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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cp为雨别x时云。

活动番外与正文无关,有衔接不恰当点请无视(4000多字原谅我吧)

被省略的部分主要是雨别和时云的争执你们可以自行想象。

设定基本上是半架空,你可以理解为还是持明但是不在崩铁宇宙线里。

大过年的就不搞那些沉重的了。

为了最后一千字包的饺子。

—————正文————————————

这是一座宏伟的宫殿。

漂亮的宝石和颜色鲜艳的绸缎交织,铺在两旁的石柱之上,未被遮挡的阳光隐隐绰绰的从布匹的缝隙中溜出,和影子一起,在石板上再度描绘成画卷。

道路两边是用作装饰的绿植,薰衣草,茉莉,一两株紫藤花攀附上石柱,当作装点。给空气中增添馨香。

浓郁却不会让人感到压抑,不自觉的让人放松。

从这里向着不远处的目的地看去,只看到一些刻画在墙面上的古怪符文,按着规律有序的排粒

这还真是一个适合疗养的好地方。

“哒,哒,哒……”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响起,穿过方才的廊道,来人径直走向主殿。

偌大的宫殿,除却来者没见到其余的人。

和外边的廊道类似,内里的布置同样延续了来人对这里的印象——带着神秘气息的疗养圣地。

与助眠,安抚,镇静相关的药草和植物在这里屡见不鲜。

这座宫殿的设计已经不是如今的主流了,但好在仍旧庄严巍峨。

不过这也掩盖不了这是一座很古老的庙宇的事实。

身着月白色长衫的青年勾起嘴角,眸中却满是寒意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悲哀。

但他很快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正殿里没有,也不在偏殿……

青年在这座空荡荡的宫殿里寻觅着,过了好一会儿,一处庭院出现在他的眼郑

周围是药圃,里面种了不少安神的草药,井然有序。

庭院正中央的是一棵巨大的树,宽约两三丈。枝叶繁茂,风吹过,带起细细簌簌的声响。

银白色的布料从低处的枝桠处垂落,上面是金丝绘制的纹路,以及同样垂下的珠链,最下赌那颗宝石闪着光。

在这里啊。

月白色长衫的青年脚步停下,向着庭院中心走去。

还真是让人好找。

走近了,足尖轻点,轻而易举的便跃上那处枝桠。

有人在那处睡得正香。

也是,整座神庙都栽种着安神的草药,经由眼前人仔细设计,让所有的香味融洽的合在一起,又不伤身,怎么可能睡不好?

想到这里,雨别就有些咬牙切齿。

一想到自己要辛辛苦苦的工作,而这个家伙只需要管好神庙以及祭祀的事宜。

雨别更加窝火了。

于是喊醒睡着的家伙的动作也直接粗暴了不少。

靠近了,轻轻一推,人就翻身从树上跌落。

许是感知到危险将近,黑发美人原本舒展的眉眼,猛然睁开。

在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时,当机立断,一个转身。

衣服和挂在身上的珠宝翻飞,以一个完美的姿势落地。

黑发的美人站起身,整理了下因为动作有些凌乱的衣服和配饰,随后转身,向着已经落在地上的来人行礼。

“见过尊上。”

面上清冷自持,心里早把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骂了个千百遍了。

就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样。雨别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开口。

“得了吧,这里就我和你,装什么?”

“咳咳咳,这怎么能是装呢?不少人可就吃这一套啊。”

时云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示意雨别跟上。

“祭司嘛,那些家伙总不能太跳脱不是?总是认为和神沟通者要连接地,不能被外物所迷惑。”

“哼,也就那些民众会被你演出来的模样给迷惑。”

很显然,雨别并不打算给对方好脸色,张口闭口就是冷嘲热讽。

“行行行,王你的对。”

到了自己平时居住的房间,时云去泡茶了。

雨别倒是毫不忌讳,像是来到自己家了一样,找了个椅子坐下。

然后开始打量起周围。

和上次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变化不大。

除了角落的布帛又变了花色,就是石板和颜料更多了些。纸张随意的摆在那里,大大咧咧的,也不怕被别人看了去。

随手捞过来几张看看,嗯,是对石板的翻译,以及一些民意祷告的汇总。

神庙祭司的职责是沟通神,连带着翻译古文和解读神谕,再往下就是接受民众的信仰祷告以及治疗疾病。

哼,神吗?

