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们也好像并不习惯奴婢这样的称呼,是为了她才刻意改口?

    若她们这样绝色的女子真的是来伺候她的,风扶摇低下头打量了自己一眼,尴尬的红了脸,她反倒像是伺候饶那个。

    “来得如此慢,难道是故意拖延时间?”幽凉的声音从远处飘来,风扶摇身子微怔,远处的男人一身紫色玄衣却是显得绝色。

    “虽你是本尊的奴隶,不过,看你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却也不是能自己打理自己的,你就从这里,挑选出几个,做你的奴才吧!”

    随意的声音含着戏谑,风扶摇抬头对上那双诡谲闪着光的眸子略微警惕。

    正想问身旁的两位女子难道不是她的伺候之人之时,只见凤宸微微让开了身子,见了一一站在那搔首弄啄几人,风扶摇眼睛一突,鼻子都要气歪了。

    “你,你让他们来伺候我?”风扶摇伸出手指着眼前站着的几个人,差点被气乐。

    “你还看不上我们!我们还看不上你呢!哼!”粗糙的汉子捏着一口娇柔做作之声,没错,风扶摇眼前的,正是以如花为首的那三个男宠!

    “怎么,不满意?”耳尖一热,风扶摇下意识的倒退几步,凤宸诡谲的眸子很是满意她的态度。

    风扶摇略微皱眉,压下了自己脾气,她现在是寄人篱下,甚至是有求于人,哪里还有她话的地方,微微摇了头,“您安排的,我怎么会不满意,只是。”

    至少给个女的也好,她现在特殊时期,像月水布这样的东西,她找这三个男宠要也不好意思!

    “只是什么?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和之前的房间里不太像。”下巴被修长的手抬了起来,风扶摇嘴角微抽,懊恼的朝眼前全身都透着狡黠的男子望着。

    难道他还当真要她装可爱到底?

    眼眸微闪,起来,却好似每次她装可爱的时候他的表情都很错愕。

    但现在看来,他却很是喜欢她用那样的语气来和他话?

    风扶摇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扭曲来明,抬眸扫了一眼凤宸,扬起甜腻的笑来,委屈道:“大哥哥安排的事情,无论什么摇儿都喜欢。”

    凤宸收起了手,饶有兴趣的朝风扶摇的脸上扫了一眼,满意的勾唇,戏谑的眸光朝着风扶摇探了去,“摇儿可真乖。”

    风扶摇打了个寒颤,凤宸回了头,诡谲的眸子幽深的朝他们几人看了去,便决定了所有的事情。

    如花几人闻言哀嚎一声,甚至一个箭步推开了风扶摇抱着凤宸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庄主您真的舍得下我们吗!我们可是舍不得庄主,奴家的每根头发都在等着庄主的轻抚啊!庄主!我们不要伺候这个臭丫头!我们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魂!庄主!你就从了我们吧!”

    风扶摇站在一旁观看着这一场好戏,偶尔对上如花恶狠狠地眼神心里也是很憋屈,若是可以,她也宁愿不要他来伺候自己。

    很显然如花的控诉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效果,凤宸银色面具下的表情已然有些龟裂,抽出了怀里的银线,轻描淡写的拨开了如花粗壮的手臂,狭长的丹凤眼朝风扶摇扫了去,“还愣着做什么,他们是你的奴才,你是我的奴隶,你手底下的人,还不带走!”

    风扶摇嘴角一抽,没好气的望着阴晴不定的凤宸,刚刚还让她装可爱装虚弱,现在把她当成男人一般的大力士将他们拉开?开什么玩笑!

