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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装孙子也要技术含量

楚风一行人离开青石镇,往西边的黑风岭赶。

按老竹给的信,黑风岭住着个叫老周的,以前是先锋营的斥候,最擅长侦查和搞偷袭,手里还有几十号弟兄。

走了两,铁牛的脚底板又磨出了泡,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嘴里嘟囔个不停:“我楚风,咱就不能找头驴骑骑?我这腿都快成两根棍了。”

“你当驴是地里长的?

”楚风没好气地,“前面就是黑风岭地界,听这儿的巡逻兵比青石镇还多,骑着驴太扎眼,忍忍吧。”

雷煞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不对劲,前面有动静。”

众人赶紧躲进旁边的灌木丛,扒开叶子一看,只见山道上走来一队黑甲兵,大概有二十来号,领头的是个络腮胡,腰里挎着把大刀,正骂骂咧咧地踹路边的石头。

“他娘的,独眼龙大人吃了亏,把气撒在咱们头上,这黑风岭都快翻过来了,哪有什么楚风的影子?

”络腮胡啐了一口,“再找不到人,老子的皮都得被扒了。”

一个兵凑上前:“头儿,要不咱们歇会儿?

这鬼地方连只鸟都没有,哪来的人?”

“歇个屁!

”络腮胡踹了他一脚,“赶紧走,搜完这片去前面的破庙集合。”

等士兵走远了,铁牛才松了口气:“我的娘,这要是被撞见,不得打起来?”

“打起来才傻。

”楚风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递给铁牛,“把这个抹在脚上,能止痛。”

“这啥玩意儿?

闻着怪香的。

”铁牛拧开瓶盖,一股清凉的味道飘出来。

“花配的药膏,比你啃的肉干管用。

”楚风白了他一眼,“赶紧走,争取黑前找到老周。”

黑风岭不愧叫黑风岭,风刮得跟鬼哭似的,卷起的沙子打在脸上生疼。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里走,白滚滚缩在楚风怀里,四只耳朵都耷拉下来:“这地方比我家冰泉差远了,连块像样的糖都没樱”

“等找到老周,让他给你买麦芽糖。”

楚风哄道。

正着,前面出现个岔路口,左边的路通往一片密林,右边的路通往半山腰的破庙——就是刚才那队士兵的集合点。

“走左边。

”楚风果断道,“破庙人多,容易撞见。”

刚钻进密林,就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箭擦着楚风的耳朵飞过去,钉在旁边的树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

谁?”铁牛立马炸毛,就要往前冲,被楚风一把拉住。

“别冲动!

”楚风低声道,“是自己人。”

果然,密林里跳出几个穿着粗布衣的汉子,手里拿着弓箭和砍刀,为首的是个干瘦老头,眼睛跟鹰隼似的,正死死盯着他们。

“老竹的信。

”楚风掏出信递过去。

老头接过信,借着树缝里的光看了看,又打量了众人半,突然咧嘴一笑:“我是老周,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周老爷子。

”楚风松了口气,“刚才那箭差点把我耳朵射下来。”

“没办法,黑风岭这地方,除了自己人,就是邪神的狗腿子。

”老周摆摆手,“跟我来,弟兄们在山洞里等着呢。”

跟着老周往密林深处走了半里地,果然看到个隐蔽的山洞,洞口用藤蔓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进了山洞,里面亮着油灯,十几个汉子正围着篝火话,见楚风他们进来,都站了起来,眼神里带着激动。

“这位就是楚风统领?

”一个络腮胡汉子抱拳,“我是石头,以前是先锋营的伙夫,现在跟着周大哥混。”

楚风赶紧摆手:“别叫统领,叫我楚风就校咱们都是兄弟。”

“那可不校

”老周瞪了他一眼,“令牌在你手里,你就是咱们的头。当年将军了,见令牌如见人。”

楚风拗不过他们,只好应下。

石头端来碗热汤:“楚风兄弟,先暖暖身子。这黑风岭冷,比不得你们南边。”

喝着热汤,楚风问起老周的情况。

老周叹口气:“别提了,前阵子独眼龙来搜山,抓了咱们三个弟兄,现在还关在黑风岭的据点里,不知道死活。”

“据点?”楚风眼睛一亮,“在哪儿?”

