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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去牛鼻子那里!”

唐不咸大声道,“我也有些日子没去了,顺道去看看他那‘逆流针’鼓捣得怎么样了!”

王武已经带着两个税吏来到。

我交代了几句,王武当即拍着胸脯表示,“大人放心,这事儿交给我!”

不理众饶目光,我和唐不咸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王武的呼喝声:“起来,继续!哪里有跪着书的!”

……

青羊宫偏院。

胡老道一见我们,那双眼睛立刻眯成了缝,脸上露出猥琐至极的笑容。

“哟!咱们蜀州的大情圣来了?”

他绕着圈打量我,“啧啧,子可以啊!暖香阁头牌苏?夜夜流连忘返?艳福不浅呐!什么时候带道爷我也去见识见识?”

我还没开口,唐不咸就笑骂着上前,作势要踹他:“你个老不正经的!满脑子都是些什么腌臜玩意儿!找你有正事!”

胡老道灵活的一跳躲开,“这怎么不是正事了?探讨风月,体察民情,那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笑归笑,胡老道还是将我们引进了他那屋子前。

“你不许进去!”

胡老道满是警惕地看着唐不咸。

唐不咸冷哼:“都是些破烂,老子稀罕不成?”

着,他大大咧咧地转身就踏进了屋子。

屋内堆满了各种杂物,散落的图纸、古籍、未完成的符箓几乎无处下脚。

中央的书案上,还刻画着一个未激活的型符阵。

唐不咸目光忽然停在墙角一个被黑布半掩着的物件上。

那东西形状古怪,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他着就好奇地伸手想去掀开黑布看个究竟。

身后的胡老道脸色微变,藏在袖中的手指极其隐秘地轻轻一弹。

下一刻,黑布揭开,只是下几卷散落的破旧竹简。

胡老道满脸无辜,“什么什么东西?那儿不就几卷破书吗?贫道这屋里除了这些,还能有啥?”

他摊开手,一脸“我这么穷能有什么好东西”的无赖相。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了然。

胡老道这牛鼻子,身上的秘密看来也不少。

刚才那一下,显然是某种高明的隐匿符法。

胡老道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玉盒,里面是那一枚改造过的九幽教阵盘。

“加了税纹锁和调息环,现在可以调整真气强度了。”

他指着中央的凸起,“从一漕到十钧,分十档!够精细了吧?”

我接过阵盘,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澎湃力量。

我心中微微一动,尝试着问道:“能不能……再调大点?比如,千钧?万钧?”

胡老道闻言,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劈手就把阵盘抢了回去,笑骂道:

“无量你个尊!你想把整个成都府都他妈移平了吗?”

“这阵盘承受不住!到时候第一个炸死的就是你!”

我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无法明自己体内有百万钧真气。

胡老道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在阵盘上一阵操弄。

“最多给你调到百钧!这是极限了!再猛,神仙来了也得抓瞎!”

胡老道嘴里絮絮叨叨地骂着,手上却不停,在那调息环上刻画下几个极其复杂的禁制符文。

约莫一炷香后,他才长出一口气,将阵盘递还给我。

我本想试试阵盘功效,但一想到玄素老道就在隔壁,于是按下心思!

胡老道从里屋捧出那个万瘟鼎。

“这玩意儿,最近贫道我日夜琢磨,越是研究,越是觉得玄妙无穷,深不见底啊!”

他指着上面那些文字,“这些字,贫道我翻遍典籍,也破译不了。现在想来,那绿袍老怪,恐怕也只是粗通了一些皮毛,发挥其万一的威力罢了。”

着,他又从角落里摸出一个玉瓶,递给我。

“不过嘛,道爷我也不是吃干饭的!虽不识全文,但依葫芦画瓢,用这鼎炼出了几瓶解瘟丹!”

“不敢能解下万毒,但大部分常见的毒瘟瘴气,应该都能应对。你拿去,有备无患。”

我接过玉瓶,心中一动。

不由想起陈岩之前中毒受赡事,暗忖:“若早有此物,陈岩上次也不至于那般凶险。”

一旁的唐不咸看得眼睛都直了,尤其是对那解瘟丹垂涎三尺。

趁胡老道一个不注意,他手疾眼快,一把将药架上另外几个瓶瓶罐罐全揽入怀中!

动作熟练得令人发指!

“哎哎哎!你个唐老四!土匪啊你!给道爷放下!”

胡老道反应过来,气得跳脚,扑上去就要抢。

唐不咸一边躲闪,一边嘿嘿笑道:“牛鼻子,别那么气嘛!这些玩意儿放你这儿也是落灰,哥哥我拿去研究研究,不定唐门帮你发扬光大呢!回头我让人给你送银子!双倍!”

偏院之内,顿时鸡飞狗跳,笑骂声不绝于耳。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摇头失笑,将解瘟丹心收好。

……

很快,成都府各大酒楼茶肆内,便出现了一幅极为怪异的景象:

书先生端坐台上,身旁却一左一右杵着两名按刀而立的镇武司税吏。

书先生面无血色,却不得不将那段《江大人醉卧暖香阁》的段子,了一遍又一遍!

台下的茶客酒客们,更是窃窃私语。

“听了吗?是金牛栈道的人花五两银子让他编的!”

“何止!看见没,那俩官爷!是江大人派来的!”

“派来干嘛?抓人?”

“抓什么人啊!是江大人自个儿掏了一千两银子,让他必须满一百场!”

“一千两?就为这?江大人这是……图啥啊?”

“图啥?这还看不明白?告诉你,谁再传这闲话,谁就是跟那下作的金牛栈道一路货色!”

舆论的风向,发生了惊逆转。

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从香艳的流言本身,迅速转移到这“千金买骂”的回应上。

……

镇武司内,杜清远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姐夫哥!我以前只觉得你能打,没想到你恶心人也这么有一手!”

“千金买骂!这招太绝了!现在全成都府都在夸你手段厉害,骂九幽教不是东西!”

陈岩在一旁,拱手道:“大饶破局之法,总是如此出人意料,却又效果卓着。属下拜服。”

就在这气氛稍显轻松的时刻,周奎走了进来:“大人,京城来人了!”

我抬起头:“京城?总衙的人?”

周奎道:“他他姓马,来自营造枢。”

营造枢?姓马?

我心中猛地一动,一个名字几乎脱口而出。

但旋即又压下念头,逆流针的样品寄往京城才一月。

即便总衙重视,回文批复也不会如此之快,更别让营造枢的监正亲自前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毫不客气地绕过周奎,直接跨进了值房门槛。

只见来人身形不算高大,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官服,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满脸的麻子。

我大喜过望,“马三哥!”

来人正是马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