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澄挑了挑眉,脸上流露出笑容。
她这是在替顾瑾行高兴。
别看顾瑾行只比顾明谦多持股了百分之一,但就是多出这百分之一,就决定了公司谁享有绝对的话语权。
虽然顾氏集团还没有公开更替董事长职务,顾明谦还是董事长,但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
虽然顾明谦是顾瑾行的爷爷,还一手培养出来了顾瑾行,但没有一个掌权者,愿意自己的决策受限制,谁都会希望自己有独自拍板的权利。
这也是沈晚澄之前没有答应接手贺氏集团的原因。
许平涛现在身体硬朗,没意外再活个二十年没问题。
沈晚澄就是有心接手贺氏,许平涛也有意扶持,沈晚澄也得从总经理开始干。
重大决议需要请示总裁,董事费。每辛苦上班,管理公司,公司的盈利自己也就能拿个百分之十不到。
这样的生活至少得干十余年。
而许平涛就沈晚澄和沈瑶两血缘后代,贺家也没有近亲子弟,这个贺家继承人沈晚澄现在不做,十多年后也是她做。
那她何必先在贺氏集团打十多年的工。
沈晚澄有这个精力,自己开公司赚钱,多少大头都是自己,这样不香吗?
许平涛见沈晚澄听到顾瑾行股权占比超过顾明谦时明显在替顾瑾行开心。
他便笑着打趣。
“果然马上就要嫁人咯,顾瑾行赢了你就这么开心?现在他拥有的一切可都是婚前财产。”
沈晚澄失笑道。
“就是婚后财产也和我关系不大,我们签了婚前协议。”
许平涛一愣,他之前没听沈晚澄这事。
“什么时候签的?”
“决定结婚的时候。”
许平涛想着沈晚澄年轻,不了解这方面,出于关心问道。
“能给我看看吗?”
“可以,协议没有保密条例。不过协议在住处,下次我带过来给您看。”
沈晚澄明白许平涛是出于关心才这么问,便直接答应了。
*
沈晚澄因为和顾瑾行约了一起吃午饭,她便没在贺公馆多待,与许平涛完话,她就先去了顾瑾行开的会所。
沈晚澄自己一个饶时候,经常来这里看书休息,一呆就是一下午,这里的一切她都已经很熟悉了。
这家会所的地理位置实在好,靠左一排的包厢都能俯瞰整个维多利亚港,景色绝佳。
沈晚澄今心血来潮在会所走了一圈,大概估算了一下会所大。
会所占据了一整层楼,总面积应该有3600尺(400平方米)以上。
这么大块地,不知道能卖多少钱,若是租的话,租金又要多少?
沈晚澄在心里想着,她现在手上的资金,够不够钱也盘到这样一块地。
沈晚澄之前想的赚钱项目,她都记在心里呢。
除了做奢侈品牌,沈晚澄还想做母婴,搞月子会所,专业月嫂团队等。
港岛人都喜欢多子多福,母婴行业迟早会兴盛起来,这个做起来也不愁来钱快。
顾瑾行到会所时,见沈晚澄坐在会所大厅,没进他的私人包厢,走过去便问她。
“怎么在这坐着?”
沈晚澄回神抬头,见顾瑾行站在她面前,愣了一下,不答反问。
“都解决了?不用装瘸了?”
顾瑾行自然地在沈晚澄身边坐下。
“嗯,不用装了。”
“一晚上就翻身做主人,成为集团最大股东,感觉顾青岚也没多大能耐值得你装瘸这么久啊?”
顾瑾行冷淡道,“想看清一点人心。”
沈晚澄听见这话,本能抬眸看向顾瑾校
顾瑾行恰巧也看着她。
沈晚澄从顾瑾行的视线中,看见了探寻和坦诚。
对她坦诚自己的心意,想要探寻她的心意。
沈晚澄勾唇笑了笑,视线却不经意地移开了。
“那从结果上看,得祝贺你大获全胜了。”
“算是吧。”
“那你今中午约我吃饭,是为了庆祝?”
顾瑾行失笑,“计划中的事,没什么好庆祝的。”
“那是为何?”
顾瑾行盯着沈晚澄。
“沈晚澄,你订婚超过24时了,还没和你未婚夫单独在一起过。”
沈晚澄眼睛眨了又眨,视线又一次避开了和顾瑾行的对视。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沈晚澄此时觉得脸有些热。
顾瑾行现在已经找到了和沈晚澄的相处节奏,偶尔一两句亲昵的话可以,但必须见好就收。
所以顾瑾行换了话题。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礼物?
沈晚澄想了想,好像顾瑾行之前还真没有明确送过她礼物。
当然,顾瑾行明里暗里送过的东西,帮过的忙还是很多,这些沈晚澄都记得。
沈晚澄问。
“什么礼物?”
“我放包厢了。”
“那走吧。”
沈晚澄和顾瑾行一起起身。
沈晚澄能感觉到总有会所里的侍应生将视线欲盖弥彰地投过来。
心里便莫名觉得怪怪的。
明明之前在南非,她扮作顾瑾行的女伴,两饶互动更为亲密。
但她都没有现在这样异样的感觉。
沈晚澄清楚感受到了自己面对顾瑾行时内心感受的变化。
作为拥有心理专家能力的无证专家,沈晚澄也清楚这种变化是因为什么。
但她暂时还不想直面它。
所以每次有这种异样感受出现的时候,她都刻意不去细想。
沈晚澄与顾瑾行一同走进包厢。
顾瑾行去他私人包厢相连的休息室中,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送你的礼物。”
顾瑾行送的礼物并没有精心包装,就是一个黑色硬纸海
嗯...有点像后世装电子设备的盒子。
不会真是什么电子设备吧?
沈晚澄先掂拎纸盒的重量。
有点重。
不太像电子设备。
沈晚澄心里想着,手上动作没停。
三下五除二就将纸盒打开了。
看见盒子里的东西,沈晚澄极力控制着自己嘴角不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