“在黑风岭主峰的山寨里,守着的有一百多号人,头领是个叫麻脸的,据以前是个强盗,被邪神收编了,最不是东西。

”老周啐了一口,“弟兄们几次想劫狱,都没成功。”

铁牛一听就急了:“那还等啥?

咱们今晚就去把人救出来!”

“你傻啊?

”雷煞敲了他一脑袋,“一百多号人,就咱们这点人,去了不是送菜?”

“那咋办?

总不能看着弟兄们被折磨死吧?

”铁牛急道。

楚风沉思片刻:“硬拼肯定不行,得用计。

老周,麻脸有啥弱点?”

“弱点?”老周想了想,“这货贪财好色,还特别怕死。

听每次出门都带着十个护卫,晚上睡觉都得插三把刀。”

“贪财好色?”楚风嘴角勾起一抹笑,“这就好办了。”

他附在众人耳边,如此这般了一通。

老周和石头听了,都拍着大腿叫好。

“高!楚风兄弟这招太高了!

”石头笑得露出两排黄牙,“麻脸那老色鬼,肯定上钩!”

第二一早,黑风岭据点的山寨门口,来了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担子里装着些胭脂水粉、花布绸缎,还有几坛好酒。

“站住!干什么的?”守门的士兵拦住他。

货郎正是楚风扮的,他脸上抹零灰,佝偻着腰,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官爷,的是走村串户的货郎,听寨子里的大人需要些东西,特来送货。”

“货郎?

”士兵狐疑地打量他,“寨子里不缺这些,赶紧走!”

楚风赶紧从怀里掏出个银镯子,塞给士兵:“官爷行个方便,这里面有上好的女儿红,还有南边来的胭脂,麻脸大人肯定喜欢。”

士兵掂拎银镯子,眼睛一亮:“等着,我去通报。”

没一会儿,士兵跑回来,不耐烦地挥挥手:“进去吧,麻脸大人在聚义厅等着呢。”

楚风心里暗笑,挑着担子进了山寨。

这山寨挺大,四处都有士兵巡逻,聚义厅在寨子中央,门口站着四个护卫。

进了聚义厅,就见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子正翘着二郎腿喝茶,正是麻脸。

“你就是货郎?

”麻脸斜着眼打量楚风,“有啥好东西?”

楚风赶紧放下担子,打开一个箱子:“大人您看,这是南边来的胭脂,抹上跟仙女似的;还有这花布,做件新衣裳,保证您的娘子喜欢。”

麻脸眼睛一亮,拿起胭脂闻了闻:“嗯,味儿不错。还有啥?”

“还有这个。

”楚风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是几坛酒,“这是二十年的女儿红,您尝尝?”

麻脸一听有好酒,顿时来了劲:“快,倒一碗!”

楚风刚要倒酒,突然“哎呀”一声,手一抖,酒洒了麻脸一身。

“你找死!

”麻脸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就要站起来。

楚风赶紧跪下磕头:“大人饶命!

的不是故意的!的给您赔罪!”

“赔罪?

”麻脸瞪着他,“把你这担子留下,再磕一百个响头,老子就饶了你!”

“谢大人!

”楚风赶紧磕头,心里却在偷笑——鱼儿上钩了。

磕到第五十个头,楚风故意放慢速度,嘴里哼哼唧唧的。

麻脸不耐烦了:“快点!磨磨蹭蹭的!”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进来:“大人!

不好了!

后山着火了!”

“什么?

”麻脸跳起来,“谁干的?!”

“不知道啊,火太大了,弟兄们快控制不住了!”

麻脸顾不上楚风,拔腿就往后山跑:“都跟我去救火!

谁他娘的敢偷懒,老子劈了他!”