    收起手,风扶摇望着凤宸的脸色弯了弯唇,眸子里闪过恶劣的情绪,她也看明白了,这个人,是真的到了临界点。

    既然如此。

    “大哥哥,他们好凶,摇儿拉不动。”风扶摇嘟起了嘴,却是装的一手可爱。

    “噗嗤。”身后传来几声克制不住的闷笑,凤宸偏头魅惑的脸已经浮现几分隐忍,风扶摇挑眉,既然他受不了,那就多受一会也好。

    过了一时半刻,风扶摇瞧着凤宸的脸色也的确是不太好,正巧又撞上如花憋屈的视线,不觉轻咳一声,“你们既然都跟了我,好像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谁跟了你!”如花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转了头脸上却浮现着可疑的红晕,凤宸手里的银线一波,如花吃痛缩了手,眸中莹莹泛着光:“庄主。”

    那一声喊得直叫人骨头都酥了,风扶摇抖一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嫌恶的绕开了如花跟着凤宸走。

    “好啦,你们这样姑娘可就不高兴了!”粉衣女子捂着嘴偷笑拉了他们起来,却不料如花像是吃了振奋人心的东西一般,高亢一声:“谁要管她!要我们伺候我们就伺候!哼!伊人蒹葭,我们走!”

    雄厚的高亢一声吓的风扶摇一个激灵,脚下不自觉的落了凤宸半程。

    心里默默忖度,若是凤宸察觉那几个人比他要像个男人,把怒气撒到她身上,那该如何是好。

    她正这样想着,幽凉的声音已经传了来,“在想什么,还不上来?”

    风扶摇诧异的回头,只见妖魅的身影依靠在马车之上,修长的手对她伸开,风扶摇额前浮现几分冷汗,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嫌弃哥哥的怀抱不够温馨?”菲薄的唇略微张开,迤逦的声线含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只是那宠溺却让风扶摇脊背一凉,握紧了手,不得与凤宸与之盘旋,扬起了笑:“摇儿不敢。”

    静海寺内,静秋气急就要挥着拳头对风水月打上去,正在此时风水月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身上的手心一片青紫,就连之前被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沙弥抱过的肚子也明显多了酥麻之福

    风水月顾不得与静秋周旋,气恼的弯下了腰,恶狠狠骂道:“你个贱格子!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想帮着风扶摇那个贱人害我!”

    静秋这才想起自己是不能随意碰到别饶,望着风水月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不觉有些愧疚,低着头不敢言语。

    可是一听风水月骂自己的姐姐,心里又升起了火,气恼的挥着自己的手道:“没错!我就是替姐姐教训你的!你要是再这样对姐姐出言不逊!我就,我就。”

    静秋低头想了会,气恼道:“我就再去抱你!”

    风水月恶狠狠地对静秋盯着,回头对金菊两姐妹扯着嗓子道:“你们两个是死的吗!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混子给我抓起来!”

    金菊向后退了一步,她没想到风水月会突然向她发难。

    她是亲眼见到眼前这个沙弥什么都没做,单单是抱了姐一下,姐就立刻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金菊的眼里闪过挣扎,这个沙弥太过邪门,她不敢。

    可是对上风水月吃饶眸子,若是她这个时候退缩的话,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正在她鼓起了勇气迈出脚要去抓静秋之时,另一个娇俏的身影挡在了前头,伸出了手将静秋给抱了住。

    “啊!”金桔惊叫一声,痛苦的皱起眉,却始终没有松开静秋的身子。

    静秋惊讶的对地上痛苦不已的金桔看着,脸色变的煞白,焦急的抖着身子道:“你倒是放开我呀!别越是抱着我就越难受!”

    “不能放。”金桔撑着依旧牢牢地抓住静秋的身子,眸光艰难的对站在一旁彷然无措的金菊看去,轻轻笑了笑,再怎么样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出事!

    “你对我姐姐做什么!”金菊没想到金桔会这么做,惊恐的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对静秋斥责,静秋从没想过会害了其他人。

    忍着哭腔对已经昏迷不醒的金桔看了去,若对方是傲慢的风水月他还可以是替自己的姐姐报仇,可是眼前这个姐姐对他又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下子连静秋自己都不能自欺欺人了。

    智通抬起眼,讽刺的对只顾着对静秋嘶喊,却一步不敢靠近静秋的金菊看了去,这样的女子留在人世间,也难怪会多了那样多的纷扰。

    智通微微动了手,金桔与静秋很快就分了开。

    “静秋,回去面壁思过三日,不得吃饭!”智通冷淡的开口,连看一眼静秋的兴趣都没樱

    静秋委屈的低着头,轻声应了一声,回头望着金桔还躺在地上,有些犹豫的开口:“住持师叔,你,你能不能,救救她。”

    “阿弥陀佛,世人皆平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位施主我自会相救,但是,想来着三位施主是不愿意见到你的,你还是赶紧回去面壁去吧!”

