人脸红心跳的春情。
老太太在宫里住了三,看了三,还是不适应。
帝王仁不仁慈,她都没印象了。
只觉得他不接地气。
不是高高在上的不接地气,而是不像常饶不接地气。
不过,确实是十分宠爱她的孙女,比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孙女屋子里随便一件物件都是价值连城。
她做生意赚的那点钱,都抵不过她拿来漱口的杯盏。
她悄悄问过听兰和青禾,果然,孙女的包子铺都是帝王在后面支持的。
这些也都罢了,帝王竟都没召幸过别的嫔妃,听宫里还开设了文武学府,满宫的嫔妃不侍奉帝王,竟大多一头扎进去,有两个还都出去做官了!
爷啊!
老太太没一丁点的高兴,只有越来越浓的担忧。
她的乖乖,这不成了书上写的祸水了吗!
洛芙见老太太又一幅愁容满面的模样,就知她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了。
“祖母,你别多想,没谁规定皇帝就该是什么样的。”
洛芙把慕容烬的话搬出来:“陛下是皇帝,那他是什么样子,皇帝就是什么样子,他喜爱我,不想我畏惧他,都是正常的。”
老太太回过神:“自然是这样,可我总怕你被外面的人骂,书里可都这样写………”
她突然想起什么,忙问道:“丫头啊,你入宫也这么久了,肚子有没有动静啊?”
洛芙红了脸,微微摇头。
老太太道:”不该啊,你是独宠,按理来,也该有动静了,丫头啊,要不让太医瞧瞧?“
她拉着洛芙的手:“丫头啊,别怪祖母多事,你如今这样,只有为陛下诞下龙嗣,才能堵一堵外头饶嘴,你的位子也才算稳固,不然祖母这心里总是没底。“
洛芙不想有孕生子,所以一直以来,也刻意地不去想这方面的事情。
但身处其位,总是逃不过这一遭的。
如今老太太既提了,她也该正视了。
得知贵妃为了子嗣的事,传太医诊脉。
最高心莫过于高斌和曹大监。
两人从洛芙第一次真正侍寝开始就等着贵妃有孕的消息传来。
只可惜,一直没什么动静。
慕容烬也不急,他们总不能僭越,让太医过来给贵妃瞧身子。
还好老太太来了,龙嗣的事总算要提上日程了。
两让了信就守在翠微宫外头,等着太医出来后,连忙问道:“娘娘的脉象如何?”
太医行了礼,也是一副愁容:“贵妃脉象如常,身子也康健,为何一直未曾有孕,我一时也没什么头绪。”
这太医医术是太医院最拔尖的,他都诊不出头绪,旁人更是没眨
曹大监琢磨道:“娘娘身子康健,难道是陛下…………”
太医立马咳了声,东张西望起来。
高斌没有话。
但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
陛下打就被喂毒,身子异于常人,畏冷易怒,时不时犯头风。
得了贵妃,脑疾才渐好。
如此体质,不能叫贵妃有孕,也…………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冷颤。
若当真如此,皇位无以为继,朝堂内外那些有异心的人恐怕又要生乱了!
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