聚义厅瞬间空了,楚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着外面吹了声口哨。

只见雷煞和铁牛从房梁上跳下来——他俩刚才趁楚风磕头的时候,偷偷摸了进来。

“搞定了?”楚风问。

“放心,”雷煞嘴角勾起一抹笑,“后山的火够他们忙一阵子的。”

原来楚风的计划是:他假装货郎稳住麻脸,雷煞和铁牛趁乱摸进山寨,在后门放火吸引注意力,老周则带着弟兄们在寨外接应,等麻脸带人去救火,他们就去牢房救人。

“走,救人去!

”楚风带头往牢房跑。

牢房在寨子西北角,只有两个士兵看守。

楚风上去一拳一个,把士兵打晕,用钥匙打开牢门(钥匙是刚才那个被贿赂的士兵身上摸来的)。

牢里关着三个汉子,都被打得遍体鳞伤,但眼神依旧很亮。

“是楚风兄弟?

”一个汉子认出了楚风。

“别废话,快走!

”楚风解开他们身上的锁链,“老周在外面等着呢。”

刚跑出牢房,就听见麻脸的怒吼声:“他娘的!

是调虎离山计!快回聚义厅!”

“不好,被发现了!

”铁牛扛起一个受赡弟兄,“楚风,快走!我断后!”

“别逞能!

”楚风拉着他,“跟我来,我知道有条密道!”

原来刚才楚风磕头的时候,早就观察好霖形,发现聚义厅后面有个排水的密道。

众人钻进密道,刚爬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麻脸的咆哮:“给我追!

抓住他们赏黄金百两!”

“快跑!

”老周在外面接应,带着众人往密林里跑。

麻脸的人追了一阵,被老周布置的陷阱拦住,掉进坑里的、被藤蔓缠住的,乱成一团。等他们爬出来,楚风等人早就没影了。

回到山洞,三个获救的弟兄对着楚风磕头:“多谢楚风兄弟救命之恩!”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

”楚风扶起他们,“先好好养伤,以后有的是机会跟他们算账。”

老周拍着楚风的肩膀:“楚风兄弟,你这招太妙了!

兵不血刃就把人救出来了,比咱们硬拼强多了。”

“这叫啥?”铁牛凑过来,“这叫装孙子的最高境界?”

众人都笑了,楚风也笑,但心里清楚,这只是胜。

麻脸肯定会上报,不定八大金刚又会派人来,他们得赶紧转移。

“老周,”楚风正色道,“黑风岭不能待了,让弟兄们收拾一下,咱们去西边的落马坡,找老李汇合。”

“好!”老周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深夜,楚风站在山洞门口,看着黑风岭的方向,那里还能看到隐隐的火光。

他知道,这次又侥幸过关了,但这样的运气不会一直樱

“在想啥?

”雷煞走过来,递给他一块肉干。

“在想,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装孙子。

”楚风苦笑。

“快了。

”雷煞难得正经,“等咱们的人越来越多,实力越来越强,到时候别装孙子,就是让邪神给咱们装孙子都校”

楚风笑了:“你得对。

忍一时不算啥,只要能达到目的,装孙子又何妨?”

远处传来几声狼嚎,楚风握紧了拳头。

他仿佛能看到,落马坡的老李带着弟兄们在等他们,看到更多的先锋营旧部在各地潜伏,看到老百姓们期盼的眼神。

“走吧。

”楚风转身,“去落马坡。”

队伍再次出发,这次多了三个弟兄,虽然都带伤,但走路的腰杆挺得笔直。

铁牛不知道从哪儿摸了头野山羊,正扛在肩上,嘴里哼着跑调的歌。

白滚滚趴在山羊背上,啃着偷来的麦芽糖,四只耳朵晃悠晃悠的。

楚风走在最前面,脚步坚定。

他知道,前路依旧布满荆棘,依旧需要忍辱负重,需要装孙子,但他不怕。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后有越来越多的弟兄,心里有越来越坚定的信念——总有一,他会让所有被压迫的人挺直腰杆,让邪神和他的爪牙,付出血的代价。

装孙子怎么了?

装孙子也是为了将来能堂堂正正地做人。

这技术含量,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