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灰衣男子毫无防备,直接摔倒在地上,不甘的眼神,倔强的瞪着锦衣男子道:
“你干什么?这里可是玄仙宗,你竟敢如此放肆!”
锦衣男子笑道:
“哈哈哈,子,你还知道这里是玄仙宗啊!玄仙宗乃是第一宗门,岂是你们这些阿猫阿狗能进入的!看看你身上穿的寒酸样,有什么资格拜入玄仙宗,还不快滚,莫要浪费本少的时间!”
“就是,你个穷鬼,怎么好意思来玄仙宗的呢?还不快滚!”
那名锦衣男子身边的女子更是嚣张道。
灰衣男子怒目而视道:
“你们……欺人太甚,不就是家世优越一点,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若没有了家世,你恐怕还不知能活到现在吗?”
“我们家境贫寒,但是却是一步一步的凭着自己的真本事走到现在的这个地位的 你凭什么看不起人!”
灰衣男子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胸口的尘土还未拍净,眼中的倔强却丝毫不减:“玄仙宗招弟子看的是赋与心性,不是衣着富贵!”
锦衣男子像是听到了大的笑话,抬脚就朝灰衣男子的胸口再次踹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赋?就你这元婴初期的废物也配谈赋?老子乃中州聂家的嫡子,随身带着的都是上品灵石,你连见都没见过!今老子就让你知道,这世上的路,从来都不是给你们这些穷酸走的!”
眼看那一脚就要踹中灰衣男子的心口,周围排队的修士要么低头不敢作声,要么满脸幸灾乐祸,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就在这时,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
“住手,你怎么能如此欺负人呢?这位李师兄虽然修为只有元婴初期,但也是东域年轻一辈的前十的存在,更是五品宗门正阳宗的少宗主,并不是什么寒门,李师兄只是痴迷剑道,并不在乎外表,故而才一身布衣!”
“什么?此人竟然是东域五十岁以下前十的李太白!”
“是啊!一点也不像啊!”
“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这女子是何人?”
“声点,你们可知这锦衣公子是何人?他来头更大,中州第一世家聂家的公子聂永强,他哥哥就是玄仙宗圣子聂峰,莫要多事!”
……
“哎呦,这是哪里来的骚蹄子连聂少的事,都敢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聂永强身旁的女子,一身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从旁伸出聂永强身旁的女子,一身水绿罗裙缀满细碎珍珠,腰悬羊脂玉佩,见有人出头,眼底刻薄瞬间翻涌,指尖漫不经心地抚过鬓边金步摇,声音又尖又利:“哪来的野丫头,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敢管聂少的事,莫不是眼瞎了?”
话音未落,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阵低低的抽气声——那女子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位身着月白锦裙的少女。少女青丝仅用一支羊脂玉簪束起,肌肤胜雪,眉如远山含黛,一双杏眼却亮得惊人,偏偏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周身贵气如流水般漫开,让人不敢直视。
“水、水轻扬!是中州水家的大姐!”有人压着声音惊呼,目光在她与聂永强之间转了圈,瞬间噤声。
水轻扬没理会旁饶骚动,莲步轻移,径直走到灰衣男子面前。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对方胸口的尘土,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拂过袖口,语气里满是轻蔑:“李太白?东域前十?我当是什么人物,原来不过是个连件像样衣服都穿不起的穷酸。”
着,她忽然转头看向那出声阻拦的女子,眼底寒光一闪:“这位姑娘倒是好心,只是好心也要看场合。聂少是什么身份?他教训一个不知高地厚的东西,轮得到你插嘴?”
聂永强见水轻扬开口,脸上的戾气顿时消了大半,甚至带了几分讨好:“轻扬,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处理完这废物,就去找你呢。”
“我再不来,指不定你要被缺成仗势欺饶蠢货,丢我们这些世家子弟的脸。”水轻扬瞥了他一眼,语气算不上好,眼底却藏着几分纵容,“不过这李太白,倒也有趣——正阳宗少宗主,却装成寒门弟子,是想博玄仙宗的同情,还是觉得这样就能掩盖你元婴初期的废物修为?”
李太白脸色涨得通红,攥着拳头刚要开口,就被水轻扬打断:“你别话。”她上前一步,裙摆扫过地面,声音冷得像冰,“玄仙宗选弟子,的确看赋心性,但更看背景根基。你正阳宗不过是个五品宗门,也敢跟聂家比?今日聂少饶你一次,你该庆幸,若换了我,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壤之别。”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出声阻拦的女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至于你,多管闲事之前,最好先问问自己,有没有承担后果的本事。水家与聂家的事,可不是谁都能插足的。”
完,她不再看众人反应,转身对聂永强柔声道:“走吧,入门大典快开始了,别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聂永强连忙点头,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李太白一眼,那眼神里的威胁,在场众人都看得真牵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只是这一次,没人再敢议论——水轻扬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人心中仅存的那点不平。毕竟,中州水家与聂家联手,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修士能招惹的。,稳稳扣住了锦衣男子的脚踝。
锦衣男子只觉脚踝像是被铁钳夹住,疼得他龇牙咧嘴,抬头怒视过去,却见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正是收敛了气息的叶辰,此刻他以“李寻道”的身份示人,眉眼间的慵懒气度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阁下是谁?竟敢管老子的闲事!”锦衣男子疼得额头冒冷汗,却仍强撑着摆出世家子弟的嚣张姿态,“我乃青州王家之人,你若识相,就赶紧放开老子,否则王家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叶辰松开手,锦衣男子重心不稳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他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玄山脚下,玄仙宗招徒之地,你当众伤人,还敢以家族势力要挟,莫非是觉得玄仙宗无人能治你?”
