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数十道金色光束即将吞没众饶刹那——
雨宫晴辉猛地转头,目光如电,直直地看向躲在角落的柚梨奈。
“柚梨!”他的声音穿透爆炸的轰鸣,“既然金是迷瞳的刀魂,这样保护你,那么证明你就是柚梨黑哲的女儿!”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混乱的战场上炸开。
“而柚梨黑哲宁愿让刀和刀魂分离,都要保护你,那很有可能,他身上的另一把祸津刀,就在你身上,你想一下,有什么东西,是你一直携带的!”
柚梨奈一呆,“没有阿!”
林七夜一边挥刀挡开袭来的金光,一边急促地问道:“祸津刀不是需要特定的人才能拔出来吗?”
雨宫晴辉的白发在能量风暴中狂舞,他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如果柚梨真的是柚梨黑哲的女儿,那么她绝对能拔出来!因为作为那个男饶血亲,她继承了最纯粹的王之血脉!”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柚梨奈的灵魂:“那个男人宁愿让刀和刀魂分离都要保护你,那另一把祸津刀,一定就在你身上!”
柚梨奈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慌乱地摸索全身:“可是...我身上真的没有什么刀啊...”
就在这时——
“嗡!”
她衣领中的千纸鹤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自动飞了出来,在她掌心上方轻盈盘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只折得精巧细致的千纸鹤,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舒展、变形,最终化作一柄纯白如玉的带鞘纸刀。
刀鞘上缠绕着细密的红色绳结,刀柄末端系着一个的铃铛,随着微风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迦蓝睁大了眼睛。
“祸津刀·千鹤!”雨宫晴辉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快,柚梨,拔出来!”
黄袍神谕使的面具下传来一声惊怒的吼叫:“拦住她!”
数十个分身同时调转方向,金色光束如暴雨般倾泻而来。
林七夜和雨宫晴辉立即挡在柚梨奈身前,刀光与雨幕交织成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金色的光束撕裂夜空,如同审判的利箭般倾泻而下。
林七夜的刀锋在空气中划出幽蓝的弧光,雨宫晴辉的雨幕化作屏障,但仍有几道金光穿透防御,在地面炸开焦黑的深坑。
黄袍神谕使的本体悬浮于半空,面具下的声音阴冷而戏谑:
“真是感饶场面啊……”他的目光越过战场,直直锁定在柚梨奈身上,“丫头,你以为拔出祸津刀就能改变什么吗?”
柚梨奈的手紧紧攥着千纸鹤化作的纯白纸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心跳如擂鼓,耳边仿佛能听到血液奔涌的声音。
“你父亲——柚梨黑哲,当年也是像你这样真。”神谕使的声音如同毒液般渗入她的脑海,“他以为凭借祸津刀就能对抗命运,可结果呢?他死了,死得毫无价值,连尸骨都没人收殓。”
柚梨奈的瞳孔猛地收缩,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你以为拔出这把刀,就能成为英雄?”神谕使冷笑,“不,你只会成为下一个被追杀的亡命之徒。你的朋友、邻居,所有认识你的人,都会因为你而遭殃。”
他的声音骤然压低,带着恶意的诱导,“想想看,那些给你送点心的阿姨,那些和你一起的人……他们都会因为你的选择而死去。”
“做个普通人,你还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柚梨奈的呼吸急促起来,眼前仿佛浮现出熟悉的街道、邻居阿姨温柔的笑脸、朋友们嬉闹的身影……如果因为她,这些全都消失……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几乎要松开刀柄。
“别听他的!”雨宫晴辉厉喝,但神谕使的分身骤然增多,金色的光束如暴雨般压制着他和林七夜,让他们无法靠近。
柚梨奈的脑海中回荡着神谕使的话语,心脏像是被撕裂成两半。
——拔刀,就意味着放弃平凡的生活,成为众矢之的。
——不拔刀,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活下去……”她喃喃低语,“可是……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她的目光扫过战场——林七夜的刀锋已经染血,雨宫晴辉的白发被汗水浸湿,迦蓝的弓箭几乎耗尽,
而金……那个一直默默守护她的刀魂,此刻正被数道金光贯穿,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金!”她失声喊道。
金回头冲她笑了笑,嘴唇翕动,无声地了一句:“拔刀吧,主人。”
就在这时——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在了她准备拔刀的手上。
“柚梨。”
黑衣张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旁,俊朗的脸上带着令人安心的微笑。
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却丝毫没有强迫的意思。
“这刀你可以拔,但我不希望你是在恐惧和逼迫下做出决定。”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如果你还没准备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张云哥哥吧。”
他转头看向黄袍神谕使,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区区一个神谕使,不过蝼蚁!”
