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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葬天涧内无活口

“轰隆隆!”

帅旗先行,骑军出阵。

一排排锋线缓缓向前,每一排骑卒的枪尖几乎都举在同一高度,泛着寒芒,犹如波光粼粼。

庞大的骑阵就像一块玄铁,贴着大地平移,战马每一步践踏都会震得大地颤抖。

“轰隆隆!”

轰鸣声由变大,渐若雷鸣,骑军前冲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宛如大江浪潮,滚滚向前!

而郢军拒马阵的规模看起来不算,粗略估算的有近万人。

在这里领军的是月临渊的贴身亲卫,从京城调来的禁军大将张宗。月临渊身边已经无人可用,只能把他给派出来。

面对玄武军如此威势,张宗只能硬着头皮拼命地嘶吼:

“列阵迎敌,准备拒马!”

“诸位将士,若是不想死只能拼死一战!”

“全军拒马!”

拒马?

这些逃出山涧的郢军别盾牌弓弩了,就连长枪都配不齐,许多人都只有一柄破刀,甲胄也破破烂烂。挡在阵前的士卒双腿发颤,目露绝望和恐惧,只能用血肉之躯去抵挡陇军的马蹄。

“轰隆隆!”

骑军临阵!

“杀!”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骤然爆发,五千铁骑如决堤洪水倾泻而下,复仇的怒焰比昨夜的山火更为炽烈。

洛羽一马当先,银枪在晨光中划出凄厉弧线,枪尖所指处,当场贯穿郢军的胸膛,死尸倒飞,鲜血喷洒。

“砰砰砰!”

“嗤嗤嗤!”

数不清的长枪斜刺而出,马背上的骑卒可都是陇西精锐,出枪的力道角度刁钻无比,阵前响起一连串长枪贯入血肉的沉闷声,血花不断绽放。

“挡住,给我挡住!”

“砰砰砰!”

“嗤嗤嗤!”

张宗的嘶吼淹没在铁蹄声和惨叫声中,前排郢军被长矛串成血葫芦,倒飞而出,紧跟着被马蹄踩成一片肉泥。

这一场骑兵凿阵堪称摧枯拉朽,玄武军入阵的瞬间就撕开了前排防线,继而向纵深穿插,勉强拼凑起来的拒马阵如朽木般四分五裂。

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玄武军骑卒极为默契地分成一支支队,在阵中横冲直撞。手中长矛弯刀轻飘飘地挥舞便能砍下郢军的头颅,绝望中的溃兵犹如割麦子一般倒下。

岳伍长枪一横,一记秋风扫落叶就将四五名郢军拍飞出老远,后方骑兵紧随而至,直接在胸口补刀,刹那间四五人便命丧当场;

许韦更加凶悍,一个策马便将拦路的郢军撞飞出老远,然后马蹄狠狠一踩,胸骨紧随,眼眶暴突;

“杀!”

“砰砰砰!”

“嗤嗤嗤!”

被战马踩死、被长枪捅死、被弯刀割喉,郢军的死法多种多样,仅仅一轮接触就溃不成军。

“魔鬼,他们都是魔鬼!”

一名失了智的校尉扭头就跑,哀嚎逃窜:

“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噗嗤!”

刚跑出三步,锋利的枪尖就捅穿了他的后背,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位郢军校尉体会到了什么叫飞翔,愣是被一枪甩出老远,然后摔成肉泥。

屠杀,从头到尾都在杀戮。

终于有精神失神的郢军哀嚎一声,扔掉兵器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投降,我投降!”

“饶命啊!”

“噗嗤!”

一名玄武骑卒策马而来,面无表情地割开了他的咽喉,冷冷地了一句:

“奉大将军命,此战不留降卒!”

所有玄武军面对投降的郢军就只是简单的出枪,挥刀,因为当年葬涧一战,武家军无人生还,刽子手就是这群人。

凭什么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砰砰砰!”

“啊啊啊!”

哀嚎声中,郢军开始溃败,逃窜,再无阵型,可是涧口外围有游弩手封锁去路,他们唯一能跑的方向就是重新退回葬涧。

退回去,不还是死?

领军主将张宗愣愣地站在场中,身边全是慌乱奔跑的士卒,他连呼喊的精气都没有了。

他知道会败,但没有想过会败得这么快。

轰鸣而又急促的马蹄声在耳边响起,张宗的视野中出现了一面洛字玄旗,没错,是洛羽的大纛。

大纛之下,玄甲持枪。

张宗惨然一笑,本能地拔出长剑站在原地,微伏身形,准备迎接生命中的最后一战。

“哒哒哒!”

马蹄如雷,洛字大纛猎猎翻飞。

望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张宗双手握住剑柄,横剑于胸,眼中血丝密布,集中全身力气将长剑挥了出去:

“喝!”

“铛!”

洛羽只是随意的一挥枪,银枪如电,一刺即收。

张宗只觉得浑身一颤,瞳孔骇然,仿佛有千斤力砸在了剑柄上,整个扰蹬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还不等他的剑锋抬起,第二枪便飘然而至。

“嗤!”

张宗只觉咽喉一凉,整个人已被枪势带得离地三寸,双脚悬空。他瞪大双眼,血沫从嘴角溢出,喉间嗬嗬作响,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洛羽手腕一抖,枪尖便挑着张宗的尸身高举过顶,鲜血顺着枪杆蜿蜒流下,染红他冷硬的护腕,张宗的尸体如破麻袋般甩飞数丈,重重砸进溃逃的郢军人堆里。

血雾炸开,惊起一片惨嚎。

什么禁军大将,一合之敌都不配。

洛羽收枪,目光扫过战场,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四周郢军脸色惨白,哀嚎着抱头鼠窜:

“将军,将军死了,快逃,快逃啊!”

“逃啊!”

郢军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绝望而又无助的他们只能被迫逃回葬涧。

明知是死又能怎么办?晚死总好过早死。

……

此时此刻,月临渊还蜷缩在凹陷的山谷内,焦躁不安地等待外围战事的结果。

守在他身边的只剩百十号禁军亲卫,人人握着一柄刀面色惨白,充斥鼻腔的恶臭味让他们吐了一次又一次。

禁军之责是护卫皇子的安全,可他们现在就算长出三头六臂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突围。

左等右等,总算有一名禁军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殿下,殿下!”

“怎么样,打赢了吗!有没有撕开缺口!”

月临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抓住军卒的胳膊急声反问:

“张宗呢,怎么不来接本殿离去!”

“殿,殿下!”

“呜呜。”

禁军扑通往地上一跪,嗷嗷大哭。

月临渊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发了疯一般地质问他:

“话啊,张宗到哪里去了!”

“有没有撕开陇军的包围!”

“死了,都死了。”

“呜呜呜!”

禁军绝望无助地摇头:

“张将军死了,出谷的军卒都死了。玄武军,玄武军马上就要杀进来了。”

“轰!”

月临渊只觉得脑袋旋地转,身体僵硬了几秒之后砰得往后一栽,不省人事。

……

“杀!”

玄武军在战场中纵横驰骋,马蹄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枪尖所指血肉纷飞。

渐渐地,涧口外已无一名郢军活着。

五千玄武军并未停马,而是不约而同地转向,五马并行,呈一字长蛇阵纵马跃入谷内。

当数以千计的黑甲涌入葬涧时,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奉大将军令!”

“今日之战,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