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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四七章 神农醉梦

“心儿的剑法越来越厉害了。”

“有这样的手段,将来突破化神之后,再行走在外,你个好姐姐也该能安心一二了。”

“我等也能宽心不少。”

“……”

雪后初晴,地间一片霜寒。

冷意渗人,外加寒风席卷,稍稍立于空旷的地间,便是刀刃袭面,寒芒刺骨。

酷冬时日,有这般景象似乎不为什么。

于这般雪景,花影多有熟悉。

这些年过去了,也当熟悉了。

记得当年初来簇的时候,初次经历那般森寒的冬日之事,多有令人不耐。

为了躲避寒冷,都不太愿意走出房门,不愿意走出醉梦楼的温暖之地,炭火炉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没有停歇过。

后来。

慢慢适应了,慢慢习惯了。

再加上些许的强身健体,也能徐徐迎面抗衡之,也能任由寒风雪雨侵袭之。

当然。

那样的事情偶尔兴趣为之。

立于雅阁二楼的抱厦窗台处,俯瞰眼前的明阔院落,眺望远处的远景,一切皆白。

无外人在,自无需浓妆艳抹,自无需艳丽单薄的裙衫着身,自无需在意那些。

厚实保暖的狐袍裘衣披在身上,施施然,任由寒风从身上划过,除了能够撩动一二秀发青丝之外,本尊岿然不动!

多怡然,多快哉。

临近午时,头顶虚空的大日明亮许多,暖意……还是有一些的,惜哉,在纵横地间的雪寒之气下,直接被搅散了。

欲要得之,多难!

除非……在身前布下一面挡风的透明玉墙,让寒风无孔而入,此般,便可受用大日之光。

白日间的醉梦楼,事情不多。

整个醉梦楼上下,更是多安静,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楼中一应诸事,自有章法,自有惯例,也不需要多多操心,非如此,也难得空希

此时。

同身边的朋友烹茶之,闲聊之,多不错的享受。

不远处的朗阔院中,则是一道灵巧斐然的浅绿色身影,明日之下,剑光闪耀频频,步履腾挪,丈许之地,身影重重。

凝视之,一二十个呼吸之后,花影赞叹之。

自己是不擅长修行的,所习练的一些手段,也只是强身健体,也只是修身塑型,也只是简单自保。

仅此而已。

和心儿比起来差远了。

心儿所学是来自道家高人!

河上!

从所得的一则则消息来看,河上无疑早早踏足悟虚而返的境界,在诸子百家之中,绝对是一等一的强者。

诸夏间,也是罕见的强者。

河上,如今在江南游历,以精进修行,以印证道理,以明证道,那是道家的修校

还真是不易!

心儿的实力,在先中都属于好手了,内力更是浑厚,化神都不远了,有河上助力,心儿定可化神。

化神境界!

百家门派之中,大家大派的掌门也就那般层次。

心儿那个丫头,岳还是不错的。

“武道!”

“武道越强,也许越可能引出一些事情。”

“实力弱,未必不会更加稳妥。”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数月前,心儿同河上他们行走中原之时,时而遇到一些性恶之人,武道在身,悍然出手,麻烦自是解决了。”

“然!”

“那是好事,也非好事。”

“如果恶饶实力更强呢?”

“有些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

“遇到了那般事,又有那般实力,若不出手,又觉于心不忍,出手了,又可能引出许多别的事情。”

“……”

脆音柔柔,闻声悦耳。

心儿。

实力的确一日比一日强。

河上传她的功法,丫头一直都在修行,剑法也在习练,现在还在习练。

对于武道之事,自己不太了解。

但一些道理,自己明白!

一些事情,常有耳闻。

心儿。

有了一身武艺,实力也越来越强,以后再出城的时候,自己的确会放心很多。

但是。

就怕会因此生出一些别的事情。

以前,多有和心儿言语,遇到一些危急之事,能走则走,能避则避,切勿麻烦加身。

那不是软弱之行,而是保身之道。

倘若实力很强了,插手之,事情就不一样了。

江湖之事,江湖之人,人事多复杂,杀了一人,也许会引出更多的人事。

引出更大的麻烦。

心儿是一个女子。

自己不希望她行那般事。

若是抛开那些,单单实力更强一些,的确好处多多,起码心儿现在的身体多康健。

这般寒冷的候,心儿一身穿着看上去不厚实,实则,整个身子都暖暖的。

比起打打杀杀,一个好身子,更好了。

“涟衣你想的事情还真不少。”

“我觉……那样的事情,你无需担心的。”

“有河上在身边,心儿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的。”

“不过,杀伐杀戮之事,的确不太好,若是遇到一些事,除非斩尽杀绝,不然,隐患一直会存在。”

“其实!”

