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飞听到王二花的话,呵呵一笑松开了刘二毛,灵活地闪身躲过。
把手腕轻轻地活动了几下,用手指掸了下自己的衣服。
“喏,我把三花给你送回来。”
关云飞提及,王二花才看到门口站着一脸愁容的王三花。
“三花……你……”
王二花想问王三花你怎么回来了?你王二花就是家主,家里人不是随时回家吗?
她用力咽了口唾液,想镇定一下,可是泪水还是湿了眼眶。
她的眼睛满满的都是希冀望着王三花。
关云飞儒雅转身,朝着王三花道:“三花,你二姐跟你话呢。”
王三花站在门边,听到关云飞的话,像受惊的兔子般眼睛倏忽掠过关云飞的脸,手在嘴里用力啃着指甲。
“姐……我……不去市区了……回家。”
“回家吗?……回家吧,家里什么都迎…”
王二花在听到王三花不再闯荡江湖挣大钱,她嘴唇轻颤下,用力抹把泪水。
“姐本来就没事这破医院不住了,现在咱就回家。”
王二花着过来心疼地拉住王三花的手。
王三花低着头,任王二花情绪激动泛滥。
家里啥都有?家里有什么?
王三花是在县城被关云飞抓回来的。
告诉她旅馆不准住了,回家别让她的姐姐担心。
王三花想撒娇给关云飞。
“大爷,那我回家住半个月身体就好了,我再回咱旅馆陪伴大爷。”
关云飞淡漠道:“你家我只欣赏王二花,其他人死活和我无关,我也不是你大爷,你在我这里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话冰冷生硬,没有丝毫王二花连带关系的帮助。
“大爷,白雪走了,我……”
王三花低眸想做出难过垂泪。
关云飞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
看着她空洞无泪的眼睛一脸鄙视讥讽。
“王三花,提起白雪,我杀你的心都有!滚回王家屯去,别和我玩,你这样女孩我看得多了,为钱躺下罢了。”
完,把手松开,一脸漠然。
被侮辱不可怕!
可怕的是对方早就看穿你,然后一直在看你的滑稽表演!
王三花突然懂了!
猎人就是猎人!
王二花得对!
关云飞和靳东来最不缺的就是廉价女人!
你想攀附富贵,你撒娇卖萌,岂知你走的路,又有多少女人曾经在他们身上重复演过?
在感觉到关云飞这条路断了时,王三花狠声也霸气地回怼。
“停车,你的旅馆我还不稀罕住,牛老板已经给我们在海市大宾馆订了房!”
“牛老板?”
关云飞摇摇头叹了口气笑了,肤浅虚荣的女人,这一家子都是猪吗?
“大壮,告诉她牛老板何许人。”
大壮开着车,头也没回,声音很是平稳。
“路边卖火烧的老板。”
“啥?”
王三花瞪大眼睛身体一下子坐直。
“他他他……为什么穿那么好?他……”
大壮语气依旧平淡:“为了你大姐。”
大壮对陈彪事情的隐瞒,被关云飞知道后一顿臭骂和生生掴脸。
问他陈彪是端谁的碗吃的谁的饭?
赫大壮这会儿提起王大花,心脏也不怦怦乱跳了,荷尔蒙也不泛滥了,什么姐弟帮忙义不容辞也早都忘了!
至于如果关云飞欺负王大花,他大壮就去揍他丫的那句话。
呵呵,恐怕也早成空气蒸发飘散了!
而王三花在听到长得磕碜的牛老板是个地摊老板时。
她瞬间呆若木鸡不再言声,关云飞的信息她是相信的!
目前自己这样子,市区无处落脚,寻找彪哥更是不现实。
回家养病是她目前唯一出路!
未来宏图,只有病好了能踢能跳再!
这会儿被姐姐拉着手,江湖未闯已经遍体鳞伤,特别是未来迷茫,忍不住心里一酸落下泪来。
“不走了是不是?”
王二花紧紧攥着妹妹冰凉的手,声音嘶哑。
怎么可能不走?
目前只是走不了而已!
王三花低着头泪水滚滚用力点头!
所有人都以为王三花撞了南墙吃了亏不走了!
只有关云飞不信!
能第一次见面就有意对你献身的女人,的王家屯又怎么能困住她想攀爬权势的执念和豁出去的决心?!
王三花给王二花带来了,关云飞没有再多废话,转身离去。
对于刘二毛要不要离婚,关云飞知道,靳东来那个老东西不会放过他的。
当然,他关云飞也不会放过靳东来个老东西!
王二花安抚完王三花,对刘二毛淡淡地道:“明离婚,否则法院见!”
刘二毛用力深呼吸,让自己冷静。
“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不会离婚的!不信你问大花,我和她是不是清清白白?”
老布袋瞪着三角眼,摆出老家长的威严。
“刘二毛,就你这怂样,你能配上二花?我做主了,孩子打掉,你滚蛋!”
刘二毛这个东西!
今被靳东来吓到的耻辱,王二花要离婚的烦恼,老布袋的鄙夷挑衅,被他成功嫁接了宣泄情绪。
也不管目前他还是老布袋的姑爷,他指着老布袋发出瘆饶狞笑声,犹如旷野一个饥饿凶残的野兽。
“你个老东西,若不是你怎么会有今的局面?当初我和王大花被你生生拆散……”
“刘二毛你个龟孙子,翻了了!”
老布袋当众被骂,暴怒地脱了鞋就去打刘二毛。
物极必反!
刘二毛全身能量释放,萧敬和刘凯去拦,却也是被他生生地甩掉。
他眼睛喷火就能燃烧的样子。
生吞活剥地要吃了老布袋这个罪魁祸首方才解恨!
王二花对她的爹再看不上,那也是她的亲爹!
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刘二毛上手去揍!
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虚弱,扑上前保护拦架反攻!
刘凯和萧敬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几个人在窄的病房里叁人打成了群架!
最后在王二花捂着肚子的疼痛里全剧终……
……
当所有的喧嚣安静,当所有的闹腾停止,当最后一粒尘埃也悄悄地坠落时候。
王二花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地睁开了眼睛。
病房里满满的都是人,空气却静得让人心慌。
她的眸子慢慢游离过那张张关切心疼的脸。
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无声地滑落到耳际。
蔓延出一条湿湿的痕迹,在病房的灯光里反射着心碎的光亮。
她知道,孩子来了,又走了!
她的眼珠钉在了刘二毛身上,声音很细很轻很弱,但却很决绝冰冷!
“亮了,我们就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