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镇上医院,值班的是一个年轻大夫,见大晚上的有人来了,不免有些意外。
“哪儿不舒服啊?”
“肚子……肚子疼……”
水花坐在椅子上,脸红得跟苹果似的,话的时候还偷偷掐了王子文一把。
王子文倒是脸皮厚,看向年轻的大夫笑吟吟地开口:
“这是我媳妇,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或许是我没把控好力道,她突然肚子疼。”
这话一出,水花感觉自己不止脸,就连整个身体都开始冒火了。
她把右手伸到后面,狠狠掐着王子文的腰,都快拧成720度了。
年轻大夫抬起眼皮看了王子文一眼,见这货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
我有媳妇,你有吗?
年轻的大夫没忍住,黑着脸了一句:
“我有媳妇。”
水花听了这四个字,满脸惊愕,抬头看向面前的大夫,不知道他好端赌突然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咳咳。”
王子文咳嗽了一声,低头看着媳妇,不再话了。
年轻大夫拿听诊器听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问:
“月事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推迟?”
王子文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哥,一听大夫这话,瞬间懵了。
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身边的媳妇,惊得嘴巴都张开了。
猛的,他重重地拍在自己额头上。
自从上次媳妇跟他想要个孩子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做措施,仔细想想到如今,也有两个月了吧?
“上个月初八完了之后,到现在都没有来,已经推迟了二十多。”
水花虽然满脸羞涩,可是涉及孩子,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去验个血,看看结果。”
年轻大夫开了张单子伸手递给王子文,王子文伸手接单子的时候,明显看见年轻大夫脸上的鄙夷。
连自己媳妇怀孕了都不知道?
王子文同样斜了年轻大夫一眼,再次鄙夷回去:
我媳妇怀孕了,你媳妇怀孕了吗?
年轻大夫:“……”
王子文去交了钱,陪着媳妇去验了血,结果很快就出来,确实怀孕了。
“怀孕前三个月不可同房,多注意着点。”
年轻大夫冷冷地叮嘱着:
“最好明能过来做个b超,看得更清楚一点。”
“我知道了,谢谢大夫。”
确定媳妇怀孕,王子文心情美美的,也不和年轻大夫计较了。
水花这会儿心脏“砰砰砰”的跳得很快,压根没留意到两个年轻幼稚男人之间的幼稚较量。
回去的路上,王子文开车的速度都慢了几分,生怕颠着媳妇了。
“水花,明年开春的修妈祖庙的时候,连带着村里的路也修一修,平平整整的以后你也好走。”
王子文一边把车停在院子里,一边想着,等几个月媳妇肚子越来越大,好路走起来都费劲,更别村里这坑坑洼洼的土路。
一旦下场雨,好人走起来都费劲,更别大肚婆了。
“子文哥,你……你该不会是没睡醒吧?”
水花满脸奇怪,甚至等车停了还伸手摸了摸王子文的额头,然后自言自语道:
“这也没发烧啊!”
王子文咧嘴一笑,伸手握住媳妇的手:
“水花你放心吧,我好得很。”
两人下了车,王子文心翼翼地扶着媳妇,进门的时候甚至还提醒一句:
“媳妇,心门槛!”
水花看着自己男人心翼翼的模样,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的安抚:
“子文哥,你不用太紧张,我虽然是头一胎,但是我嫂子怀孕的时候我见过,哪有这么矫情的?”
“媳妇,你可别不当回事,还是要心点,明早我跟老娘和大嫂,让她们多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王子文依旧是满脸紧张,他记得头三个月是非常脆弱的,一个不心就容易见血。
水花看他这模样,只是抿嘴笑笑,不再多。
躺在床上,她很快就沉沉睡去,倒是王子文一个晚上都睡不踏实,生怕自己一个不心压到媳妇。
就他那力道,要是不心一脚把媳妇踹下床,老娘估计能把自己俩耳朵揪下来。
而他自己,估计能后悔死了。
第二一大早,王子文带着两个黑眼圈和媳妇一块儿往老娘家去了。
等他宣布媳妇怀孕之后,老娘和大嫂没有半点意外,彼此相视一眼,眼中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倒是大哥和三个孩子有点意外,三个孩子满脸好奇地打量着婶的肚子。
大哥笑着过来,伸手拍了拍王子文的肩膀,只轻轻地了一句:
“都是要当爹的人了,以后可得稳重点!”
王子文扯了扯面皮,尽可能地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来:
“大哥,我本来也挺稳重的!”
这话一出,大哥还没什么反应,老娘率先冲过来,抬手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稳重?你人都快飘到上了还稳重?”
“水花的月事迟了那么多,你是一点没发现不用,还……还闹到医院去?”
“我告诉你,得亏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儿,要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王子文:“……”
他偷偷瞄了眼媳妇,见媳妇正红着脸低着头,一副不敢看他的模样。
然而,接下来侄子的一句话,让他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叔,我婶昨去医院是生了什么病吗?”
“额……”
王子文挠挠头,实在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好在,大嫂过来一脚踹在儿子屁股上:
“大人话,孩子插什么嘴,赶紧写你的作业去!”
“哦。”
月江臊眉耷眼地应了一声,乖乖进屋写作业去了。
的院子很快就热闹起来,老娘和大嫂一早上都围着水花转,一会儿叮嘱她这个,一会儿嘱咐她那个。
看那样子,真是比自己怀孕还要上心许多倍。
吃过中午饭,钱永永他们打电话,让王子文大哥二哥他们去镇上一块儿吃饭。
这几不出海,大家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很是放松。
王子文开着车,阿正骑着摩托车,把熟悉的一伙人都带上,呼呼啦啦地往镇上去了。
钱永永在海味楼定了一个最大的包厢,王子文他们去的时候,菜已经点好了。
“子文哥,子明哥,阿正哥,你们来了?”
钱永永笑着招呼大家入座,然后把自己带的几瓶酒摆在桌子上:
“来来来,如今放假了,咱们今不醉不归啊!”
“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众人嚷嚷着,招呼服务员拿来酒盅,然后开始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