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初错愕,心虚,微微偏头,就吻上了沈砚安的唇。
沈砚安唇停留在宋白初唇上,低声呢喃,“要以身相许吗?”
她脸颊泛红,推他胸膛。
他不动如山,将她抱上病床,低啄她的唇,“不吗?”
一副她不回答,他不罢休的模样。
她在他怀中蜷缩一团,被他吻得大脑一片空白。
她躲不开的呢喃,“嗯嗯”了两声,特别动听。
沈砚安大手环着宋白初的细腰,抬头,看她在他怀中娇羞。
沈砚安撩起被子裹住宋白初的身子,她穿的还是白的旗袍,随便一动,精致的线条就暴露了出来。
他目光暗影晃动。
不是时候。
宋白初窝在沈砚安怀中,手放在他的锁骨,看了好几眼,真的是自己抓出来的,问道,“那个女人看上去很喜欢你,她没有对你做什么?”
“如果沈太太没把监控爆破的话,应该能看到她被我推开。”沈砚安抬起宋白初的下巴,让她的脸扬起来。
她垂下双眼,眼睫毛倒扇出一片暗影,“我做错了?”
“没有,你保住了我的清白。”
“监控画面如果流出去,将来不定会成为背刺我的利龋”沈砚安撩起宋白初松散的长发,“信我吗?”
宋白初抬眸,深深凝视着沈砚安,又缓缓地低下头,拉住了他的手,“我信的。”
“其实你不需要和我解释,真的发生了关系,我也不会不高兴。”
“我刚才不高兴,是以为那个女人弄伤了你,又强迫了你,可你还在夸奖她对你不错。”
“我感觉这样不好。”
她嘴翕动。
脸突然被大手抬了起来。
宋白初对上沈砚安淡无边际的黑眸。
“真的发生了关系,你也不介意?”沈砚安收敛声音里的恼火。
宋白初感觉沈砚安好像生气了,可他的表情跟平常没有两样,声音也是淡淡的,很好听,“不……”
他轻声问,“不是什么?”
但他却有点不依不饶。
宋白初凭直觉,沈砚安一定是生气了。
她用力握住他的手,“真的发生了,也不是你的错。”
“是她的错。”
“沈砚安,不是你的错。”她抱住他,声音里欣慰,“太好了,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抱他,上一次还是在心理治疗室,为了顾云深。
沈砚安的火气瞬间消失殆尽,她在哄他。
他大手落在她的后背,鼻尖都是她甜腻的气息。
“睡了?”
“明要早起,做新娘子。”
沈砚安要娶宋白初为妻。
他好听的声音落在她耳畔,她脸就滚烫不止。
“我要洗澡。”
“去吧。”
刘妈送的衣服放在柜子里。
宋白初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沈砚安靠着床头,听着水流声,眸光暗影浮动。
齐治敲门进来,汇报,“冯横被双开,冯家被抄了。”
“钱诚……被连降三级,被您的老师保下来了。”
“顾……”
沈砚安抬眸看去,齐治压低了声音,“钱诚没有供出顾云深,他被摘干净了。”
“宋姐要告他侵犯人生自由的案子被警方受理了,但还是被保释了。”
“明婚礼,我会派人盯紧他们,绝不会让他们出现在婚礼现场。”齐治保证。
“局座,举行完婚礼,我们回基地吗?”齐治心里没底。
现在立了一个大功,打掉了一只大老虎,再不走恐怕走不掉。
浴室的水流停了,沈砚安开了口,“出去吧。”
“好。”
齐治颔首,离去,带了门。
不一会儿,宋白初穿着睡裙出来,看着整个病房的唯一一张床发愣。
他懂她,“护工等会送床过来……”
宋白初却直接朝他走了过来……
他心神一晃,伸手将她抱上了床。
她闭眼,脸埋在他胸膛。
沾着水珠的白净脸微微泛红,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换作平常,他一定会逗逗她。
可,今真不是好时候。
他抱着她,是有点难受。
沈砚安克制地吻了吻宋白初的脸颊。
来日方长,他不急。
他搂着她,大手落在她腰后,轻拍着哄她睡觉,还是逗了逗她,“真漂亮。”
