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张纯扔掉锤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看着仙剑上的符文,满意地点点头。这三个月他没少在残扇里闯关,不仅修为稳固在尊初期巅峰,连炼灵术都精进了不少。
台下爆发出震的欢呼。修士们争先恐后地往前挤,都想让张纯给自己的灵具炼灵,场面差点失控。
\"都别急,排好队!\"巨鬼王挥舞着算盘维持秩序,脸上的笑容比谁都灿烂。
大师看着沸腾的坊市,又看了看远处正在扩建的城墙,突然叹了口气:\"可惜啊,咱们的人手还是太少了。\"
张纯走下台,听到这话拍了拍他的肩膀:\"会越来越多的。\"他从怀里掏出枚玉简,\"这是我刚从残扇里得到的传讯术,能联系上蛮荒的老朋友们。\"
大师接过玉简,瞳孔骤然收缩:\"你能联系上蛮荒?\"
\"还不能直接传送,不过可以传消息。\"张纯的眼神里带着期待,\"我已经让他们想办法分批过来,最多半年,就能到云海州。\"
大师的手微微颤抖。蛮荒的炼灵师数量比北脉多十倍,要是能把他们接过来,云海州的炼灵产业就能垄断整个剑魔仙域,到时候别自治,就算自立为王也不是不可能。
\"好!好!好!\"大师连三个好字,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枚令牌,\"残扇那边有动静吗?\"
提到残扇,张纯的脸色严肃起来:\"我闯到第二十九关了,第三十关的光幕很奇怪,里面有股熟悉的气息。\"
\"是那个器灵?\"
\"十有八九。\"张纯的指尖在令牌上划过,\"那屁孩肯定在里面等着我。\"
两人正着,城主府的亲卫匆匆跑来:\"大人,圣皇的旨意到了!\"
张纯和大师对视一眼,跟着亲卫来到城主府。传旨的太监尖着嗓子宣读旨意,大意是表彰云海州的炼灵产业做得好,特许他们设立炼灵司,还赐了块\"炼灵之都\"的牌匾。
\"圣皇这是想招安咱们?\"巨鬼王摸着下巴。
大师的目光在圣旨上扫过:\"他是想把咱们绑在圣皇朝的战车上。传令下去,炼灵司照设,但官员必须由咱们自己龋任——还有,把那块牌匾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送走太监后,张纯回到密室,指尖的残扇令牌突然发烫。他闭上眼,意识瞬间进入残扇,只见第三十关的光幕前,童子正背着手冷笑,身上的气息比上次见面时强盛了不少。
\"无耻之徒,你总算来了。\"童子的声音带着冰冷,\"这第三十关,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份大礼。\"
张纯握紧北脉大剑:\"少废话,放马过来。\"
童子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诡异:\"这次我不亲自出手,只给你看样东西。\"他挥手掀开光幕,里面没有试炼,只有面水镜,镜中映出的,竟是蛮荒的景象——无数通修士被邪皇朝的军队追杀,鲜血染红了大地。
张纯的瞳孔骤然收缩:\"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是我。\"童子的笑容越发诡异,\"是你的老相好——鬼母尊正带着大军围剿蛮荒呢。\"
水镜中的景象突然切换,公孙婉儿的蜥蜴战舟在空盘旋,她的赤影落在通修士中间,玉手一挥,就有无数鬼雾吞噬修士的生机。
\"想救他们?\"童子的声音带着诱惑,\"那就闯过第三十关。只要你能赢,我就告诉你破解鬼母大阵的方法。\"
张纯的拳头死死握紧,指甲嵌进肉里。他看着水镜中熟悉的面孔一个个倒下,心脏像是被揪紧了一般。
\"好。\"他的声音带着冰冷,\"我闯。\"
童子的笑容更加得意:\"这可是你的——记住,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第三十关的光幕突然变得漆黑,里面传来无数冤魂的哀嚎,隐约能看到无数只鬼爪在幕布后晃动,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气息。
张纯深吸一口气,握紧北脉大剑,一步步走向光幕。他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可水镜中的景象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些都是他的族人,是他必须守护的人。
\"公孙婉儿,你等着。\"张纯的声音在残扇中回荡,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身影踏入光幕的刹那,漆黑的幕布突然合拢,将他的身影彻底吞没。童子看着空荡荡的通道,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
\"希望你能活下来吧...\"他喃喃自语,身影渐渐消散在通道里,\"否则,这残扇的秘密,就再也没人能解开了。\"
密室里,张纯的身体突然颤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的眼睛依旧紧闭,指尖的令牌烫得惊人,像是在预示着第三十关的凶险。
云海州的炼灵坊市依旧热闹,没人知道他们的通王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危机,更没人知道,这场危机不仅关乎蛮荒的存亡,更关乎整个通世界的未来。
只有城主府上空的星辉越发璀璨,像是在为张纯加油鼓劲,也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席卷两大皇朝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