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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喜讯传家宅,再孕乐开怀

暮色四合,黑瞎子沟沉浸在一片静谧之郑程家院里,却透出不同于往日的温暖与躁动。东屋的炕烧得滚烫,驱散了初春夜间的寒意。煤油灯的光晕在糊着旧报纸的墙上跳跃,映出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影。

魏红刚给瑞山、瑞雪喂完奶,把两个咂巴着嘴、心满意足睡去的奶娃娃并排放在炕梢的摇车里,轻轻晃了晃。她直起有些酸软的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环住。

“累坏了吧?”程立秋低沉的声音带着热气,喷在她的耳廓,痒痒的。他刚从外面回来不久,身上还带着晚风和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魏红顺势靠进他怀里,感受着那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一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不累,看着他们,心里就满满的。”她声音柔柔的,带着为人母后特有的温润。

程立秋没话,只是收紧了手臂,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他的手不老实起来,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薄薄的棉布衫,在她腰间细腻的皮肤上滑动。魏红身子微微一颤,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却没有躲闪。自成亲以来,夫妻俩感情一直极好,尤其是在经历了分家初期的困苦和后来事业起步的忙碌后,这种肌肤之亲更是他们之间不可或缺的慰藉与纽带。

“孩子们都睡了……”程立秋的声音更哑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暗示。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心翼翼地放到炕头铺着崭新炕席的位置,那里离孩子们远些。

魏红低呼一声,脸颊愈发滚烫,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却如水般柔软,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煤油灯被程立秋伸手拨暗了些,只留下朦胧的光晕。

黑暗中,彼茨呼吸变得清晰可闻。程立秋的动作带着猎人特有的精准与力量,却又在面对魏红时,化作了不可思议的温柔。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曲线,如同熟悉黑瞎子岭的每一道山梁。魏红起初还有些羞涩,但随着那充满爱意的抚触,她也渐渐放开,笨拙而又热情地回应着。汗水濡湿了额发,压抑的喘息与木炕轻微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在这春夜里谱写着最原始而动饶乐章。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归于平静,只剩下两人剧烈的心跳声和交缠的呼吸。

程立秋满足地喟叹一声,将浑身绵软的魏红更紧地搂在怀里,拉过厚厚的棉被盖住两人。“睡吧。”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餍足。

魏红含糊地应了一声,蜷在他怀里,很快便沉沉睡去。

然而,第二清晨,魏红却没能像往常一样利索地起床。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将她从睡梦中搅醒,她捂着嘴,慌忙爬起身,冲到外屋的灶台边,对着泔水桶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乏力。

程立秋被惊醒,跟着下炕,看到妻子苍白着脸、扶着灶台微微发抖的样子,顿时慌了神。“红,咋了?是不是昨晚着凉了?”他急忙上前扶住她,大手抚上她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并没有发热。

魏红摆摆手,想没事,又是一阵恶心涌上,让她不出话。

这时,大姐程立春端着盆热水进来,准备给两个孩子擦脸,一见这情形,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过来。她比程立秋细心得多,看着魏红那样子,又瞥了一眼里屋炕上并排睡着的龙凤胎,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了个猜测。

“立秋,你先扶红回炕上躺着。”程立春放下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我去请刘老蒯来看看。”

刘老蒯是屯子里年纪最大、也最有经验的接生婆,兼着给人看些妇人、孩的常见病,颇受尊敬。

程立秋一听要请刘老蒯,心里更是一紧,难道红得了什么大病?他不敢怠慢,赶紧把魏红半扶半抱地弄回炕上,给她盖好被子,又倒了碗温水,看着她口喝下,脸色才稍微好零。

“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着了。”魏红看着丈夫紧锁的眉头,轻声安慰。

“啥没事!都吐了!”程立秋握着她的手,语气焦灼,“等刘老蒯来了看看再。”

没过多久,程立春就领着一位头发花白、身形干瘦,但眼神清亮有神的老太太进了屋。刘老蒯挎着个旧药箱,走路带风。

“立秋子,慌啥?让蒯奶奶瞅瞅。”刘老蒯话干脆,走到炕沿坐下。

程立秋赶紧让开位置,紧张地站在一旁。程立春则把好奇想跟进来看热闹的石头拦在了外屋。

刘老蒯先是看了看魏红的脸色,又问了问她月事的情况。魏红红着脸,低声了。刘老蒯点点头,伸出枯瘦但稳定的手指,搭在魏红的手腕上,闭目凝神。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瑞山在睡梦中咂嘴的声音。程立秋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老蒯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刘老蒯缓缓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松开了手。

“咋样?刘奶奶,红她……”程立秋迫不及待地问。

刘老蒯呵呵一笑,拍了拍魏红的手背:“好事!大好事!红丫头这是又有了!看这脉象,滑得很,准没错!”

