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心里明白,尽管杨玮和姚亮并不知晓芳的下落,但姚过和徐萌萌肯定清楚。他们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妹,芳必定不会对他俩隐瞒行踪。
晚上,秦风与谢兰把姚过和徐萌萌叫到一起。他们知道这两个孩子不会轻易出芳的去向,便先耐心地做思想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最终,成功服了这两个孩子。
原来,芳因不听干爸和干妈的劝阻,才再次落到这般境地,自觉没脸再见他们,就租了一间平房暂居,并且每四处奔波着找工作。
姚过和徐萌萌带着秦风和谢兰来到芳的出租房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谢兰走上前去,手指轻轻落在门板上,有节奏地轻叩了两下。
门开了,芳看到站在门口的秦风和谢兰,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眼神先是一滞,紧接着眼眶迅速泛红,亮晶晶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下一秒便夺眶而出。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扑进谢兰的怀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泣不成声地自责道:“都怪我不听你们的话,呜呜呜……”
谢兰轻轻拍着芳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舒缓而温柔,她的语气满是慈爱与关切:“孩子,吃一堑长一智,这坎儿跨过去,以后的日子就顺了。有干爸干妈在呢,你就踏踏实实地,对自己有点信心,啊!”
芳那颗原本如惊弓之鸟般慌乱不安的心,此刻仿佛找到了温暖的港湾,渐渐安定了下来。她赶忙抬手,匆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带着几分急切又满是感激地将秦风和谢兰迎进了屋内。
屋子里没什么像样的东西,显得很寒酸,不过打扫得挺干净。秦风和谢兰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放着面包、方便面和火腿肠,不用想也知道芳平时就靠这些填饱肚子。他们心里一阵酸涩,特别心疼这孩子,当下就带着她去饭店吃了一顿大餐。
芳已然许久未曾品尝过这般丰富多样的美食,她再也顾不得矜持,像饿了许久的兽般狼吞虎咽起来,筷子在餐盘间飞舞不停。待她稍稍放缓进食的节奏,肚子里有了几分饱意,谢兰才轻声开口,询问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芳缓缓放下筷子,原本因饱餐而泛起红晕的脸庞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忧愁与恨意,一字一顿地道:“申真不是个人,简直就是衣冠禽兽!他虽然没再对我动手,却丧心病狂地打心歌!”
“什么!”秦风和谢兰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异口同声地质问道,“心歌那么,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芳的眼睛里仿佛在冒火,怒气冲冲地讲述起来:“刚开始的时候,申表现得还算正常,可是不久就又现出原形。由于心歌半夜爱哭闹,影响了申睡觉,他便像疯了一样打心歌,我拉都拉不住,心疼极了!
前几,申有一个狐朋狗友来滨海玩,他俩在一起自然不会干好事。喝完酒,他们就想去找姐。申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姐漂亮,价格还便宜,于是打算打车前往。然而,司机不肯去那个地方,原因是他即将交班,路途太远,到交班时间赶不回来。
申和他的朋友勃然大怒,大骂司机。申蛮横地拔下汽车钥匙,他的朋友还谎称他俩是公安分局的,司机耽误了他们办案,接着两人便对司机大打出手。司机慌张地跑下车并报了警。
警察很快赶到,要对两人实施抓捕。但他俩不服气,气焰十分嚣张,坚称是司机拒载,错在司机,还反抗并与警察厮打起来。他俩颇具对抗性,四名警察一时未能将他俩制服,反而被打得鼻青脸肿。后来在一波后援警力的协助下,才把他俩抓捕归案。”
秦风和谢兰听完芳的讲述,都对吴晓申的行为感到不耻,家中有那么好看的妻子,他还要去寻花问柳,真是可恶至极,芳怎么还能跟这种男人继续生活下去。
芳双眼泛红,神色决绝,语气里满是悲愤与坚定:“我对申那是彻底死心了!想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怎么就嫁给了这种狼心狗肺、见异思迁的东西,还傻乎乎地给他生了孩子。现在我肠子都悔青了,那种痛苦和悔恨,简直没法。从今往后,我发誓,一定要忘掉这个渣男,和他彻彻底底地一刀两断!”
秦风和谢兰都十分支持芳的这个决定,你一言我一语地给她加油打气。谢兰满脸真诚,拉着芳的手:“芳啊,别在这儿待着啦,跟我们去北京呗!”
芳一听,眉头皱了起来,脑袋也低了下去,声嘀咕着:“我对美容和理发都没啥兴趣,而且也没学多好。去了北京,我都不知道能干啥,到时候肯定得给你们添一堆麻烦!”
谢兰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责怪:“我们是你的干爸干妈,哪儿会怕麻烦呀。但你以后不管做啥事儿,都得认真,得全力以赴,可不能像之前学美容和理发那样不上心啦!”
谢兰语重心长地劝道:“明年你妈妈就要出狱了,你想想你妈妈,还有心歌,可得振作起来,多努努力!你既是女儿,又是母亲,得有担当、有责任,知道不?”
芳惭愧地点零头,眼神中透着坚定:“我以后一定会多努力,改掉懒惰的坏毛病!”
芳刚刚还带着坚定的神色,这会儿又面露愁容,轻轻撅起嘴道:“我要是去了北京,就见不到心歌了呀!”
谢兰一脸严肃地问:“你能一个人照看心歌吗?”
芳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摇了摇头。秦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就算你一个人能照看得了心歌,你的公公婆婆也不会同意你把心歌带走。他们照看心歌这么久了,早就跟孩子分不开了,哪儿舍得让你带她走啊。你呀,先踏踏实实让自己强大起来,以后才有话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