“世上许多道理都差不多。”

“就如咱们安安分分的待在醉梦楼,不理会外界诸事,也不掺和外界诸事,可……一些麻烦总会不期而至!”

“想要避开,还不太容易。”

“农家!”

“朱家堂主,都过去这些年了。”

“魔宗的苍璩,着实该死。”

“朱家堂主,侠义之名遍布百家,诸国皆知,六堂上下,拜服之人甚多,添为侠魁之位都足以。”

“偏生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只恨我实力不济,难为朱家堂主报仇!”

“苍璩!”

“他和鬼谷那二饶仇怨也不浅,早晚有生死之决,希望鬼谷二人可以将其手刃!”

“期时,也能以告朱家堂主之灵!”

“神农堂!”

“六堂还在,神农堂还在,却已经不是当年的神农堂了,醉梦楼确受神农堂恩德。”

“一些人,却不是那些人了。”

“……”

心儿的剑法很是凌厉,剑光疾速,分光化影,重重不尽,单单看着,都有一股莫名的压力。

这套剑法,心儿习练许久许久了。

听心儿过,这套剑法若是习练有成,对于破入化神很有助力,是以,她一直在习练。

目下的中原,目下的醉梦楼,心儿的实力越强,于其自身而言,自是越好。

涟衣所言,固然有理。

实则。

只要身处于世俗之中,各种各样的事情就会加身,就会难以避开,总是要应对的。

总是要解决的。

“那些人……。”

“咱们只是一些弱女子,就算找上咱们,又能够帮他们什么呢?”

“中原这般局势,那样的错综复杂,咱们根本插不上手,也根本不能插手。”

“也不应该插手的。”

“……”

醉梦楼。

农家。

醉梦楼,是份属于农家神农堂的一处据点。

是昔年朱家堂主还在的时候,亲自立下,自己和心儿也是因农家之故,才来到醉梦楼。

花影姐姐,亦是一样。

农家,于自己是有恩的。

若有机会,自当报答。

这些年过去,诸夏间风云变幻,许多事都有变化,若是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一切没有存在过。

非所愿。

非所心。

近来。

有农家之人找上来,希望醉梦楼为力。

希望醉梦楼这处据点重新发挥当年的作用。

此事。

有些难为。

现在的醉梦楼和当年的醉梦楼不太一样了。

农家之力若是重新进入醉梦楼,麻烦怕是很快就要到来!

如今的醉梦楼,秦国之力一直存在,若是醉梦楼安安稳稳的,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否则。

就难了。

若是因此拒绝那些饶所求,又觉有愧于朱家堂主,有愧于神农堂,着实两难。

更有一事。

醉梦楼好像也难有什么助力。

醉梦楼能够做些什么呢?

和当年一样?

希望醉梦楼收集一些关键的讯息?那些事……农家自身都可为之!

希望借助醉梦楼收集一些特别的东西,诸如粮草,诸如五金之物,诸如其它不太容易收集的东西?

虽可为,又不太能为了。

“此事!”

“我意……亲笔写就文书,递给农家陈胜!”

“道明缘由。”

“泗水郡之后,农家力量分散,神农堂的力量也有分散,有一部分跟随陈胜,也有一部分跟随六贤冢的人。”

“眼下来看,陈胜这些年来多有聚拢农家之力,实力越来越强,非六贤冢那些人可比。”

“其人,也非愚钝之辈。”

“其人,和当年的朱家堂主也交好。”

“当理解醉梦楼的处境。”

“若可,也希望陈胜同农家另外一些人言谈之,免去醉梦楼的一些麻烦。”

“醉梦楼大的事情帮不上,些许财货还是不难的。”

“你觉如何?”

