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蔚棘有些疑惑和畏惧地后退几步,而何河与灰叔则以不容置疑且坚定的眼神作为回应,相互抬头一看,只见远方沙丘上有几匹骆驼向他们走来,由于都是食草兽的缘故,之间又没有什么食物可以竞争,于是走得比较悠希
几分钟前何灰蔚三龙本打算拖着树皮上的两龙继续前行,直达能够救土炮和炼狂两龙性命的阴凉处,可入夜的沙漠温差极大,白热浪滚滚,令龙无法忍受,晚上极度冰寒,也令龙苦不堪言。
对健康且没失温失水的恐龙来,这种温差可能不算什么,熬过去就行;但现在土炮和炼狂都处于中暑状态,如果遭遇半夜这种极寒,不抗不住,极有可能还会加重这种状态。
可在茫茫沙海,遍地不是黄沙就是热滥地方,哪有这么容易找到水,连仙人掌这种既能充饥又能补水的植物都没有,赶路差不多把自身体力耗尽了,有种山已穷,水已尽的感觉。
正当蔚棘急得团团转,灰何二龙坐在原地恢复体力时,却相继从身后听到一道道哼哧哼哧的声音,三龙转头一看,竟是一群骆驼在远方向他们走来。
骆驼又被称为沙漠之舟,这种称号可不是烂虚名的,它们的眼睛有双重睫毛,耳、鼻都能紧闭以遮挡风沙,大而厚的肉蹄适于在沙漠中行走,胃内有很多贮存水的水脬,排尿极少,在找不到食物和水的情况下,可以动用贮存的能量维持生命。
眼下向他们走来的骆驼都是双峰驼,体型比单峰驼要大,两个驼峰储存的能量要比单个驼峰的多一倍,虽然因为离它们太远,看不出其表情,但应该是气定神闲的那种,因为它们所走的路与他们正好相反,步履悠闲自在,应该是在灰何二龙所的阴凉处补充了不少水分所致。
蔚棘想到这里,不由得低下头,他有理由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沙漠之舟可以找到水源轻松愉快,为何他们三龙倒了两个都还没到达,可他低下头时,却没察觉到身后灰叔和何河对它们的反应有些不对。
残阳如血,给整个黄色沙漠带来些许恐怖,这份恐怖的阳光刚好照在他们两龙半边脸上,另一半脸也阴沉下来,一红一黑,红脸是恶狠狠的坚定,黑脸则是摇摆不定地沉默。
才没几秒钟,灰叔就来到蔚棘身后,锋利的左爪却轻轻放在蔚棘右肩刺上,蔚棘扭头用希冀的目光看向灰叔时,灰叔却先比较阴沉地朝躺趴在树皮上的炼土二龙看了一眼后,出了蔚棘最想知道但很残忍的答案。
“水源除了植物和现成的外,还有一种……”随后放在蔚棘右肩刺的左爪缓缓抬起,指向那群双峰驼,随之而来的沉默让蔚棘知道这个答案指代的生物,令他迅速后退数十步,扬起的沙尘都有好几片了,如果换成水花的话还挺喜感的。
蔚棘这种情况还是能理解的,植食恐龙与植食动物之间,只要不涉及食物方面,一般都能和谐相处,就算因为食物短缺而大动干戈,但只要对方主动撤退,那么就会饶他们一命。
所以尽管植食恐龙那些五花八门的防御武器对植食动物来锋利无比且一击毙命,但只要不涉及到生命安全和生存资源方面,那么平时是绝不会相互攻击的。
可是现在炼狂和土炮都陷入昏迷当中,短时间还好,拖太长时间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骆驼体内也有水,里面的血对炼狂这种食肉恐龙来,是解决中暑状态的最好良药,胃里的食物既有水分又有营养,比干果干叶好吃多了……就是有点恶心,但生存哪有恶心和不恶心的,活着就好了。
可那群双峰驼又有什么错,既没惹它们,他们也没伤害自己,这样做也太不道德了,蔚棘想到这里使劲摇头,根本不想去主动伤害它们。
灰何二龙见蔚棘不愿与他们一起去做这种有些肮脏的活儿,对视一眼后就朝双峰驼所在位置前进,独留蔚棘来照看炼狂和土炮。
蔚棘强烈的抵触下,又想到炼狂在猎杀动物时候都会躲着他和土炮,估计不愿让他与土炮知道或让他产生抵触情绪,可这种情况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看向朝着双峰驼的方向的灰何两龙,又看看炼狂和土炮,心中还是做出决定。
蔚棘还是朝灰何两龙喊道:“灰叔,何河!你们能不能留一龙来照看,作为替补,我来补上!”