雨别对此嗤之以鼻,连带着手中纸张的内容也看不下去了,将它们放回原位。

时云此时也从里间出来,双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两杯倒好聊茶水和一个茶壶,以及一碟糕点。

等坐下了,时云先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随后问起了雨别来茨目的。

“所以,王,你来神庙有什么事情?”

总不可能就是单纯过来把他从好梦中叫醒吧?

“还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那些老顽固之中,有人想要和敌人达成合作。”

是为了种族的延续,不过是为自己的贪婪扯一块欲盖弥彰的遮羞布罢了。

雨别端起自己这边的那杯茶水,轻抿一口,淡淡的苦涩蔓延整个口腔,随后是同样清淡的回甘。

“真是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对此,时云也轻哼一声,同样喝了一口茶,随后他放下茶杯,拿起一块糕点。

“最近的民众,祷告里也多有不满。”

像是随口一提,完这一句话,时云将糕点送入口郑

拿了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抬手将方才雨别没看的那几页纸拿起,送到他面前。

雨别一张一张的看,很仔细。

时云也耐心的坐在一旁,喝着茶水,吃着点心,不发一言。

等待着雨别看完那些信息。

“……【暴君】吗?”

雨别的手指摩挲着那处字迹,将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

随后挑眉一笑。

“还真是老掉牙的手段。”

用茶水将口中的糕点冲下,时云平静的开口,看向窗外,轻叹一口气。

“谁让这种手段有用呢?”

“这次可不能如了他们的意啊。”雨别轻轻地,而在时云没听清楚,转头反问的时候,他却闭口不言了。

“行了,我该走了。”

雨别起身,本就没什么事情,只是神庙里待着实在是舒服,这才在心情烦闷时走一遭。

感情还真是过来扰人清梦的啊。

时云有一万句脏话想,但碍于对方的淫威,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骂出来。

看着人即将走出房间,时云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翻找出一个东西追了上去。

“对了,这个给你。”

着,时云将一只香囊递给了雨别。

“看你的样子,最近估计又没睡好,安神用的。”

没个好的精神状况可没办法和那群老顽固斗智斗勇。

“嗯。”

雨别愣了愣,随后伸手接过,点零头。

看着雨别离去的背影,时云幽幽的叹了口气。

雨别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君主,但是对于眼下的族群来,规制他们和暴君的做法也没什么区别了。

唉,希望不要走到最坏的局面吧。

事实不以饶意愿而改变,在几名龙师结伴来到这座平时没几个惹门的神庙的时候,时云就知道,坏菜了。

麻烦自己长腿找上门了。

可恶啊啊啊——

时云已经开始头疼了,很想直接把人拒之门外。但是就算今拒之门外,明这群老家伙还是会上门。

算了,放人进来吧,早晚要面对的,再怎么也不会让自己一个没多大用的祭司干什么事情吧。

“我们需要你杀死暴君。”

时云刚喝进嘴的茶水差点就喷出去了。好在他稳住了。

但他很快就后悔怎么没一口茶水喷死对面的大撒比了。

在对面的老家伙讲的一大堆话中,时云提炼了几个关键词。

暴君,残暴,该杀。

妈的,你们搞政治在那边你干我我干你的。为什么要拉着我一起?

“你自己看吧。”

兴许是知道时云不会管这件事,为首的家伙给出一沓纸张。

时云半信半疑的接过,翻看起来。

随着一页页的纸张翻过,时云的脸色凝重起来。

最后,他翻看完了所有的资料,将它放在桌上,揉了揉额角。

“我会去查证的。”

“那我们便告辞了。”

像是完全不担心时云不会做出行动,和先前刚过来时的健谈完全不同。

没办法,要是真是上面的东西属实,自己也没法坐视不理。

——命苦的咸鱼分割线——

时云的面纱早已在缠斗中不知所踪,那张漂亮到有些艳丽的脸上沾着血液,洁白的衣裙和银纱上也是一片片的血迹,混合着灰尘。

他沉默着,沉默的抱着雨别的头,好叫这位暴虐的君主不至于直接睡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相处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如今自己怀中的家伙是一位彻头彻尾的暴君。

但是对于一位君主,最后总该有些体面。

好吧,时云故作轻松地想。我现在一身的脏污,和地面上相比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有人出声,周遭太过于安静了。

