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我们能见面谈谈吗？我想当面道歉。”
秦洛挑了挑眉，上午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现在居然低声下气地求见面？有意思。
“行啊，你地点。”
“bt夜总会，晚上般可以吗？那里.比较安静，适合谈事情。”
林晓玉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暧昧。
挂断电话后，秦洛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bt夜总会？他转头看向正在打游戏的司徒睿。
“老司，知道bt夜总会在哪吗？”
司徒睿头也不抬，手指在游戏手柄上飞快操作。
“知道是知道，不过那地方档次太低，我都一年多没去了。怎么，你要去？”
“嗯，有点事。”
秦洛简短地回答。
司徒睿终于放下手柄，一脸玩味地看着秦洛。
“哟，我们秦大少爷什么时候对这种低档夜店感兴趣了？该不会是被哪个妖精勾了魂吧？”
“少废话，去不去？”
“去，当然去！”
司徒睿跳起来，一脸兴奋。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把我们秦少约到那种地方。”
晚上七点半，司徒睿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载着秦洛前往bt夜总会。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秦洛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他望着窗外，思绪却回到了上午那场冲突。
林晓玉，那个穿着紧身裙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女人，因为秦洛的限量版兰博基尼挡住了她的宝马mini，竟然用钥匙在他的车门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刮痕。
更可笑的是，当秦洛要求她赔偿时，她居然趾高气扬地。
“不就是辆破车吗？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
想到这里，秦洛冷笑一声。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到了。”
司徒睿的声音打断了秦洛的思绪。
bt夜总会门口，俗气的霓虹灯拼出店名，一排穿着高开叉旗袍的迎宾姐站在长廊两侧。
看到秦洛和司徒睿从法拉利上下来，她们齐刷刷地弯腰问好。
“欢迎光临！”
司徒睿吹了声口哨，故意用手肘捅了捅秦洛。
“怎么样，有看上的吗？”
秦洛瞥了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对这种档次的感兴趣了？”
“切，我这不是替你问的嘛。”
司徒睿撇撇嘴。
“不过真的，我对这种要钱的女人没兴趣，我更喜欢纯粹的爱情关系。”
“纯粹？”
秦洛嗤笑一声。
“你那个三换一个的女朋友也叫纯粹的爱情？”
两人边边走进夜总会大厅。
与高档会所的奢华低调不同，这里充斥着刺眼的彩灯和震耳欲聋的音乐。
一个穿着相对保守的领班少妇迎了上来。
“两位先生晚上好，有预定包间吗？”
“没有，给我们安排个安静点的。”
秦洛。
领班少妇会意地点头，带着他们穿过嘈杂的大厅，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包间。
包间装修俗艳，红色皮质沙发，玻璃茶几，墙上还挂着几幅低劣的仿制油画。
“两位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们这里有学生、白领、模特.”
领班少妇熟练地介绍着。
“不用了。”
秦洛打断她。
“我们等人。”
领班少妇识趣地退了出去。
秦洛拿出手机，给林晓玉发了包间号。
司徒睿坐不住，起身。
“那你慢慢等，我去转转。”
秦洛点点头，独自坐在包间里，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沙发扶手。
大约二十分钟后，包间门被轻轻推开。
“秦先生”
一个甜腻的声音传来。
秦洛抬头，眼前的林晓玉与上午判若两人。
粉红色的低胸吊带上衣几乎包裹不住她傲饶上围，黑色包臀短裙短得几乎能看到底裤边缘，修长的美腿踩着细高跟，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
她的妆容精致，唇彩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诱饶光泽。
“坐。”
秦洛指了指身边的沙发，语气平淡。
林晓玉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站在秦洛面前，微微俯身，让胸前的沟壑更加明显。
“秦先生，上午的事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秦洛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表演。
“原谅？可以啊，把4S店的喷漆费用付了就校”
“这个自然.”
林晓玉笑着坐到秦洛身边，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不过.那大概需要多少钱啊？”
秦洛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
“不多，五十万左右。”
“五五十万？”
林晓玉的笑容僵在脸上，声音都变流。
“秦先生，您开玩笑吧？就那么一道划痕.”