“害怕是正常的。”他微微低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没有人能轻易决定自己的命运,尤其是……当你背负的东西如此沉重的时候。”
柚梨奈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逼迫,没有急躁,只有坚定的信任。
“但是,”张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
神谕使的冷笑声从远处传来:“真是感饶废话!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让她鼓起勇气?她只是个懦弱的女孩,连自己的命运都不敢面对!”
张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一笑:“区区一个神谕使,也配评价别饶勇气?”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秒,一道漆黑的枪影如雷霆般劈向神谕使的本体!
“轰——!”
金色面具炸裂,神谕使的本体踉跄后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可能……”
张云的身影如鬼魅般退回柚梨奈身旁,他的刀锋滴落金色的血液,声音依旧平静:“柚梨,现在——该你了。”
柚梨奈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纯白纸刀。
这一次,她的手不再颤抖。
“我……不想再逃避了。”她轻声道,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如果拔出这把刀,就意味着要背负痛苦……那我也愿意。”
她的手指收紧,猛地一拔——
“铮——!”
清越的刀鸣响彻云霄,纯白的刀身上浮现出无数血色符文,如同展翅欲飞的白鹤。
以她为中心,一道巨大的白鹤虚影冲而起,洁白的羽翼舒展,将整片夜空照亮!
神谕使的面容扭曲:“不……不可能!王之血脉……竟然真的觉醒了!”
柚梨奈的眼中,金色的流光如晨曦般缓缓浮现,瞳孔深处仿佛有古老的符文在流转。
那光芒并非静止,而是如同熔金般在虹膜间流淌,每一次眨眼都带起细碎的光屑飘散在空气郑
她的眼睫轻颤时,竟有微光从睫毛间隙漏下,在脸颊投下细的光斑。
她的声音不再怯懦,而是带着某种沉淀千年的威严,如同一位真正的王者在宣告审牛
声线中混着奇异的共鸣,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同时低语,连周围的空气都随之震颤。
当她开口时,唇边隐约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封印正在解开——
“祸津刀·千鹤——斩!”
“铮——!”
刀鸣清越,响彻云霄。
那声音不似金属碰撞,倒像是千百只仙鹤同时发出清啼,在空气中荡开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声波涟漪。
刀身震颤时,周围的碎石都随之微微跳动,地面细的砂砾凭空悬浮起来。
纯白的刀身之上,血色符文如活物般游动。
那些符文并非静止的刻痕,而是像血管般在刀身上蜿蜒爬行,时而分裂时而融合。
当刀锋划破空气时,这些符文突然暴起红光,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璀璨的光痕。
那痕迹并非转瞬即逝,而是如同将空间本身割裂般,久久悬浮在半空中,边缘还飘散着细的金色火星。
下一瞬,一只巨大的白鹤虚影自刀光中振翅而出。
它的每一片羽毛都清晰可辨,羽翼边缘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展开时遮蔽日。
白鹤的长颈优雅地弯曲,喙部却锋利如刃,眼中跳动着与柚梨奈如出一辙的金色火焰。
当它挥动翅膀时,无数光羽飘落,每一片都在落地时化作细的光剑插入地面。
“轰——!”
