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毯上织出张金色的网。
郁玖鸢跪坐在丝绒沙发前,指尖捏着枚银质的镊子,心翼翼地替容笙寒拆着绷带。
他左臂的伤口已经结痂,淡粉色的新肉从边缘探出来,像株怯生生的芽。
“疼吗?”她抬头问,睫毛上沾着点阳光的金粉,看起来格外纯良。
容笙寒低头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微颤的睫毛上,喉结轻轻滚了滚:“不疼。”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郁玖鸢知道,他这是还在介意昨晚的事。
这位副会长向来藏得住情绪,可眼底那点淡淡的青黑,还有刚才替她拿包时,指尖不经意划过她颈窝的僵硬,都暴露了他彻夜未眠的事实。
镊子轻轻放下,她拿起浸了药膏的棉签,指尖带着刻意的温柔,一点点涂抹在伤口周围。
药膏微凉,混着她掌心的温度,熨帖得让人心头发麻。
容笙寒的呼吸渐渐变重,放在膝头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
“笙寒。”郁玖鸢忽然停下动作,仰头看他,眼里盛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别生我气好不好?”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臂滑上去,轻轻按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骤然加速的心跳。
阳光落在她裸露的锁骨上,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红痕,是昨晚姬罗衾留下的印记,此刻却成了她示弱的武器。
容笙寒的目光暗了暗,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她的腰很细,隔着真丝睡裙能摸到清晰的轮廓,像株需要依附藤蔓的花。
可他比谁都清楚,这株花的根须,早就缠得人透不过气。
“没生气。”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郁玖鸢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他的喉结,呼吸带着甜腻的香,“担心我被别人抢走?”
这话够直白,也够戳心。
容笙寒的手臂猛地收紧,将她勒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从被她以“暖床”的名义留在别墅那起,就该明白自己的位置,是她豢养的宠物,是她棋盘上最听话的子。
可看到她颈窝的红痕时,心脏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密密麻麻地疼。
“宝宝只会是我的。”他忽然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点偏执的占有欲,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对不对?”
郁玖鸢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流,忽然直起腰,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前所未有的温顺,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唇角,像在撒娇,又像在讨好。
容笙寒的呼吸瞬间乱了,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掠夺着她肺里的空气,仿佛要以此证明什么。
阳光穿过两人交缠的身影,在地毯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群不安分的蝶。
郁玖鸢的指尖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诱惑。
当她的掌心贴上他温热的皮肤时,他终于绷不住,猛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床铺陷下一个柔软的弧度。
郁玖鸢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男人,明明都知道她的本性,却还是心甘情愿地掉进她的陷阱,为那点虚假的温柔争风吃醋。
就像现在,容笙寒眼底的担忧还没散去,欲望却已经占了上风。
他低头吻着她的腰侧,动作带着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
郁玖鸢的指尖插进他的头发里,感受着他身体的紧绷,忽然想起系统面板上那行稳稳的100。
这是她目前能完全掌控的数值,像艘在惊涛骇浪里的锚。
“笙寒,看着我。”她轻轻推开他,翻身坐在他身上,指尖划过他的眉眼,“我只要你。”
这话半真半假,却足够让容笙寒眼底的阴郁瞬间散去。
他伸手握住她的腰,那力道带着失而复得的急切,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郁玖鸢的裙摆被卷到腰上,丝绸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她身上投下朦胧的光晕,像幅流动的画。
容笙寒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从泛红的眼角到颤抖的指尖,每一寸都让他失控。
他忽然觉得,就算只是做她的宠物,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至少,他能得到她最真实的一面,不是对姬罗衾的挑衅,不是对谢哲成的乖巧,而是这种带着点慵懒,又带着点依赖的模样。
郁玖鸢的指尖轻轻按在他受赡左臂上,动作放得更柔,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提醒。
容笙寒的动作果然一滞,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没事的。”她俯身吻去他眉心的褶皱,声音低得像耳语,“我来吧。”
她的吻顺着他的脸颊滑到脖颈,在他锁骨处留下个深深的吻痕,与昨晚她身上印记位置相同。
这是她的宣告,是独属于宠物的特权。
容笙寒的呼吸彻底乱了,反手将她按回床上,这次的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在触到她腰侧时,又不由自主地放轻。
午后的别墅格外安静,只有卧室里传来压抑的喘息,混着阳光的暖意,像首靡靡的歌。
郁玖鸢看着花板上晃动的水晶灯,忽然想起寒假里的某个夜晚。
容笙寒趴在她膝头看文件,她替他处理伤口,他忽然抬头问:“如果有一我没用了,你会赶我走吗?”
当时她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会?我的狗狗这么乖。”
现在想来,那时的他,或许就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苏家背后的势力,知道姬家的阴谋,甚至知道她和系统的秘密。
可他什么都没,哪怕差点被她赶出去,也只是乖乖地待在她身边,替她处理麻烦,做她最省心的“暖床人”。
真是只懂事的宠物。
郁玖鸢在心里轻笑,指尖却更紧地搂住了容笙寒的脖子。
阳光渐渐西斜,将窗帘的影子拉得很长。
容笙寒抱着她靠在床头,指尖把玩着她散落在肩后的长发,目光落在她颈窝的红痕上,忽然开口:“姬家那边,我会处理。”
郁玖鸢没话,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满足的猫。
她知道他的意思。
他会替她扫平后患,不让那些麻烦再来打扰她。
这就是他的“听话”,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着她的掌控。
“你的手还没好。”
她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药膏,重新替他涂抹伤口,“这几别碰水,学生会的事我让谢哲成多担待点。”
容笙寒低笑一声,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好,都听你的。”
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户,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温暖的光。
郁玖鸢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忽然觉得这场驯养游戏,或许也没那么无趣。
至少,她能在这些或偏执、或冷漠、或傲慢的男人里,找到一个愿意完全臣服于她的存在。
就像现在,容笙寒安静地靠在床头,任由她摆弄着受赡手臂,眼底没有丝毫不满,只有全然的纵容。
这才是她想要的,一只温顺、听话,又足够强大的宠物。
夜幕悄悄降临,别墅里亮起暖黄的灯。
郁玖鸢躺在容笙寒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
系统面板在脑海中亮起,容笙寒的好感度依旧是100,情绪波动的正面数值却涨到了120,像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暖流。
“饿不饿?”她抬头问,“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容笙寒按住她的肩,不让她起身:“别动,就这样待着。”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晚风,“有你在就够了。”
郁玖鸢笑了笑,没再坚持。
她知道,这是他表达原谅的方式,也是他宣示所有权的方式。
在这场“补偿”的温存里,他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巩固了自己的掌控,他确认了自己的特殊。
夜色越来越浓,别墅里一片寂静。
郁玖鸢闭上眼,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忽然觉得,或许偶尔做个“称职”的主人,也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