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为调教燕子,命令燕子和众阿哥等人一同上课,班杰明也来听纪晓岚的课,课堂上纪晓岚考察还珠格格,萧燕【燕子】虽然穿越之前高中毕业了多年,可是早就把知识还给老师了。
让她看书读报孩子,对对子,写诗就不行了。
纪晓岚的课堂设在御花园旁的文华殿,窗外紫藤垂丝,殿内檀香袅袅。这位学富五车的大家轻抚长须,目光掠过正襟危坐的阿哥们,最后落在不停摆弄毛笔的燕子身上。
“还珠格格,”纪晓岚的声音惊得燕子差点打翻砚台,“《论语·为政》篇有言‘道之以政’,下一句是?”
燕子慌慌张张站起来,脑子里却浮现出穿越前高中教室贴着的《论语》名句——偏偏记得最清的是“有朋自远方来”。她绞着衣带支吾:“道、道之以政……后面是不是……要放鞭炮?”
殿内静了一瞬,突然爆发出哄堂大笑。永琪急得在桌下比口型,燕子凑近细看,竟脱口而出:“永琪你‘齐之以刑’?可皇上过要以德服人啊!”
纪晓岚的胡子抖了抖,班杰明湛蓝的眼睛里盛满困惑,声问身旁的尔泰:“放鞭炮是贵国什么仪式?”
尔泰忍笑忍得肩膀发抖,纪晓岚只得换个题目:“那便对对子。上联是‘江山如画’。”
燕子想起穿越前春节贴的对联,信心满满一拍手:“这个我会!下联是‘岁月如歌’!”
见纪晓岚眉头紧锁,她急忙补充:“或者‘人生如梦’?要不‘情深似海’?”她越越乱,最后自暴自弃道:“实在不行就‘火锅最好’!”
这下连伺候在殿外的太监都憋不住笑出声。永琪连忙起身打圆场:“纪师傅,燕子这对子虽不合规矩,却别有意趣。江山如画对岁月如歌,倒显得心胸开阔。”
班杰明也操着生硬的汉语帮腔:“在西方,诗歌贵在真情。”
纪晓岚重重放下戒尺,决定最后一试:“以‘春’为题,作四句诗。”
燕子咬着笔杆苦思冥想,墨水沾了满脸也不自知。永琪和尔泰轮番在纸上写提示,她却把“春风吹又生”念成“春风吹花生”,将“润物细无声”记作“润物没有声”。最后交上去的诗写道:
春到处走,花开像绣球
蝴蝶成双对,我也想吃藕
“妙啊!”尔康第一个拊掌,“格格这‘想吃藕’实在精妙,藕者,偶也,暗合成双成对之意!”
班杰明认真笔记:“原来贵国诗歌讲究谐音之妙。”
永琪强忍笑意点评:“‘花开像绣球’一句,既写实又传神,正是返璞归真。”
纪晓岚望着这群明目张胆护短的年轻人,又看看满脸墨迹、眼睛亮晶晶的燕子,终于无奈摇头:“格格这诗……确实别开生面。”
燕子开心地转着圈坐回位置,裙摆扫翻了永琪的茶盏。茶水洇湿了永琪刚写的诗稿,墨迹晕开成一幅写意的江南烟雨。
班杰明悄悄递来一块西洋手帕,永琪和尔泰同时伸手去接,三双手碰在一处。燕子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来。
窗外春风拂过,檐下铁马叮咚,竟真应了她那句“春到处走”。
正当燕子因为大家的“恭维”而得意洋洋,觉得作诗似乎也没那么难时,一直安静坐在前排的紫薇,回过头来,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又带着些许鼓励的微笑。趁着纪师傅转身在书架上取书的空档,紫薇迅速将一张叠好的纸条从桌下递到了燕子手里。
燕子心领神会,偷偷展开一看,上面是紫薇娟秀的字迹,提前为她写好的、关于“春”的一首工整五言绝句。紫薇心思细腻,知道皇上让燕子来上课必有考校,怕她毫无准备当众受责,早已悄悄备好了“弹药”。
燕子如获至宝,刚想清清嗓子,准备“一鸣惊人”,把紫薇的诗念出来挽回颜面。谁知纪晓岚恰好转过身,目光如电般扫了过来。燕子做贼心虚,手一抖,那纸条竟飘落在地,还滚了两滚,恰巧停在了班杰明的靴子旁边。
班杰明低头一看,愣了愣,他那实诚的西洋性子让他下意识地就要弯腰去捡。永琪和尔泰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永琪急得差点要喊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燕子也不知哪儿来的急智,为了吸引纪师傅的注意,她猛地站起来,大声道:“纪师傅!刚才那首诗……我觉得还有改进的余地!”
这下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回了她身上。纪晓岚颇有兴趣地捋须:“哦?格格竟能自省,孺子可教也。那你,如何改进?”
燕子哪里懂如何改进,她只想着怎么把纸条事件混过去,于是硬着头皮,指着自己刚才写的“诗稿”,信口开河:“我这个‘春到处走’,显得春太调皮了,不如……不如改成‘春来做客’!对,客人来了,我们得好好招待不是?”
她一边着,脚下还不忘悄悄往班杰明那边挪,想用裙摆遮住那张要命的纸条。永琪和尔泰立刻心领神会,双双出声附和。
永琪:“妙!‘来做客’拟人化,更显亲切,意境顿生!”
尔泰:“正是!将春视为贵客,格格的胸怀果然非同一般!”
班杰明看着脚下被燕子裙摆盖住的纸条,又看看眼前这几位你一言我一语、努力“打圆场”的伙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眨了眨湛蓝的眼睛,选择了沉默,并且悄悄用脚将纸条往更隐蔽的地方踢了踢。
紫薇看着燕子在那“指点江山”,修改她那原本就“惊世骇俗”的诗句,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却噙着一丝宠溺的笑意。她知道,燕子这“调教”之路,怕是还漫长得很。而这原本严肃刻板的课堂,也因为燕子的到来,变得鸡飞狗跳,却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
窗外,春光正好,的确像一位翩然而至的客人,驻足欣赏着文华殿内这一出活泼生动的“春之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