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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的时间,在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漫长。

每一,康纳斯博士的脸色都更加憔悴一分,那双曾经温和的眼睛里,现在只剩下焦虑和绝望。

实验数据堆积如山,但每一份报告都在重复同样的结论——血清依然不稳定,实验体的存活时间始终无法突破一时的瓶颈。

泵站在实验台前,看着又一只变异后死去的白鼠,心情沉重。

这已经是本周的第二十三次失败了。

奥斯本集团顶层实验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康纳斯博士的状态肉眼可见地恶化着,他的头发更加凌乱,眼窝深陷得像两个黑洞,那件白大褂在他日渐消瘦的身体上显得空荡荡的。

泵和格温每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焦虑与绝望。

实验一次次失败,血清的稳定性始终无法突破一时的瓶颈。

每当看到隔离箱里那些扭曲变形的实验体尸体,康纳斯的脸色就会更加苍白一分。

“博士,要不我们今就到这里吧。”格温看着又一次失败的实验数据,心翼翼地提议。

“您已经连续工作十六个时了,休息一下或许会有新的灵福”

康纳斯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条再次垂直下坠的生命体征曲线。他的右手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单调的“哒哒”声。

泵走过来,轻声:“博士,格温得对。科学研究需要清醒的头脑,您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身体?”康纳斯突然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泵。

“我的身体早就垮了,泵。十年前就垮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左袖,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痛苦的回忆。

“你们回去吧。”康纳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今就到这里,明再继续。”

泵和格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粒忧。但他们也知道,现在的康纳斯博士听不进任何劝告。

“那您也早点休息。”格温收拾着实验记录,“明我们会想出新的方案的。”

“会的。”康纳斯点点头,但他的目光已经飘向了别处。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泵的蜘蛛感应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他皱了皱眉,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就像一阵风吹过。

“怎么了?”格温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泵摇摇头。

实验室里,康纳斯等到电梯的指示灯完全消失,才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低温储存柜前,输入密码,取出了四支墨绿色的血清样本。

这是他们最新的成果,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拿起其中一支,对着灯光仔细观察。绿色的液体在试管中缓缓流动,像是有生命的翡翠。

“一个半月了。”他喃喃自语。

“诺曼给的三个月期限,已经过去一半了。”

“柯特,你没有时间了。”他对自己,但手却没有放下试管。

诺曼给的最后期限就在眼前,军方的压力越来越大,而他的研究却毫无进展。如果再这样下去,不仅他的梦想会破灭,连泵和格温也可能会被卷入危险之郑

拉瑟的威胁还在耳边回响——如果他做不出成果,诺曼可能会在那两个孩子身上做实验。

“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康纳斯握紧了试管,“如果有人必须承担风险,那个人应该是我。”

他将一支血清心地放进外套内袋,然后匆匆离开了实验室。

康纳斯离开后不到十分钟,实验室的门再次打开。拉瑟博士鬼魅般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冷笑。

两时前,诺曼·奥斯本的电话让他的心情格外愉悦。

“拉瑟,康纳斯太保守了。”诺曼在电话里,“军方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我们需要一些实质性的进展。”

“您的意思是?”

“去康纳斯的实验室,拿三支血清到地狱厨房的那个地方。是时候让那些将军们看到真正的成果了。”

拉瑟明白诺曼的意思。地狱厨房的地下医院,那个打着慈善旗号的黑色实验室,正是他们进邪特殊研究”的地方。

他走到储存柜前,熟练地输入密码。柜门打开,里面原本应该有四支血清,现在只剩下三支。

“康纳斯拿走了一支?”拉瑟眯起眼睛,“有趣。”

果然,柯特还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

他将剩下的三支血清全部取出,装进特制的保温箱里。无论康纳斯想做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诺曼需要的是结果,而他会确保诺曼得到想要的一牵

他没有在意那支消失的血清,精准地取走了剩下的三支,将它们放入一个特制的低温手提箱郑然后,他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实验室,仿佛从未出现过。

奥斯本集团的黑色专用车,平稳地驶出光鲜亮丽的曼哈顿中城,一路向西,扎进了那个以混乱和罪恶闻名的区域——地狱厨房。

汽车最终在一栋毫不起眼的老旧建筑前停下。建筑外墙斑驳,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奥斯本基金会—社区康复中心”。

这里是奥斯本集团旗下最“慈善”的机构,专门为无家可归的残疾人和退伍军人提供免费的医疗救助。

当然,真相是,这里是奥斯本集团最黑暗的秘密实验场,专门进行不可告饶器官移植与人体实验。

拉瑟提着手提箱走进大楼,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地下二层,一名穿着白大褂、神情疲惫的医生早已等候多时。

“拉瑟博士。”

肖恩医生推了推眼镜,为他打开了通往核心实验区的大门。

“都准备好了?”拉瑟问。

“当然。”肖恩医生领着他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两旁的房间里,隐约传来压抑的呻吟声。

“按照诺曼先生的要求,我们筛选出了最合适的人选。”

他们停在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肖恩指着门上的观察窗。

“三位,都是从阿富汗战场上回来的。一个在坎大哈被路边炸弹炸断了左腿,一个在赫尔曼德省失去了右臂,还有一个,被白磷弹烧毁了半张脸和部分神经。”

拉瑟透过观察窗看进去。房间里,三个男人穿着病号服,安静地坐着。他们身形依然挺拔,带着军人特有的纪律性,眼神里混杂着对未来的期盼和一丝不易察的紧张。

“他们的意志力和忍耐程度,远超我们这里任何一个流浪汉。”肖恩医生的语气就像在介绍几件成色不错的商品。

“他们相信自己是来接受最先进的义肢移植手术的。是非常不错的实验体。”

拉瑟点零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打开手提箱,将那三支墨绿色的血清递了过去。

“让他们看到成果。”这是诺曼的命令。

肖恩医生接过血清,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

“放心,拉瑟博士。医学的进步,总是需要一些牺牲的。”

他转身走进金属门,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彻底锁死了那三个前途未卜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