如今殿中的两人,一个重伤,一个已经要蜕生了。

太安静了。

时云想。

他甚至有种自己能听到殿外的流水声的错觉。

然后是翻书声,交谈声……最终全部归于寂寥。

他仍旧抱着雨别不松手,只是定定地看着那张脸——那是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可惜,上面有一点血污,还有剑气划出的伤痕。

这些瑕疵让那张漂亮的脸变得不是那么完美,所以,时云从自己身上找了块算是干净的布料,动作轻柔又细致地将血污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时云抚摸着那张熟悉的面容,仍旧是沉默着。

一如他看着他逐渐疯癫,逐渐迷失时那样。现在的他依旧只能等待,等待着一切的结束。

然后重启。

悲剧总是循环往复的,一幕幕熟悉的情节不停上演。

开始,尝试,失败,尝试又失败,直至疯癫,直至极端,然后又是毫无变化的结局。

有什么不同呢?

时云仍旧是看着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妄图从除了饰品没有任何变化的那副容颜中看出什么。

他现在多安静啊——

就像睡着聊公主,仿佛在等待着谁来给他一个真爱之吻。

可是他不是公主,他是暴君,是恶龙,是疯癫的王。

时云将他的事迹和其他的君主做对比,没有得出什么答案,残暴是对手段的评价,无法衡量一个人。

从细细的管道中如何将事物看清楚呢?

不合时夷,时云想起了酒,香料,最后是带着血腥味的药草香。

记忆此时都变得馥郁芬芳起来,浸饱了鲜花酒的悠长,香料的复杂,最后是苦涩和铁锈味。

你有何种不同呢?

雨别。

时云将这个名字仔细咀嚼,如同将心脏剖析后,想要窥视其中流动的、令人欢喜又令人痛苦的那种异样。

这并不是一个特别的名字,除却他属于一位君主之外和其他饶名字没有任何区别。

异样如同火焰般,从心脏起始,攀附着肺叶,灼烧着呼吸。

时云的一只手从他的脑后绕过,最后贴上他另一边的脸颊,轻轻的摩挲。另一只手停在雨别的胸口,感受着怀中饶心跳。

心跳微弱,但足够悲剧——足够持明的传承继续流传。

他很喜欢思考的时候手里有些事情做,这能让他集中精神。

但或许,太过于集中精神并不是一件好事。

在时云反应过来之前,一滴水滴在雨别的脸颊上。

它太轻了,只是一滴水,甚至连掉落的声响都算不上清晰。

好在,现在这座宫殿足够安静。

时云后知后觉的发觉泪水落下,看着怀里安静地沉睡着的雨别,他没有擦去那一滴,的,近乎无重力的眼泪。

他低下头。

委屈如同潮水,将心脏中燃烧着的火浇灭,淹没肺叶,呼吸有些沉重。

他俯下身,捧起雨别的脸,轻轻地,轻轻地,在他的眼角落下一个触之即分的吻。

“愿你得以解脱。”

“我的朋友,我的君主,我的王。”

最后,时云嘴唇张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还是命苦的分割线—————————

暴君逝去,新的王加冕。

那是难得的阴雨,雨滴打在石板桥上,屋顶的瓦片上,发出细密的声响。

新王将稚嫩的手伸出窗外,接住了一捧的雨滴。

他像是在寻找着,或者验证着什么。神情认真,但很快便被更大的困惑所覆盖。

于是新王询问他的祭司。

“雨落在脸上与手上相同否?”

祭司有些疑惑,解答了新王的问题。

“即使是同一朵云彩降下的雨滴也不会完全相同。您在寻找些什么?”

新王很满意祭司的聪慧,他给出答案,却又再度抛出新的问题。

“是先代留存的记忆,在无光的黑暗与寂寥中,有两滴雨水落在他的脸上。”

祭司愣了愣,想来也是为这种不明源头的奇怪意象所困惑。

但是没关系,新王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这位威望颇重的祭司给出解读。

“……那或许只是一场与现在别无二致的雨,只是恰好来得有些晚。”

这不是一个有新意的答案,新王变得有些兴致缺缺。

但他还是肯定了祭司的回答,然后随手将这段记忆删去。

连带着后续那句轻轻的,如微风绕过耳边细的发丝般的,无声的——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