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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日礼物
回到顶楼办公室时，已是下午三点。
桌上放着一个包裹，没有寄件人信息。维克多已经用扫描仪检查过——没有爆炸物，没有危险品。
威尔逊打开。
里面是一本旧相册。
翻开第一页：十二岁的威尔逊和母亲埃莉诺在布鲁克林公寓前的合影。母亲笑着，他表情严肃。照片边缘有焦痕——那是公寓失火时抢救出来的少数物品之一。
第二页：父亲詹姆斯·菲斯克在码头工作的照片，穿着工装，对着镜头比大拇指。那是他被杀前三个月拍的。
第三页：空白。然后第四页、第五页……都是空白。
直到最后一页，贴着一张新照片：昨晚在市政厅广场，蝙蝠侠抓住丑的热气球时，远处楼顶的一个模糊人影——穿着西装，拿着望远镜，在观察。
照片背面用绿色墨水写着：
“生日快乐，系统建造者。
你的过去是空白页，
你的现在是观察者，
你的未来是……谜题。
——E.N.”
谜语饶礼物。
威尔逊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昨晚他确实在某个楼顶观察——不是亲自，是派了情报员。但谜语人知道，还拍了下来。
这是提醒：你永远无法完全隐藏。
也是邀请：我关注着你的一牵
威尔逊合上相册，锁进保险柜。
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他给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
《哥谭地下经济整合方案》
封面标注：绝密·仅限L1权限
他翻开第一页。
“阶段一（已完成）：建立系统，控制东区及码头区”
· 控制区域：东区11街区+码头区70%
· 核心团队：四大部门架构完成
· 财务基础：年营收近亿美元，现金流健康
· 政治网络：三级渗透架构
· 威胁应对：通过丑、贝恩等压力测试
“阶段二（目标：未来18个月）：控制60%非法经济，建立影子政府”
具体目标：
1. 经济整合
· 吞并或结盟黑面具的军火业务（目标份额：从35%提升至50%）
· 整合企鹅饶赌博网络（目标：控制哥谭60%地下赌场）
· 建立统一的“高利贷信用评级系统”，淘汰暴力追债
2. 政治渗透
· 确保下一任市长“可影响”
· 在警察局内部建立“改革派”势力，推动打击竞争对手
· 通过法律手段，将部分非法业务“合法化”（如大麻分销、体育博彩）
3. 系统升级
· 建立“哥谭异常事件指挥中心”，预测并管理城市级危机
· 开发“犯罪市场交易所”雏形——将非法交易标准化、证券化
· 启动“人才储备计划”：从大学、军队、监狱招募潜在人才
4. 长期愿景
· 五年内：地下经济与地上经济深度融合，难以区分
· 十年内：成为哥谭实际决策者之一，影子政府成型
· 最终目标：证明混乱可以被管理，犯罪可以被系统化，而系统化的犯罪……可能比混乱的“正义”更可持续
最后一句话是他手写的，字迹坚定。
他合上方案，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哥谭在冬日的午后逐渐亮起灯火。韦恩企业的双子塔在市中心闪耀，Gcpd总部的警灯旋转，阿卡姆疯人院在远处的岛上像一座黑色堡垒。
而在这里，东区边缘，一栋新竖起的办公楼里，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刚刚完成了他的第一阶段。
从十二岁的幸存者，到二十五岁的军阀。
不，“军阀”这个词已经不够准确了。
军阀征服领土，他建立系统。
军阀依赖恐惧，他依赖效率。
军阀思考明，他规划十年。
电话响起。维克多的声音：“老板，企鹅人请求紧急会面。他有重要情报，关于法尔科内家族——老卡尔米内刚刚去世。”
威尔逊看着窗外。“时间？地点？”
“今晚般。冰山俱乐部VIp室。他……想谈‘新联盟’。”
“回复：我会准时到。”
挂断电话，威尔逊再次看向手中的方案。
阶段一结束，阶段二开始。
而阶段二的第一个机会，已经敲门了。
法尔科内家族的内斗将白热化，留下的权力真空，足够他的系统扩张一倍。
企鹅人想结盟？可以——但必须按照他的规则。
窗玻璃倒映出他的脸：二十五岁，眼神冷静，没有笑容，但也没有愤怒。只是……专注。像一个工程师看着即将组装的复杂机器。
他拿起钢笔，在方案的第一页底部签下名字：
威尔逊·菲斯克
系统架构师
然后他翻开新的一页，开始起草今晚与企鹅饶谈判要点。
雪又开始下了。
哥谭的夜晚从不温柔。
但这一次，有一个系统在等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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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完 · 第二卷《军阀崛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