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办,不解了他身上的毒,你如何从他口中得知是什么盅虫呢?”吴太医自然又把这话问到何宁身上了,“只有他醒过来一切才能知道呢。”

    “吵什么呢?!”看到苏玄歌皱眉,南宫离不由冷冷问了一句,随着他的声音一落下,正在争吵的两个人,顿时都噤声了,他们还是害怕冷面王爷南宫离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谁与我一?不过,不要一起……吴太医你先吧。”苏玄歌比划道。

    “苏姐,是这样,老臣认为这个伤者的身子是有毒,他的头发其实本来不是这个颜色,与我们应该一样呢,但是因为中毒,所以才变成金色,我这里有解毒之药,也许是能让他苏醒过来,不过……”到这时,吴太医又停了下来,还心翼翼看了一眼南宫离,似乎在问要不要出来呢。

    结果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何宁也开口了,“姐,是这样呢。那个解毒药虽然是能解毒,但却又是盅虫喜欢吃的东西,就算那个人醒了过来,恐怕也会有影响呢而且还会让他的眼睛由碧色变成……蓝色,然后变成黑色,最终……失明!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应该是把盅虫先剔除掉!”

    “的确是,但是人不醒过来,你如何剔除啊?你又不知道这个饶身份呢。看样子,如果不是重要之人,也不会既中毒又中了这盅虫之毒!不过,苏姐还有一事,如若他是异朝之人,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呢?”吴太医也因为来得次数多,再加上对苏玄歌曾经的医术也有欣赏,所以,这才又善意的提醒道。再加上他也明白高旭俊对苏玄歌一家人具有怀疑之心呢,如若这样以来,苏玄歌完全是把危险带入自己家中了!

    “谢过吴太医的提醒了,不过,无论是不是异朝之人,我都会要救命的。正如当初义母救我一样,我也不会把一个生病甚至受伤之人抛弃呢,因为这是一条命,饶命可真是很短呢,所以,能救下就必须要救下。”

    “我也不知吴太医是学道还是学佛的,可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还有一句话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会径直往前走呢!”苏玄歌一一比划道。

    吴太医笑了,他明白苏玄歌的意思,可以,他也为苏玄歌这种个性而开心,要是皇上不怀疑苏玄歌完全就是熙朝的优秀之事,可惜这一切只能是他的臆想,不过,他还是点点头,“既然如此,不如苏姐和就南宫王爷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才能两全其美呢!毕竟,这两个事情完全是相磕,不醒过来,就没法救治伤者,如若醒过来,就会让盅虫更加驻窝了!”

    苏玄歌点点头,正准备与南宫离出门时,突然听到苏弘才的声音,“姐姐,姐姐!”着,只见他风风火火跑了进来,一进来立马就把手中的一束花放在苏玄歌手上,与此同时,又一下扑进她的怀中,“姐姐,我想你了!”

    南宫离看到这时,眼睛不由一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未来的舅子竟然会是如此激动,而且也觉得心里有一种不上来的冲动。

    起来也怪就在苏玄歌刚刚把那束花接过来,何宁和吴太医突然察觉到那个伤者身体里的盅虫竟然在动,似乎是发现那束花对它有影响。似乎还是抓着伤者的身子要往外逃窜出来一样。

    何宁和吴太医相视一眼,最终还是何宁来到苏弘才面前,低声问道,“少爷,你这花是什么花啊?”

    “我不知道,但是这花是献给姐姐的,想让姐姐戴呢。”弘才摇摇头,随即看到苏玄歌一手拿花,一手搂自己,不由露出可爱真的笑脸。

    “姐,这花也许是对伤员有好处呢,不如交给我呢?”何宁在南宫离的注视下,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毕竟,她现在是姐的人了,又何必再听他的话,又不是他的人。

    苏玄歌点点头,随即何宁就从两种不同颜色的黄上各摘了一朵,随后拿到吴太医跟前,一闻,吴太医脱口而出“这是龙脑香和安息香,完全是解盅的!”