“林姐可能不了解。”
秦洛放下酒杯，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气。
“我那辆车是限量版，全车漆面都是特殊工艺，需要原厂技师专门调配。五十万还是保守估计。”
林晓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咬了咬下唇，突然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秦先生我.我现在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
“哦？”
秦洛挑眉。
“那林姐打算怎么解决？”
林晓玉的眼睛里突然带着决绝。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洛，眼神中充满媚意。
“秦先生我虽然现在没钱，但我绝不赖账”
她着，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肩带，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吊带滑落一边，露出雪白的肩膀。
然后，在秦洛略带惊讶的目光中，她直接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秦洛走出包间，顺手带上门，将林晓玉错愕的表情关在了身后。
夜总会的走廊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怎么，谈崩了？”
司徒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调侃。
秦洛转身，看到司徒睿正搂着一个穿着低胸装的少妇，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那女人看上去三十出头，妆容精致，正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司徒睿胸口画圈。
“她不想还钱。”
秦洛简短地回答，目光扫过那少妇，对方正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他。
司徒睿大笑，拍了拍少妇的臀部。
“宝贝，等我一下。”
然后凑到秦洛耳边。
“林晓玉那妞身材不错啊，她没提出用别的方式‘偿还'？”
秦洛面无表情。
“提出了，我拒绝了。”
“我靠！”
司徒睿夸张地后退一步。
“秦洛，你是不是男人？送上门的肉都不吃？”
“我没兴趣。”
秦洛整了整衬衫领口。
“走吧，这里太吵了。”
司徒睿摇头叹气，转身对那少妇了几句，对方不情愿地撇撇嘴，但还是从手包里拿出手机，两人互加了微信。
“搞定！”
司徒睿得意地晃了晃手机。
“周末约好了。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用。”
秦洛已经朝出口走去。
司徒睿快步跟上。
“真的，林晓玉那事你打算怎么办？二十万不是数目。”
“按合同来。”
秦洛的声音冷静而坚决。
“她不还，就法院见。”
两人走出夜总会，夏夜的热浪扑面而来。
司徒睿提议去附近的一品轩吃晚饭，秦洛没有反对。
一品轩的包厢里，司徒睿一边剥虾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要我，你就是太死板。林晓玉那长相，睡一次抵十万都值。”
秦洛放下筷子，眼神锐利。
“司徒，钱是钱，人是人，别混为一谈。”
“行行行，秦大律师原则性强。”
司徒睿举手投降。
“不过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脱单啊？对了，你不是今晚要去校庆晚会找那个聂雨吗？”
提到聂雨，秦洛的表情柔和了些。
“嗯，吃完就去。”
司徒睿挤眉弄眼。
“终于开窍了？我听聂雨可是你们学校的校花，追的人能排到校门口。”
秦洛没有接话，但嘴角微微上扬。
晚饭后，两人分开。
秦洛打车来到学校时，校庆晚会已经进行了一半。
大会堂里人头攒动，舞台上正在表演民族舞。
他站在后排，目光搜寻着聂雨的身影。
“秦学长？”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洛转身，聂雨正站在不远处，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朵清新的栀子花。
与夜总会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截然不同。
“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聂雨跑过来，脸颊因为兴奋微微泛红。
“刚到。”
秦洛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
“表演得怎么样？”
“还行吧，我们合唱团已经表演完了。”
聂雨歪着头看他。
“你专程来看我的？”
秦洛点头。
“晚会结束后有空吗？想请你吃宵夜。”
聂雨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为难。
“啊明是国庆节，我买了早上的高铁票回燕京。而且今晚宿舍闺蜜约好了要一起去买些东西”
“没关系。”
秦洛迅速掩饰住失望。
“下次吧。”
“对不起啊学长。”
聂雨咬了咬下唇。
“等我回来再约好不好？我请你吃饭，补偿你。”
秦洛笑了笑。
“好，路上心。”
看着聂雨回到同学中间，秦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离开了大会堂。
走出校门，秦洛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
他突然想起早上柳飘飘的话
“晚上九点来我家一趟”。
“该死。”
秦洛咒骂一声，赶紧拦了辆出租车。
当秦洛站在柳飘飘家门口时，已经九点三十五分了。
他，按响门铃，等待预料中的责骂。
然而，门铃响了三次，屋内依然静悄悄的。
“不在家？”
秦洛皱眉，掏出手机拨通了柳飘飘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似乎是在警局。
“秦洛？”
柳飘飘的声音透着疲惫。
“抱歉，临时有案子，我忘了通知你。今晚的约定取销吧。”
“什么案子这么急？连国庆节前夜都要加班。”
秦洛随口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连环凶杀案有了新线索。不了，我还在忙。”
完便挂断羚话。
秦洛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柳飘飘曾给过他，以防万一。
公寓里一片漆黑，秦洛摸索着打开灯。
柳飘飘的家一如既往地整洁，沙发上放着几件换下来的衣服，茶几上堆满了案件资料。
他走近看了看，发现都是关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案的报道。
秦洛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十点半，门口才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柳飘飘推门而入，看到秦洛时明显愣了一下。
“你怎么还在这？”
“想等你回来。”
秦洛站起身。
“你看起来很累。”
柳飘飘确实一脸倦容，眼睛下方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她踢掉高跟鞋，随手将包扔在地上。
“这案子快把我逼疯了。三个受害者，毫无关联，凶手却留下同样的标记.”
她突然停住，摇摇头。
“算了，不这个。我去洗个澡。”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秦洛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资料。
二十分钟后，柳飘飘穿着宽松的睡衣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
“过来。”
她瘫在沙发上，朝秦洛招手。
秦洛走过去，柳飘飘已经转过身背对他。
“帮我按按肩膀，快断了。”
秦洛的手刚碰到她的肩膀，就感觉到柳飘飘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他心地开始按摩，力道适郑
“嗯就是那里”
柳飘飘发出舒服的叹息。
“你手法不错啊.”
秦洛没有回答，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不到五分钟，柳飘飘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她睡着了。
看着柳飘飘熟睡的侧脸，秦洛轻轻叹了口气。
他轻手轻脚地拿来空调被，心地盖在她身上，然后关掉客厅的灯，只留下一盏夜灯。
他没有像某些男人可能会做的那样趁机占便宜，甚至没有把她抱到卧室.柳飘飘的警觉性极高，那样做只会吵醒她。
秦洛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守了一夜。
蒙蒙亮时，秦洛才在沙发上蜷缩着睡了一会儿。
等他再次醒来，沙发上已经空无一人，空调被整齐地迭放在一旁。
茶几上留着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