灰叔和何河两龙听到这声音,刚想回身制止蔚棘发出这种会令双峰驼逃窜的声音时,喊声已经讲出大半,而那群只闻其声、不闻其驼的双峰驼开始躁动不断,叫声也变得急切起来。
当三龙都认为行动还未开始就已失败时,躁动的骆驼群突然安静下来,回归悠闲的哼哧哼哧声。看来它们把他们当作与其一样的植食动物,按照植食动物一般互不伤害的原则,就继续前校
之后何河先行跑到蔚棘面前,确认蔚棘已有这种决心,只好先去照看炼土二龙,但走之前蔚棘郑重提醒:“棘,你要想让那些骆驼死得毫无痛苦,就得快且准,最好一尾刺穿脖!”
在蔚棘扭脖看向自己的尾刺时,何河已经迈开四脚朝两龙所在方向赶去,而蔚棘牢牢跟在灰叔身后,很快就来到双峰驼面前。
双峰驼仍在向前走,见是蔚棘和灰叔两条植食恐龙,头顶毛丛比较茂盛的领头骆驼就这么旁若无龙地在他们身边走过,其他骆驼也是这种态度。
灰蔚两龙走得很慢,但只是假象罢了,灰叔的双爪手臂上青筋暴起,蔚棘的尾刺高高抬起,都为自己接下来的攻击作准备,但与灰叔的习以为常相比,蔚棘脸上写满犹豫。
当一只双峰驼在灰叔身旁走过时,灰叔伸出左爪并用力一刺,锋利的指爪迅速刺穿双峰驼的高耸的脖子,往左一掰并猛地一扯,双峰驼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双峰驼发出一道惨烈的哼哧声后倒地不起。
而蔚棘高抬的尾刺也随之打中身边的双峰驼,由于打中的只是其肩膀,双峰驼还能动弹,而蔚棘为了加快速度,往它身上一撞,他这条华阳龙四米多的体长下有几吨的力量,足够把双峰驼撞得四仰八叉、断几根肋骨。
见自己两只同类惨死,蓬头双峰驼立即发出报警声,其他骆驼见状立即四散而逃,独留一只因脖子放血而死的尸体及一只虽残未死的双峰驼哼哧哼哧哀剑
蔚棘走到它身前,在摇头一会儿,转身迅速对它脑袋就是连劈带戳,结束双峰驼的痛苦,可他转身却不心看了它被尾刺重劈而暴凸的眼睛,眼睛中传出来的不只是对生的渴望,还有不解和悲伤……
而灰叔只是熟练地左爪划开骆驼肚子,把爪子伸进并从中取出胃袋,划开胃袋,取出还未消化完全的植物残留物,灰叔在这些散发异味的残渣上仔细嗅了一圈,平静分析:“果然是在那里吃的。”
而他一回头,却见蔚棘原本悲赡神情瞬间变得悲伤带着无语,扭头不忿地讲道:“本来很伤心的事,碰到你手中这坨东西就变得复杂恶心起来了!!”
灰叔见后一手托着植食残渣,一爪伸到鼻孔旁边仔细闻了一下,向蔚棘进道:“可能是我闻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