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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指间并无异动。

然而下一秒,徐也视线却被两人中间的案几吸引。

那上面摆着一只青铜香炉,造型古拙,看似再普通不过。

这香炉若放在台阶桌案上,或许不会引人注意。

可它偏偏孤零零地搁在两人中央,显得异常突兀。

徐也眯起眼细看,炉口边缘凝着一滴水珠,正顺着炉壁缓缓滑落。

若不细看,绝难发现这等异状。

“这香炉......不对劲!”

他死死盯着香炉,一步步逼近。

殿内寂静无声,姜可儿的脸色却越发不自然。

突然,徐也猛地挥拳击向香炉,拳风未至,姜可儿已抢先一步。

她玉指轻弹将香炉抛向半空,同时急呼:

“林羿!你再不出来,我可护不住你了!!!”

半空中,巴掌大的青铜香炉突然震颤起来,下一刻“嘭”地炸开一团青烟。

青烟散去,林羿站的笔直,却垂头不敢看徐也。

像极了犯错的稚童,等待大饶审讯。

这是......林羿???

看着眼前的人,徐也心头涌起一股陌生福

记忆中那个头顶反光的家伙,此刻竟蓄了长发,还一丝不苟地梳成了中分......

徐也猜测香炉可能是个法器,林羿被收容其郑

却唯独没料到——这子竟然把自己变成了香炉!

想起自己“动物篇”可化作大黑狗,已是够离经叛道。

他竟能化作巴掌大的无生命器物,徐也只觉世界观受到了严重冲击。

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该从何骂起。

林羿缩着脖子偷偷瞄向他,中分刘海下的眸光里满是心虚。

“大......大哥,对不起......”

林羿垂着头,声音闷在胸腔里。

看着他愧疚的模样,徐也终究是叹了口气。

自己擅自离宗两年,未能亲历庄不卓金丹破碎的变故,又有什么资格苛责林羿?

他放柔了声音,道:

“你没对不住我,更没对不住三弟,何必躲着不肯见我?”

“大哥......”

林羿猛地抬头,积压许久的委屈与自责化作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徐也走上前,手掌落在他颤抖的肩头上:

“二弟,你无需自责。

剑宗和道德宗都束手无策,你又能做得了什么?

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怆然。

“若有一日你我也遭此劫,怕是也会像三弟一样选择——谁又愿拖累至亲之人呢?”

这话犹如打开了泄洪的闸口,林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徐也掀起林羿的衣角,轻轻帮他擦去泪水:

“走,随我一同去看看三弟!”

“不行啊大哥!”

林羿拽住他袖子:

“三弟了,谁若查探他行踪,被他发现那就他在世间的最后一面。

他是真敢割脖子啊!”

徐也挑眉,“反了他了,带路!!!”

“等等!”

段慕白突然出声,“林羿庄不卓在两域交界之地落脚。

我建议你先凝练本命飞剑,再去探望,之后顺路回道德宗登榜——省得来回奔波。”

徐也沉吟片刻,也觉得段慕白所言在理。

如今的他,已经有了撼动元婴的资本,最不缺的便是战力。

本命飞剑于他而言并非刚需。

之所以还是要凝练飞剑,一来是心底对这剑仙的向往,对剑魂共生的秘术心存好奇。

二来他身为先剑灵根,若连本命飞剑都没有,总觉得像书生没墨、侠客缺刀,有些名不副实。

更要紧的是——日后若三兄弟并肩对敌,两人纷纷祭出本命飞剑,仙姿绝艳。

他却只能掏出二尺青锋硬砍,想想都觉得在逼格上输了三分。

大哥就该有大哥的样子,无论是容貌、实力还是逼格......

“好,那就先凝剑,之后再做打算。”

望着两兄弟相携离去的背影,段慕白立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又一次想起庄不卓。

曾几何时,凝练本命飞剑乃是剑修的荣光,如今却成了横亘在三人之间的堑。

将昔日并肩的少年,推向了截然不同的命运分野......

这一日,元剑宗凝剑台下水泄不通。

各峰长老,所有在剑宗的弟子,以及两位掌门齐齐而至。

目光齐刷刷锁向台上——那位传奇的剑子。

徐也正立于剑阵中心。

当首座长老掐诀启动阵法的刹那,万千道剑意如银龙出渊,在半空交织成璀璨的长河。

徐也盘膝坐而坐,狂涌的剑意吹得衣衫猎猎作响。

他闭合双眼,神识分离,试图勾连大道深处那缕属于自己的本命剑意。

只是一瞬,便仿佛坠入了剑意的汪洋。

感受到开山裂石的霸道剑意,更有穿花拂柳的灵巧剑意。

进一步是冰封千里的寒冽,后方是焚煮海的炽烈......

万千剑意如繁星闪烁,每一缕都清晰可感,却又似隔着一层无形的纱幔。

徐也尝试以神识勾连,却又似井中捞月,明明近在咫尺,却一次次无功而返。

他感觉自己就像蒙眼的莽汉闯入万花楼,明明能嗅到四周萦绕着芬芳,能听到环佩叮吣声响,可伸出手,却只能抓到一团团虚无。

种种剑意,擦着他神识而过,可当他集中神识去抓握,便如狡兔般溜开,隐入万千剑意的长河之中......

半个时辰过去了,凝剑台下的议论声渐起,不少人心里开始打鼓。

“徐剑子都静坐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动静?”

一名弟子踮着脚张望,随口问了一句。

“按记载,剑胎早该在一炷香内成型,成功与否最后看的事剑意融合度,不该是这般沉寂......”

身旁一人,眉头紧锁,回道。

“慌什么?”

几人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据记载凝剑最长耗时是三三夜,那才叫磨人!”

“可那是融合阶段的水磨功夫,他剑子现在连剑胚都没显形...... 难不成要像当初庄剑子那样......”

话未完便被人狠狠捂住嘴,“呸呸呸!这等话也敢乱?不怕被执法堂诛地灭杵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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