    “真的?!”何宁话音还未落下,倒是苏玄歌突然想起来曾经在现代看到过的一篇经文里似乎有过,当时她看得还是有注释的,记得那句话是“若为蛊毒所害者取药劫布罗(龙脑香也)和拙具罗香。各等分。以井华水一升。和煎取一升。于千眼像前咒一百八遍。服即差。”

    想到这时,苏玄歌不由比划出来这么一长段,随即又比划问吴太医,“吴太医这里面的劫布罗可是龙脑香?”

    吴太医点点头,“除了这个应该还有安息香,这两个药混合在一起完全就能解毒了。”在点过头,又笑了,“没有想到,苏姐也稍微懂一些医术。”

    “我不是懂,只是记得曾经在那本书上看过这么一句而已。不过,还是要谢谢弘才了,要是没有他,我也不知道,那就要麻烦吴太医了。宁,还不向吴太医道歉。”苏玄歌摇头谦虚道,随即又命令何宁。

    何宁点点头,随即拱手道,“对不起了,吴太医,是我刚才太没有礼貌了。一时忘记了您的身份。”

    吴太医也笑,“这也碍于我,不过,这不妨事,也真是多亏了苏少爷呢,还让他找到了解盅之药,正好,咱们可以你来解盅,我来解毒,想必过不了几就能醒了过来。”

    “好,我一切听你的。”就这么着一场争吵因为苏弘才的意外到来也解决了,而南宫离也收到了水的消息,就是告诉他高旭俊又在怀疑苏玄歌呢,甚至还觉得苏玄歌的心根本不在熙朝,反而救治一个无名之人。

    南宫离本来是笑笑不想让苏玄歌回去的,不过在听了水的一番话后,那就是“不算是为了你,而算是为了她,毕竟,你要娶她,也得要她愿意,如若这样下去,高旭俊再找机会,你哪里还有机会啊?不如就先以退为进吧!”最终还是让她回了苏府,而且还告诉她,回去后多与父亲去上朝,也许就能让高旭俊不再找茬呢,毕竟,皇上找茬更加有的是机会啊。

    苏玄歌点点头,随即就告辞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没有看到从伤员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反而被南宫离给截胡了,这也是在她后来与南宫离闹别扭之事,觉得他是在有意隐瞒她呢,甚至任何事都不告诉她呢!

    苏玄歌回到苏府,就被义父义母先打量了半,这才笑着把她搂在怀中,自然搂她之人就是苏歌怡了,苏义晨这个父亲才不会这样做,男女授受不亲啊,就算是亲生的父亲也不会搂自己女儿呢,隔代亲呗!

    “娘亲,我的确一点事也没有,而且我还比上次还要强了许多呢。”苏玄歌不由推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让义母如此激动,心里也是有些不出来的感动,因此就顺手比划出来了。

    “不碍事,娘是想你了,这一个月里,娘过得可真是提心吊胆啊。”苏歌怡不由擦了下眼泪,虽然有时是觉得苏玄歌会带来祸事,可是当她的确不在时,又想念她,尤其是看到儿子还在身边时,就觉得更加缺少了一个人,当真正看到完整的一个人时,苏歌怡这才算是真正把心里的那块石头落在地上,既然救了人,就得要一直把她的命当作最重要的,可不能因此而害了她,那完全就是君子因我而亡之因呢!

    “对了,听你们救了一个伤者,他现在可醒了?”苏义晨也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这一切还真是要亏弘才呢。”苏玄歌比划道,“如若不是他顺手摘了安息香和龙脑香,也不一定能找到盅毒的解药呢。”随即就把刚才何宁摘下的那两片花瓣放在桌子上,“也真是要谢弘才呢!”