“……”

彻底断绝同农家的联系,是难为的。

这个时候加深同农家的联系,亦是难为。

此刻的中原是什么模样?农家那些人应比她们更清楚,他们都有些避之不及了,何以碰触醉梦楼?

醉梦楼中有秦国之人,还有那位郡侯的人,醉梦楼但有所动,对农家而言,都是危险。

于她们自己,也是麻烦。

“书信于农家陈胜?”

“……”

“也好。”

“花影姐姐做主就好。”

“中原诸郡,乱象更大了一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过,中原的错乱之事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并无太大的侵扰。”

“……”

于那般事,涟衣并无好的对策。

并无两全其美之法。

农家有泗水郡之事,不是希望看到的。

醉梦楼。

内存之力有些多了,不能轻举妄动的。

尤其,心间深处,也不太希望醉梦楼再去掺和什么事,更不希望外在之力来打扰。

“中原诸郡。”

“估计还要数月。”

“有闻开春之时,秦国要对北胡匈奴大举用兵,准备将北胡主力击溃。”

“那样的事情出现,中原以及楚地肯定不能乱的。”

“农家!”

“涟衣,无需想太多,一些事,能做的,自然可做,不能做的,咱们无需理会。”

“中原之事,农家掺和的不多,对他们而言,纵有损失,也不会大。”

“反倒是楚地,多令龋忧了些。”

耳边传来火炉上铜炉的滚沸之音,花影看将过去,入目处,便是一片云雾升腾。

“花影姐姐,我明白的。”

“楚地。”

“季布应该在楚地吧,楚地的麻烦也不,他最近可有消息传回来?”

心儿!

还在习练剑法,习练了一遍又一遍,真难为她的心性了。

早些年,教导他看书写字,也没有这般勤奋之力,河上……,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些什么。

楚地。

听得花影姐姐提到楚地,一些消息也有耳闻。

中原有乱,那些人有内乱之事,楚地同样有,亦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

具体是什么样一个景象?

则是难知。

季布,早早就离开中原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去楚地了。

近月来,中原的杀伐之事不少,许多人都因此而死,甄城之内,也有一些人家卷入其中,阖族沦灭!

诸郡别的城中,或多或少,也有相似之事。

楚地。

应该也樱

季布行事虽机敏,万一……?

不由忧心之。

花影姐姐,应该更加焦心焦虑吧。

“并无消息传来,他……,不是一个莽撞之人。”

“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季布!

楚国!

项氏一族!

……

相对于自己这些年的安逸,季布则是东奔西走很多,一直为复楚大业忙碌。

书信。

传回来的书信上,也鲜少提及他所做之事。

欲要知晓,多难。

醉梦楼的人手不为多,要将楚地的消息打听回来,需要时间。

“下诸郡,总是诸事不断。”

“平静的日子,总是那样短暂。”

取过一旁高几上的茶具,同花影姐姐一起冲泡茶水,是来自于闽中郡的红茶,这等时节,品饮起来很好。

醉梦楼,遇到事情。

楚地,也有事情。

许多人都卷入其中了。

想到那般事,涟衣便是一叹。

“下安平。”

“那样的日子,的确令人期待。”

“同样!”

“那样的日子,也不是一些人希望的。”

是涟衣的性子。

淡淡的。

浅浅的。

很容易知足、满足。

所求不多,所愿不大。

所见安详,所品香甜。

那样的日子,自己也希望樱

惜哉。

所盼和现实是有差别的。

于涟衣一笑,花影也是稍稍慨叹,偌大之世,纷杂之象,自己和涟衣两个弱女子却点评之。

还真有些……稍稍怪异。

又似乎别样有趣。

茶水的果韵清香荡开,多为怡人,持之,深深嗅之,更为浓郁了,无论波澜壮阔,亦或者暗流涌动,自己和涟衣并做不了什么。

“呼……。”

“姐姐!”

“花影姐姐!”

“你们也该好好锤炼锤炼身子的,我现在身上好像着火一样,嘻嘻,我也来一杯茶!”

“好香啊,是闽中郡的红茶?”

“我喜欢。”

“若是加上一些鲜嫩的牛乳,更为醇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