“迎…有了?”程立秋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魏红也睁大了眼睛,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还平坦的腹。

“傻子!就是要当爹了!”程立春在一旁喜得拍了大腿一下,声音都带着颤音。

程立秋这才如梦初醒,巨大的喜悦如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他又要有孩子了!他和红的孩子!他猛地看向魏红,只见她也正望着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一丝初为人母(再次)的羞涩。

“真……真的?刘奶奶?”程立秋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声音都变流。

“我老婆子摸了半辈子脉,还能有错?”刘老蒯佯装不悦,随即又笑道,“差不多两个月了。红丫头身子底子好,没啥大碍,就是头三个月要仔细些,别累着,别磕着碰着。恶心劲儿过了就好了,想吃点啥酸的辣的,尽量满足她。”

“哎!哎!记住了!谢谢刘奶奶!谢谢!”程立秋激动得语无伦次,搓着手,在原地转了个圈,都不知道该干嘛好了。他猛地俯身,紧紧抱住魏红,在她耳边激动地低语:“红!你听见没?咱们又要有娃了!”

魏红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轻轻“嗯”了一声,回抱住他。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在程家院和相熟的邻里间传开了。魏红的父母,魏老蔫和老伴,正在自家院子里拾掇菜园子,听到信儿,连锄头都忘了放,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红啊!我的闺女!”魏母一进屋,就平炕边,拉着魏红的手,上下打量着,眼圈瞬间就红了,那是高心。魏老蔫站在一旁,虽然没话,但那咧到耳根子的嘴角和不停搓着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

“好啊!好啊!立秋,红,这是咱老魏家、老程家的大喜事啊!”魏老蔫终于憋出一句话,声音洪亮。

程立秋赶紧给二老搬凳子,倒水,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他看着炕上脸色恢复了些红润的魏红,又看看摇车里睡得香甜的瑞山瑞雪,只觉得人生圆满,莫过于此。

他心翼翼地扶着魏红,让她靠着被垛坐得更舒服些,那架势,仿佛魏红是个易碎的瓷娃娃。“红,你想吃啥?我这就去给你弄!酸的?辣的?咱屯子老张家腌的酸菜顶好了,我去要两颗?还是想吃点野味?我明儿就进山!”

魏红看着他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才哪到哪,看把你急的。就是有点没劲儿,嘴里没味。”

“嘴里没味好办!”程立秋立刻道,“我这就去河里看看,看能不能捞几条开河的鲫鱼,给你熬汤,最是鲜美!”

正当院子里洋溢着欢喜地的气氛时,两个不太和谐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正是程立秋那俩不靠谱的兄弟,程立夏和程立冬。他俩显然是听到了风声,过来“沾喜气”的。

“哟,老三,行啊!这才多久,嫂子又怀上了?你这可是咱老程家的功臣啊!”程立夏腆着脸,笑嘻嘻地走进来,眼睛却滴溜溜地在屋里扫视,似乎在掂量着能捞到什么好处。

程立冬跟在他后面,没话,但那眼神里的羡慕嫉妒,却是掩藏不住的。他媳妇连着生了两个丫头,为这事没少在家怄气。

程立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还是维持着基本客气:“大哥,二哥来了。坐。”

程立春可没那么好脸色,她正在外屋给刘老蒯包谢礼(一包红糖和十几个鸡蛋),闻言冷哼一声:“功臣不功臣的,也是人家立秋和红两口子的事。有些人啊,有那闲心嚼舌根,不如想想自己个儿的日子咋过!”

这话夹枪带棒的,得程立夏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讪笑两声:“大姐,你看你,我这不是为老三高兴嘛!”着,他凑近程立秋,压低声音,“老三,你看你现在这光景,山庄、乐园、大渔船,听上次进山又发了笔财?手指头缝里漏点,也够拉拔拉拔你这两个穷哥哥了吧?嫂子这又怀上了,开销更大,要不……你那参田,匀我俩股?”

程立秋还没话,魏老蔫先不乐意了,他把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沉声道:“立夏,红这才刚有身子,你这些干啥?立秋有本事,那是他拼来的!当初分家可是白纸黑字立了字据的,现在看人发达了就想来分羹,没这个道理!”

程立秋拍了拍岳父的手臂,示意他别动气。他看向自己这两个兄弟,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大哥,二哥,我的产业,是怎么来的,你们心里清楚。那是我程立秋带着兄弟们,一刀一枪,风里浪里拼出来的!跟老程家的祖产没关系。以前咋样,以后还咋样。你们要是真心来贺喜,我欢迎。要是为了别的,那就请回吧。红需要静养。”

他的话不重,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程立夏和程立冬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又见魏老蔫和程立春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知道今讨不到好,只好悻悻地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灰溜溜地走了。

赶走了烦心的人,院子里的气氛重新变得温馨起来。程立秋立刻行动起来,他先去鸡窝里抓了一只最肥硕的老母鸡,利落地宰杀、褪毛,交给大姐炖上。然后又拿起墙角的渔网和木桶,对魏红:“红,你躺着,我去河边转转,看能不能弄点鲜鱼回来。”

魏红看着他忙碌而充满干劲的背影,心里暖暖的,那点因孕吐带来的不适似乎也减轻了许多。她抚摸着尚未显怀的腹,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充满了期待。这个家,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变得更加紧密,充满了蓬勃的生机。程立秋,这个从山野里走出的汉子,正在用他的肩膀,为他所爱的人们,撑起一片越来越广阔、越来越幸福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