    “姐姐,你不是过吗,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讲客气话啊。而且虽然不是有血缘亲的一家人,但是一笔也写不出来两个苏字啊,再了,姐姐的名字也早已入了苏家的家谱啊,所以,你也永远脱离不了苏家了!”苏弘才立马开口道,而且还是极度认真,倒是把苏歌怡和苏义晨给逗得大笑。

    苏玄歌再次伸出手,揉了揉他那又黑又软又亮的头发,这才笑了,随即比划道,“好,以后姐姐就不与你客气话了,不过,你也得要主意,有些事,不能轻易往外呢。”

    比划到这时,苏玄歌这才正式用手势回答了苏义晨的问话,“爹爹,据吴太医,有可能不是本朝之人,但是又不准,也许是因为那个人身上有盅虫还有毒,本来以为只有一种毒,结果是两种,前边那一种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解了,结果没有想到又发现这盅虫了。”

    “而且这几何宁和吴太医还为了要先解盅虫还是先解毒这才争吵了一番……”在苏玄歌的手势比划下,苏歌怡和苏义晨明白了这个人是必须要救,而且把这个救下的人还必须要保密,也不能把身份给暴露了,否则对他们极危险。

    “那吴太医会吗?”当苏玄歌比划完之后,苏歌怡突然担心的问道,她回想起来,当初她想要带苏玄歌回来之时,林嬷嬷曾经的担心,就怀疑苏玄歌也是有人有意搞的一个人,而让他们受到伤害,但是她并没有,在她看来,苏玄歌身上中那么多的毒,根本不会是被人利用的,所以,这也让她感谢自己当时有那种勇气,如若找成现在,她可真是不敢轻易再救人了。也许这就是人年龄越大,胆子越吧!

    “有南宫王爷在,想必吴太医也会知道的,只是一个普通士兵就行了,其他的绝不会有什么事情。”苏玄歌立马比划了出来,“南宫王爷比我的话更加有震慑力呢。”

    “歌儿,那你与南宫王爷?!”苏义晨不由皱眉,也问了起来。

    苏玄歌一愣,随即一笑,比划道,“爹爹,娘亲,你们是想多了而已!”

    与此同时,陆义兴也接到了女儿的回话,就是“爹,你过来吧。而且郑森这次又出海了,反正哥早已给我过了,这次能让他大丰收呢!就趁他不在,咱们再好好议议那个贱人!”

    陆蓉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叫云怡的女子所生的丫头并没有死,反而还成为双全军的将军,甚至还成为苏义晨的义女,虽然是一个哑巴,可是竟然还被皇上给重用了,这让她心里觉得极不舒服。当初她以为那个贱人早已死了,毕竟,当初那些人可是下了狠手,也是她亲眼看到那个贱人几乎是没有了气息,才和郑森把她扔了,没有想到,她还真是命大呢!

    既然如此,那么就别想逃开,那么就由她这个嫡母前来认亲,她就不信,那个贱人不会认她呢,不过,要做这个事情必须要和父亲商量,因此她才给陆义兴回了这么一封信!

    与此同时,南宫离也专门把吴太医叫到了自己跟前,轻声道,“吴太医,本王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理之人,但是这关系到苏将军一家的幸福。”到这时,木走上前,专门呈上一个托盘,打开上面的红布,竟然是六个金黄色的金锭子,“只要你告诉皇上,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而已,不过,因为是男人所以,何宁没有办法治疗,只能委托你了。这六个金锭子就归你,不过,如若要一句他不是本朝之人,那就……”

    到这时,南宫离突然一拍桌子,只见那桌子骤然裂开,而且完全就是变成了一片片木片,“如同此桌。”

    吴太医作为太医毕竟是院首,所以,南宫离到半截时,他早已明白一切,而且他也看得出来这个所救之人还真不像是本朝之人,而且也知道苏玄歌只是一时正义而已,他既为苏玄歌叫好又为苏玄歌担心呢,所以,在南宫离话音一落下,就立马跪下道,“王爷放心,如若皇上问时,老臣就会回答是普通士兵,而且老臣也不用这金锭子,毕竟,当初老臣的父亲也受过苏将军的恩赐,所以,不用!”“拿上吧,这是王爷赏赐你的,一般王爷给的赏赐没有人可以不拿的!”木看到南宫离指了指金锭子就把金锭子专门放进了吴太医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