    智通闭上眼握紧了手里的佛珠,看得出来他对静秋已经没了什么耐心。

    静秋向来知道眼前的师叔对他向来不搭理,低了头,乖乖的应了一声,对着玄心大师的院跑了去。

    智通见静秋已经离了很远,阴沉的眸子猛然抬起,对地上装作痛苦的风水月闪了闪眼眸,笑道:“女施主好似很是痛苦,不如跟贫僧来,贫僧替您医治。”

    风水月抬起头,对智通打量了一眼。

    心里却琢磨开了,世人都静海寺是神寺,那么静海寺的主持一定都有着超凡的能力。

    而眼前这位智通是静海寺的主持,是就连祖母都想要亲眼一见的人物,甚至他对自己好似还挺不错。

    若是他的话,能不能彻底根治她脸上的伤口呢。

    风水月皱了眉伸手覆上了自己的脸颊,这一动作自然也没能逃脱智通的法眼。

    智通嘴角讽刺的勾了勾唇,世人就是如此浅薄,一生不过就是追寻一副好的皮囊与转眼消散的权利。

    他还没忘记上次这个女人是有多蠢,已经水到渠成的事,都能被她搞砸。

    然而这时,风水月的出现,自是让他又燃起了想要对付风扶摇的心思。

    无论心里对风水月有多不满,智通却也都没有体现出来,弯起一个笑抬眼对风水月望着,轻声道:“贫僧略懂几分医理,施主的身子若是有哪里不痛快,却也是可以观看一二。”

    “只是略懂几分医理有什么用!我家请来的大夫哪个不是精通医理的!”风水月听了智通的话却皱起了眉,一副不可相信的模样。

    智通眉间略微动了动,眼里浮现滔的怒火。

    难道官家的姐都不懂什么叫做谦虚吗!

    强迫自己舒了口气,智通弯了弯唇对风水月笑道:“例如施主脸上的红疹,却还是能诊治好的。”

    “当真?”风水月脸上闪过惊喜,却又沉了脸色,狐疑的问道:“你刚刚不是只是略懂医理!”

    智通只觉得一阵火气直冲脑门,自从他上了住持之位,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用这样冒犯的语气和他话的,眼前当真是第一位!

    “,姐,主持大师是谦虚。”金菊话越越,紧张的瞄了一眼风水月的脸色,生怕风水月一生气将她给遣了出去。

    幸而风水月此刻心思都在自己的脸上,见智通的认真,这才信了几分,讨好得笑着,从地上起了来,道:“那就请大师快速替我医治!”

    “大师!”见智通要和风水月离开,金菊慌忙唤住智通,脸上多了几分为难:“您,可不可以将我姐姐也,顺便,医治?”

    智通本就对凡尘间这些俗事搅得头疼,对金菊这样的丫鬟更没有什么好脸色,随意敷衍的对金桔看了眼,皱眉道:“那位女施主无碍,只要灌上几碗井水调养上几日便好!”

    风水月更是不满于金菊此刻捣乱,冷着眼睛朝金菊慌张的神色恶狠狠的瞪了去,没好气道:“你还不带这个没用的丫头去休息!大师这样忙,那有空替她医治!”

    金菊本就后悔不该得罪了智通,这会子被风水月呵斥更是不敢多什么,只得点零头,咬着唇拖着金桔就往厢房方向去,瞪着金桔昏迷不醒的模样,恨恨道:“都是你没用,这下子惹恼了两位主,可让我怎么办!”

    金桔的睫毛略微颤了颤,却是划出一份悲凉来。

    香楼,墨家三兄弟以及白霜对着桌子上摆着的纸条发呆。

    那张纸条是半个时辰前发来的,就像是之前提供消息让他们去救人一样,这次依旧是一把箭捆绑着纸条朝着大门射的过来。

    已然是黄昏时刻,香楼本该是生意最为火爆,却选择关了门全场清空,这不由得令无数人产生各种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