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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一座古朴而幽静的寺庙中,香火缭绕。

李黎染着一头时髦的渐变蓝色头发,发梢处如同凝固的深海般幽暗,与她一身时尚的连衣裙相得益彰。

她正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端着一杯精致的陶瓷茶杯,时不时低头看着放在窗户上的屏幕,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似乎正在和什么人愉快地聊。

皎洁的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清冷的光辉,更衬托出她的美丽。

李黎突然毫无预兆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溅出几滴茶水落在她修长的指尖上。

她连忙放下茶杯和手机,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自言自语:“奇怪,难道是有人在念叨我?”

她拿起手机,快速地输入了一行字发送出去,然后又端起茶杯,看似悠闲地看着窗外笼罩在夜色中的凌乱庭院。

……

裴阳忍不住低声问身边的娜仁:“娜仁,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往碗里滴血?”

娜仁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们祖先传下来的规矩,每年祭祀都要这样做,先是男人,然后是女人。”

“吉乌力他们孩就不用了。”

裴阳见状,再次问:“为什么孩不用?”

娜仁的回答让裴阳彻底无语,感情这姑娘就是个稀里糊涂的白痴,对于祭祀的意义一无所知。

远处的殷郊似乎也在观察着这一切,他走到吉乌力的母亲琪琪格身边,低声询问祭祀的意义。

琪琪格的回答与娜仁如出一辙,只是世代相传的习俗,具体原因她们并不清楚。

殷郊心中了然,看来这些人真的只是遵循着古老的传统,却早已失去了对祭祀真正含义的理解。

当男人们的献血快要结束的时候,娜仁温柔地亲吻了一下裴阳的脸颊,红着脸道:“裴阳大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轮到我们女人们了。”

好不容易得了片刻空闲的裴阳,下意识地想看向殷郊的方向,却发现刚才还站在人群外的殷郊,此刻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高高的穹顶之上,寒风呼啸着吹动厚厚的乌云快速移动,看来又一场暴雪即将来临,地间将会再次被无尽的白色所吞噬。

殷郊无视了恶劣的气,他的目光如炬,遥遥望向所谓的万龙岭方向。

在他的神念感知中,四面八方,十几个大不一的村落上方,都漂浮着一只庞大无比的死亡虫的虚影,那些虚影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安的赤红色血气,赤红血气如雾弥漫,彼此间似有无形的丝线相连,构成一张诡异的网。

“呵呵,修建这万龙岭的裙也是个人才,不知道从哪里得修炼的法门,不过,这方法应该是残缺不全的。”

殷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气息……炼蛊之术。”

他的目光最终凝聚在一片连绵起伏,勉强能称之为山的低矮土丘之上,眼神中充满了洞察一切的光芒。

“落!”殷郊轻喝一声,一座古朴的青铜巨钟凭空出现在他面前,钟身上布满了玄奥的符文,散发着一股镇压诸的气息,正是落魂钟。

落魂钟迎风而涨,瞬间变得无比巨大,如同一个倒扣的碗,其浩瀚无边的阴影迅速蔓延,转眼间就将整个连绵起伏的万龙岭都笼罩在其中,彰显出无尽的威能。

殷郊身形一动,飘然立于落魂钟的顶部,俯瞰着下方如同蝼蚁般的村落。

他回忆起乙七对他的话,心中暗叹,自己确实变得有些犹豫了,这与他之前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

“该用脑子的时候用脑子,该用拳头的时候就用拳头,妇人之仁只会误事!”

殷郊心中告诫自己。

“落魂!”

殷郊仰暴喝,声如雷霆,震彻万龙岭。落魂钟轰然颤动,恐怖的音波如涟漪扩散,空气扭曲,雪幕炸裂。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沉寂了无数岁月的落魂钟终于开始展现其恐怖的威能。

祭祀高台上,正准备将鲜血滴入石碗的娜仁,以及周围所有的村民,几乎在同一时间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地砸中了脑袋,眼前一黑,纷纷昏倒在地。

裴阳眼疾手快,瞬间抱住软倒的娜仁,抬头望向遮蔽日的落魂钟。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刚才还让自己舍生取义,去套取娜仁他们家的情报,怎么转眼间就直接动手了?

裴阳惊讶地看到,石碗上方的死亡虫虚影疯狂扭动,似在竭力抵抗落魂钟的吸力,却如风中落叶,毫无还手之力,数息间被吸入巨钟,消失无踪。

附近村落上空的赤红虚影亦如被飓风卷起,纷纷没入钟内,空气中的腥臭骤然消散。

裴阳抱着娜仁,震惊:“解决了?”

他却未察觉,娜仁眉心的血肠印记微微一颤,似在回应某种召唤。

殷郊眼神冰冷地看着附近村落上方,那些同样散发着赤红色血气的死亡虫虚影,也如同被飓风卷起的落叶一般,纷纷被吸入落魂钟之内。

裴阳抱着昏迷的娜仁,忍不住通过神念向殷郊发出了询问:“解决……解决了?”

殷郊的身影却如同鬼魅一般,早已消失在落魂钟的顶部,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原本寂静的白雪覆盖的万龙岭,此刻如沸腾的油锅,剧烈颤抖,地面裂开无数狰狞巨口,雪层崩塌,露出猩红的泥土,散发比之前更加浓郁的血腥气息。

裴阳心头一紧,这动静,不对!

他低头看向娜仁,她依旧昏迷,眉心的血肠印记却越发鲜红,似要渗出血来。

就在此时,一道沙哑而威严的声音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古老的怒火,响彻云霄:“是谁?”

“竟敢打扰伟大的成吉思汗沉眠之地!速速退去,吾可饶你不死!”

声音如惊雷炸响,震得裴阳耳膜生痛,娜仁的娇躯微微一颤,似被唤醒,却依旧昏迷。

殷郊冷笑,目光穿透沸腾的大地,成吉思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