看她脸炸红。
沈砚安淡淡笑了。
…
秦知月回到钱诚的住处,钱诚在喝闷酒。
她收拾了东西。
钱诚拽住秦知月的手,将她的行李砸在霖上,“不许走。”
“你对我哥而言已经没什么用了。”
“不跟着我,回去秦家,接着被你哥卖?”钱诚冷笑,攥得秦知月的手腕更紧。
听到这句话,秦知月眼眶顿时红透了。
钱诚心软地抚摸秦知月的脸颊,“留下来,我能护住你。”
“你不该对他动手。”秦知月发红的眸光皆是怒火。
“他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袒护?”钱诚没有松手,将秦知月拽入怀中,“他不爱你,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看你一眼。”
钱诚捧着秦知月失神的脸,“为什么要爱着一个不爱你的人。”
“你从前多骄傲,像一只不会为任何韧头的花孔雀,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作践自己,追逐一个根本不会为你回头的男人。”
他将她抱入怀中,“他不要你,我要你。”
“我失利一次而已,不会有下次,我还有机会比过他……”
秦知月猛地推开钱诚,冷笑,“凭你也想赢过他?”
“凭你也想和他相提并论?”
“你是怎么得到我的,你忘了不成?”
“我们早就钱货两讫!”秦知月抬脚往外走,钱诚抓住她不肯松手。
秦知月一声令下,秦家保镖立刻进来,将钱诚打倒在地,收拾起秦知月的行李。
秦知月居高临下,一脚踩在钱诚的下盘,“一滩烂泥。”
花孔雀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爪牙。
她不止甩掉了钱诚,还接出了秦鹤川。
…
顾云深深埋在沙发里,神情麻木地看着墙上的显示屏。
显示屏轮换着一张张宋白初的照片。
保镖长走进来。
“先生,秦鹤川来了。”
“秦鹤川?”顾云深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眸里戾气森森,“让他进来”
秦鹤川带着秦知月走入书房,眼前黑影一闪,他胸口闷声应疼,人直接被一拳砸得趴跪在地。
按在地面的手立刻被顾云深踩住。
“放开我大哥!”秦知月冲上去,“你不放开他永远不会知道沈砚安和宋白初的秘密。”
顾云深用力地踩下去,“。”
秦鹤川痛呼,“沈砚安十三年前因为你夫人宋白初而和我妹妹解除婚约。”
“沈砚安觊觎你夫人十三年了,顾总。”
“我有办法让你参加婚礼,让你带走你夫人。”秦鹤川道。
顾云深的脚缓缓从秦鹤川手背上挪开,“什么办法?”
“没有人知道那家酒店是我的私产,里面都是我的人,偷龙转凤,很简单。”秦鹤川被秦知月搀扶,颤抖着起来。
“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你想夺回你夫人,而我想把我妹妹嫁给他。”
“静候佳音。”秦鹤川将名片放在了茶几上。
与秦知月离开别墅。
门外车后座,秦知月给秦鹤川包扎伤口。
“大哥,新娘子结婚日逃婚,能让沈家和沈砚安死心吗?”秦知月有点担心。
“只有死人才不足以让人挂念。”秦鹤川阴冷的目光藏在了黑暗中,“放心吧,妹妹。”
“我会把她的死算到顾云深头上。”
而此时,保镖长将手机拿进来,点了外扩。
“顾总,你想不想一劳永逸,抢回你夫人。”
顾云深看着宋白初的照片,“继续。”
“暗杀沈砚安。”钱诚温和的声音着最狠的话,“你只要出钱,杀手的事交给我就可以。”
“无论失败还是成功,都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顾云深摩挲着秦鹤川的名片,问道,“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