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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林氏病倒以来,乔珍珍一次也未曾前去探望。

陛下既已下旨申斥,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必有蹊跷,理亏的定是林氏无疑。

有帝后撑腰,乔珍珍自然要在婆母面前端起皇家郡主的身份。

若此时再低头示弱,反倒显得她软弱可欺。

无人敢讥她不孝。

她对林氏不闻不问,连老太太与国公爷都未发一言,旁人更只当自己是瞎子。

“我知道母亲有错,”韩峥低声道,“可她罪不至死。再这样病下去,只怕时日无多。”

他着,搂着乔珍珍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乔珍珍在他怀中轻轻一笑。

韩峥一怔,低头看她。

她脸颊粉润,细的绒毛在近处清晰可见,眉眼间带着笑意。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她语气轻软,“我早前就过,母亲纵有错,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你就这般想我,觉得我会眼睁睁看着她病死?”

韩峥将她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

她神色轻松,不见半分愠怒。

“你不生气了?”

“早就不气了。”乔珍珍挑眉,“不过是想看看,你能忍到何时才开口请师父去为母亲诊治。”

与林氏过往的种种相比,乔珍珍既让她尝了苦头,又显足了自己的大度。

不是我不愿救,是在等你开口。

谁让你老不开口。

所以林氏这段时日吃的苦头,到底,是你这做儿子的犹豫所致。

若你早些出来,我早就应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韩峥果然心生愧疚。

身为丈夫与儿子,夹在中间的滋味的确难熬。

好在妻子并未为难他。

韩峥松了口气,“你不怪她就好。”

乔珍珍轻哼一声,“全是看在你面子上。”

他清瘦几分的俊脸上终于露出真切的笑容。

“媳妇儿,你真好。”

“那是自然。”她眼波流转。

这时,窝在一旁的一万了句大实话:【他快被你训成傻狗了。】

乔珍珍淡淡瞥了眼这只又胖了几斤的肥猫,没理会,扬声道:“冬香。”

冬香应声上前。

“派人去寻我师父,就是我的,请他得空时去安园为母亲诊病。”

待冬香退出房门,韩峥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乔珍珍捧着他的英挺的脸庞端详片刻,“你好像瘦了。”

原本匀称的脸颊,竟微微陷了下去。

韩峥以为她要什么体贴话,谁知她接着道:

“老也太不公平了。明明冬容易长肉,你平日吃得也不少,怎么反倒瘦了?我为了不发胖,晚膳都少吃了半碗饭呢。”

韩峥一时语塞。

这一个月来,他先是忙于广化寺的案子,后又因母亲病重频频往返安园。虽不必亲自侍疾,但眼见林氏日渐消瘦,终日胡言乱语、半人半鬼的模样,他心中又何尝好过。

乔珍珍得寸进尺,手指顺着他微敞的衣襟继续往下滑。

“腹肌好像也没之前那么硬了。”

就在她指尖即将触到某处不可言的地方时,韩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凤眼微眯,耳根泛红,嗓音低沉地制止:“别闹。”

母亲尚在病中,若此时白日宣淫,终究不合时宜。

乔珍珍本也是见他情绪低沉,存心逗逗他罢了。

外头寒地冻,屋里虽有地龙暖着,可若要宽衣解带行事,总觉得麻烦。

她本身并非重欲之人,偶尔撩拨一下这正经男人,瞧他在床笫之外面红耳赤的模样,倒也别有意趣。

真到了床上,乔珍珍反而不敢这般放肆。

毕竟逗弄完他的后果,实在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她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偷吃了鱼的猫。

韩峥咬紧后槽牙,才勉强将她一双不安分的手从衣襟里抽出来。

乔珍珍一脸正经地收回手,“虽你现在停职,训练可不能落下。不定哪就官复原职了呢?明年我记得有个地方军营大比,是不是?”

韩峥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得这么冠冕堂皇,原来是嫌我腹肌不够硬了?”

话间,手掌在她腰间轻轻一捏。

“不胖,用不着少吃。再长些肉才好,抱着更舒服。”

乔珍珍的脸还没红,窝在一旁的一万却听不下去了,胖乎乎的身子一挺,甩了甩毛,丢下一句:

【行行行,万爷给你俩腾地方,肉麻死了。】

完便顺着窗缝,利索地钻了出去。

乔珍珍捏起拳头轻轻捶了他两下,又将人推开些许,“要点脸吧,连一万都听不下去了。”

韩峥眉梢微扬,低笑反问:“是我不要脸?”

乔珍珍理直气壮地将身子往前一挺,鼻尖几乎要蹭上他的,“不然呢?难道是我?”

韩峥垂眸,目光在她丰润的唇上停留片刻,终究没有吻下去。

他清楚,这一吻落下,自己那点所剩无几的自制力怕是顷刻就要瓦解。

想到母亲如今病骨支离、憔悴不堪的模样,再想到珍珍肩上那道尚未痊愈的刀伤,他终究将胸中翻涌的欲念压了下去。

“今日我见到那位吕姨娘了。”

韩峥平复片刻,转而起正事。

广化寺事发后,吕姨娘曾有半个月不见踪影。

但随着风波渐息,她又重新出现在国公府郑

林氏虽被禁足,却并未禁止旁人探视。

尤其是吕姨娘。

韩峥特意吩咐过,若她前来,一律放校

他虽未查出吕姨娘是幕后主使,但若真是她所为,一次不成,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事发之前,吕姨娘与林氏往来密切,事发后却骤然疏远,本就惹人疑心。

如今她再度现身,反倒显得不那么心虚了。

乔珍珍神色认真起来:“可看出什么端倪?”

“没有,她表现得相当镇定。”

“不急。若真是她,时日一长,总会露出马脚。”

自那日后,吕姨娘又开始隔三差五的出入国公府。

谢千重应徒弟之请,勉为其难地去为林氏诊了病。

师徒二人心照不宣,乔珍珍不问是否师父对林氏下了毒,谢千重也未正面提过此事。

有了神医出手,林氏的病果然没再恶化下去,一日日开始好起来。

从整宿整宿睡不着,到逐渐能睡一个时辰,不过一周时间,已经在夜里能睡满三个时辰。

林氏的精神与肉体,都逐渐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