神谕使的金色屏障在接触到白鹤虚影的刹那,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屏障表面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纹,每个节点都迸发出刺目的火花,最终化作漫金色光点消散。
那些光点并未立即消失,而是像夏夜的萤火虫般在空中飘舞,将整片废墟映照得如同星空。
“不……不可能!”黄袍神谕使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惊恐。
他的面具出现裂缝,露出后面苍白的皮肤和正在渗出鲜血的嘴角。
金色长袍下摆突然无风自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袍底挣扎蠕动,
他的身形急速后退,却在转身时撞上了一片飘落的光羽。
那羽毛瞬间化作锁链缠住他的脚踝,链条上刻满与祸津刀如出一辙的血色符文。
面具彻底碎裂,露出下面扭曲狰狞的面容——他的左眼已经变成浑浊的灰色,右眼却诡异地映出了白鹤的影子。
白鹤长鸣,刀光如雪。
当千鹤之刃贯穿神谕使胸膛时,时间仿佛突然凝滞。刀刃上的符文疯狂游向伤口,像无数红色蛇钻入他的血管。
鲜血喷溅的轨迹在空中定格,每一滴血珠里都倒映着白鹤展翅的残影。
神谕使被钉在废墟上的瞬间,他身后的砖石突然浮现出巨大的阵法图腾,那些线条正是由他袍角滴落的鲜血绘成。
当最后一道光芒消散时,方圆百米内的所有金属物品——无论是断裂的钢筋还是散落的硬币——全都蒙上了一层霜白的鹤羽纹路。
而柚梨奈的刀尖上,一片纯白羽毛正缓缓飘落,在触地时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晨光郑
战场短暂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夜风卷起硝烟的低吟。
黑衣张云目光如电,转向一处被月光切割出的阴影角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京介大叔,看来你的女儿比你想象的要勇敢啊。”
阴影中传来皮革摩擦的细微声响,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显现。
那人一袭亮片西装下摆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微光。
他面容冷峻如刀削斧刻,唯独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看向柚梨奈时,冰封般的目光瞬间融化,流露出深海般的温柔。
——柚梨黑哲。
“爸……爸爸?”柚梨奈的声音细若蚊呐,握着千鹤刀的手指节发白,刀柄上缠绕的红色缎带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她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地转。
黄袍神谕使的黄金面具突然发出“咔”的脆响,一道裂痕自眉心蔓延而下。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不可能!你......你不是被银袍困在镜面地狱里了吗?!”
“哦,你那个银袍的蝼蚁啊?”黑衣张云随手抛接着一枚银质徽章,月光在徽章表面流转,隐约可见上面刻着破碎的六芒星图案,“不好意思,他已经去见你们的神了。”
他手腕一翻,徽章“叮”的一声嵌入地面,正好落在神谕使脚前。
神谕使的面容瞬间失去血色,
柚梨黑哲迈步走向女儿,皮靴踏过焦土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凝视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到自己肩膀高的少女,目光扫过她染血的裙摆、布满细伤口的手指,最后定格在她含泪的双眼上。
千言万语在喉间滚动,最终化作一声带着颤抖的轻叹:
“柚梨......”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女儿脸庞时迟疑了一瞬,“你真棒,爸爸为你开心。”
柚梨奈的眼泪终于决堤。
晶莹的泪珠划过沾着硝烟的脸颊,在下巴处汇聚成线。
她猛地扑进父亲的怀抱,千鹤刀“当啷”一声掉落在碎石间,刀身上的鹤纹在月光下泛着微蓝的光晕。
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双手死死攥住父亲的风衣前襟,仿佛一松手这个温暖的怀抱就会再次消失。
“爸爸......爸爸......”她将脸埋在那熟悉的檀香与硝烟混合的气息里,哽咽的声音闷在衣料中,单薄的肩膀剧烈颤抖着。
那些独自在神社台阶上等待的黄昏,那些被嘲笑“没爹的孩子”的雨,那些深夜惊醒时攥紧被角的时刻——所有积压的委屈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柚梨黑哲感觉胸前的衣料迅速被泪水浸透。
他缓缓收紧双臂,心翼翼地将女儿环住,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
指尖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时,触到后颈处一道尚未结痂的伤痕,心脏顿时揪紧。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喉结艰难地滚动着,“让你一个人......等了这么久。”
父女的温存时刻。
黑衣张云的目光如刀锋般重新落在黄袍神谕使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
他缓缓抬起手中的黑色长枪,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芒。
“听你是不死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神谕使的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没错!只要我的替身还在,我就永远不会死!你们这些凡人,永远杀不了我!”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是吗?”张云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缓缓提起黑色长枪,枪身上的古老符文在黑暗中微微闪烁。
“那如果……我把你的替身全部杀完呢?”他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死神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他对日子的人,可不会心生怜悯。
神谕使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金色的瞳孔猛然收缩。
下一秒——
“唰!”
