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来得比想象中快，也就几秒钟的功夫，通讯器突然 “嗡嗡” 震动起来，深红光从壳子的缝隙里渗出来，在夜色里看着有点渗人 —— 那是尼古拉斯身上特有的气息，冷得像冰。
“你挺急。” 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隔着老远，还是一贯的冷淡，甚至带零嘲讽，“急着送死？”
顾星阑靠在桥栏杆上，目光落在远处的埃菲尔铁塔上 —— 铁塔亮着灯，跟根发光的柱子似的。“你搞的‘信笼系统’已经开始塌了，” 他语气很平，戳中了尼古拉斯的要害，“再拖下去，你在欧洲的地盘就全没了，到时候想算账都没地方算。”
通讯那头静了一瞬，然后传来一声轻笑，听着挺刺耳：“你觉得我在乎这片大陆？”
“你不在乎大陆，但你在乎权柄。” 顾星阑直接点破，“欧洲母脉的权柄，信仰结构的权柄，还有把缺棋子耍的权柄 —— 这些你要是丢了，你就啥也不是。”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比刚才久零。
“地点？” 尼古拉斯终于问了，语气里没了嘲讽，多零冷硬。
“你圣堂的老窝。” 顾星阑没犹豫，“你们最信奉的地方 —— 罗马。”
“三后，圣城旧坛。” 尼古拉斯的回答很干脆，没一点拖泥带水。
“不用三。” 顾星阑抬头，看了一眼正在重新亮起来的巴黎夜景 —— 刚才还乱哄哄的街道，现在慢慢恢复了生气，有人在街边唱歌，有人在广场上跳舞。“两内，我到罗马。”
完，通讯器就没了动静，深红光也慢慢暗了下去，跟死了似的。
陈峰凑过来，挠了挠头：“你们这算啥啊？跟古惑仔约架似的，还挑地方？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藏着掖着的是我们，他只会硬压。” 白岚在精神域里解释，“不过约在圣城，对他有利 —— 他在那儿能调动的东西多，你这边会更难打。”
“难打也得打，” 顾星阑转身往桥那头走，“难一次，总比拖十次强。在他最自信的时候给他来一下，才能彻底打垮他。”
【系统提示：主线任务更新】【任务：前往圣城，与尼古拉斯进行终局交锋】【任务评价：极高风险，高收益】【奖励预估：突破条件?铸城境】
林安雨跟在顾星阑旁边，看着他的侧脸 —— 夜色里，他的轮廓很硬，没一点表情。“你现在的神经和心脉，还能扛住再打一场那种强度的架吗？” 她忍不住问，语气里带着担心。
“扛不住也得上。” 陈峰抢在顾星阑前面回答，攥紧了拳头，“你现在退一步，他就会顺势把整个欧洲又压回去 —— 你刚把人从信笼里拉出来，他就得往回踩，咱不能让之前的功夫白费！”
顾星阑点点头，算是认同陈峰的话。他抬手，在耳边按了按 —— 那是个加密频道，能直接联系上龙首。
“龙首，我要去罗马。” 他开门见山。
那边沉默了几秒，传来龙首略带沙哑的声音，比平时沉零：“我知道你要跟他了断这一战。”
“我不拦你。” 龙首顿了顿，继续，“但你得记住，这一战不是把他砍了就算完 —— 你要把他背后那套东西，从根上拽出来，不能留尾巴。”
顾星阑 “嗯” 了一声：“明白。”
“你在欧洲打的每一拳，回声都会落在咱们这边的大地上。” 龙首的声音里多零郑重，“你要是扛不住……” 他又顿了一下，好像在斟酌用词，“这边会想办法帮你收尸。”
顾星阑听着，嘴角勾了勾，露出点浅淡的笑：“那我尽量让你们省点心，不用麻烦。”
挂了通讯，三人继续往住处走。两时间，足够从巴黎赶到罗马，不够好好休息，但足够让整个欧洲都屏住气 —— 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场决定大陆命阅仗，很快就要在圣城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