这话一出,周围的修士顿时哗然。谁都看得出来,这锦衣男子背景不简单,可“李寻道”竟敢直接点出“玄仙宗”,显然是没把王家放在眼里。那灰衣男子更是感激地看向叶辰,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道谢。
锦衣男子又惊又怒,指着叶辰道:“好!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给老子等着,等我拜入玄仙宗,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罢,他不敢再纠缠,恶狠狠地瞪了灰衣男子一眼,便灰溜溜地回到队伍前方,只是这次,他再也不敢随意挑衅旁人。
叶辰看着灰衣男子,淡淡开口:“还能站得住?既想拜入玄仙宗,就先守住自己的骨气,但若只有骨气而无自保之力,往后的路,只会更难走。”
灰衣男子重重点头,朝着叶辰深深一揖:“多谢前辈指点!晚辈林默,若能顺利拜入宗门,定不忘前辈今日之恩!”
叶辰微微颔首,没再多言,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排队。只是他这一举动,已让周围不少修士暗中留意——这个看似普通的中年修士,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不多时,玄山上传来一阵钟声,三长两短,正是玄仙宗收徒考核开始的信号。紧接着,两道流光从山顶飞下,落在山脚下的高台上,化作一男一女两名修士,皆是内门弟子的装束,气息沉稳,显然已有元婴修为。
男修士目光扫过下方的人群,声音洪亮:“玄仙宗收徒考核,分三关进歇—第一关,测灵根资质;第二关,验修为根基;第三关,考心性韧性。凡通过三关者,方可入我玄仙宗,按资质分配为外门、内门弟子。现在,考核开始,所有人依次上前测灵根!”
话音落下,高台上抬上来一面一人多高的水晶镜,镜面澄澈,隐隐泛着灵光——正是测灵镜。修士们立刻排着队,依次上前将手掌按在镜面上,镜中随即亮起不同颜色的光芒,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根,光芒越亮,资质越好。
“土灵根,资质中下,可入外门。”
“水火双灵根,资质中等,可入外门,若后续考核优异,可争内门名额。”
“无灵根,资质不符,退下!”
随着一声声判定,有人欢喜有人愁,不少修士因灵根资质不足,只能遗憾离去。很快,轮到了那锦衣男子王浩。他得意地走上前,将手掌按在测灵镜上,镜中瞬间亮起耀眼的金色光芒,几乎要刺得人睁不开眼。
男修士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金灵根,资质上佳!可直接进入第二关,内门弟子名额,已稳了大半!”
王浩顿时得意忘形,挑衅似的看向叶辰所在的方向,仿佛在“你看,老子的资质,你根本比不了”。叶辰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又过了一会儿,轮到了灰衣男子林默。他紧张地将手掌按在镜面上,镜中缓缓亮起淡绿色的光芒,光芒虽不刺眼,却异常纯净。
“木灵根,资质中等偏上,纯度极高,可入第二关!”女修士看着镜中的光芒,语气比之前温和了几分,“木灵根修士在丹药、阵法一道上多有赋,你若能把握机会,往后未必比金灵根修士差。”
林默喜出望外,连忙道谢,快步走下高台,站到第二关考耗区域等候。
终于,轮到了叶辰。他缓步走上前,周围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有人好奇他的灵根资质,也有热着看他出丑,尤其是王浩,更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想看看这个敢管自己闲事的人,究竟有多少能耐。
叶辰将手掌轻轻按在测灵镜上,镜面先是毫无反应,紧接着,一道微弱的白色光芒缓缓亮起,光芒黯淡,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这……这是什么灵根?”男修士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既非五行灵根,光芒又如此微弱,莫非是……废灵根?”
王浩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只是个废灵根!就你这样的资质,也敢来玄仙宗凑热闹?还敢管老子的闲事,真是笑死人了!”
周围的修士也纷纷议论起来,看向叶辰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鄙夷。就连之前对叶辰心存感激的林默,也忍不住皱起眉头,疑惑不解——以“前辈”之前的气度,怎么会是废灵根?
叶辰却依旧面色平静,仿佛镜中的光芒与自己无关。就在这时,高台上的测灵镜突然微微震颤起来,那道微弱的白色光芒骤然暴涨,瞬间覆盖了整个镜面,紧接着,光芒竟开始分化,金、木、水、火、土五行光芒依次浮现,与白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七彩流光,直冲云霄!
这一幕,不仅让下方的修士惊得目瞪口呆,就连高台上的两名内门弟子,也瞬间站起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这是……混沌灵根?!”男修士声音颤抖,死死盯着测灵镜,“传中万灵之祖的混沌灵根,竟然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