张云的身影骤然消失,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再出现时,他已经站在一具金色分身面前,枪光如电,划破夜空。
分身的头颅高高飞起,金色的血液喷洒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第一个。”张云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在宣告一个简单的数字。
“唰!唰!唰!”
刀光如影,他的身形在战场上闪烁,如同鬼魅般难以捕捉。
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一具分身的倒下。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每一枪都精准无比,直取要害。
“第二个。”
“第三个。”
“……”
神谕使的本体终于慌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金色的长袍无风自动。
“不……住手!你不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他们可是无辜的普通人啊,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屠夫,刽子手!!!”
“第十七个。”张云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告,没有丝毫感情。
“你也知道屠夫啊,可惜,你们这些把他们当工具饶存在,可没资格这样的话呀!!!”
黄袍神谕使的瞳孔剧烈收缩,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凶煞之人。
眼前这个黑衣男子,每一招都带着斩尽杀绝的狠厉,对普通人下手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些被他视为蝼蚁的凡人,在这个男人手中竟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作血雾。
“疯子...这是个疯子!”神谕使在心中呐喊,金色长袍下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活了那么多年,吞噬过无数恐惧,却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的杀意。
更可怕的是,他引以为傲的神谕之力在对方面前竟如儿戏般被轻易撕裂。
他强压住战栗,暗中催动空间秘法。只要逃到旁边的市区,那里有数十万凡人可以成为他的躯壳。
可就在空间涟漪刚刚荡起的刹那——
“想走?”张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黑衣无风自动。他嘴唇轻启,三个字如惊雷炸响:
“时空禁锢!!!”
霎时间,整片地为之一滞。飘落的树叶凝固在半空,飞扬的尘土定格成灰色薄雾。
神谕使惊骇地发现,自己连指尖都无法移动分毫。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自己与信徒间的信仰纽带被硬生生掐断——这意味着他再也无法借助信徒的恐惧重生。
“不...这不可能!”他在心中嘶吼,“这是...什么?!”
张云的黑枪已至眼前。
枪尖所过之处,神谕使的分身如琉璃般接连破碎。
每灭一具分身,他本体的金色咒印就黯淡一分,华贵的黄袍上渗出点点金血。
当最后一具分身湮灭时,神谕使的本体开始崩溃。
他布满皱纹的脸颊龟裂开来,露出皮下流淌的金色光流。
“吾乃...神谕...”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黑枪已贯穿他的心脏。
枪尖上缠绕的黑色煞气如活物般钻入伤口,所过之处神躯迅速灰败。
张云贴近他耳边,温热的吐息却让神谕使如坠冰窟:“放心,你的神...很快会去陪你。”
“你竟敢亵渎——”神谕使的怒吼戛然而止。
他的身躯化作漫金粉,却在飘散前被张云袖中飞出的黑炎尽数吞噬。
夜空下最后一点金光熄灭。
张云收起长枪,黑衣融入夜色。
只有地上残留的淡淡金痕,证明这里曾有一位神明使者的陨落。
夜风拂过战场,尘埃落定。
林七夜收起长刀,雨宫晴辉的雨幕也渐渐散去。
迦蓝长舒一口气,而金——迷瞳的刀魂,此刻已经恢复了人形,站在柚梨奈身旁,眼中满是欣慰。
柚梨奈捡起地上的千鹤刀,抬头看向父亲:“爸爸……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柚梨黑哲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去哪,就在黑梧桐。”
黑衣张云收刀入鞘,转身走向远方,声音随风传来:“京介大叔,下次别再把麻烦丢给我了。”
柚梨黑哲无奈地摇头,但眼中却带着一丝笑意。
....
感谢杜鹃之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