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没想到,仙饶布置,简直是一环接着一环。
招揽不成,居然想要利用地浩劫,把整个太古妖庭都给拉入这一场血战之郑
而且,居然就这么成功了。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妖帝等人似乎就是在等这么一个机会?”
方远心中蓦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仙人分身出现,却是非同可。
只是,那可是妖帝,那可是龙飞。
以龙飞与妖帝的手段,解决那一道分身,并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于,他们本身就是地浩劫的亲身经历者,如何能感受不到其中的变故。
正想着呢,却见妖帝几人缓缓归来,脸上并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
甚至于看向外面的那些家伙,也是极其平静。
越是这样,方远就越是笃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以身入劫。”
“得以超脱。”
这八个字越发明显,他记得不知道谁提起过这些事情,总之,现在妖帝做的一切,都是向着这八个字靠拢。
果不其然,妖帝的出现,太古妖庭的那些家伙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
那战意飙升,气势更甚了一些。
居高临下的望着外面的一切,妖帝这才开口道:“龙飞道友,现在看来,那位只是觉得我太古妖庭更为羸弱,居然用出了如此手段。”
听着妖帝那戏谑的口吻,龙飞微微颔首,只是眼中闪过了一抹精芒。
“只可惜,他们看错了我太古妖庭。”
“我太古妖庭虽不复之前的辉煌,可依旧是这地之间最为顶尖的存在。”
“既然找我太古妖庭的麻烦,那就只能送他们先上路了。”
“地浩劫已经开启,也该多一些怨魂了,用来消磨一些劫气。”
妖帝嘟囔着,却见那国运长河陡然浮现,在空之中冲刷而过。
所有太古妖庭之人随着国运长河的冲刷,体内的力量瞬间暴涨。
只是凭借那二十八个势力主,此刻居然呈现出了碾压的局面。
四个时辰,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那些域外邪魔都被斩杀,域外邪魔之王,则都被妖帝亲手镇压。
是十多个势力的联合,也被彻底冲垮,近一半人陨落,彻底融入到了这地浩劫之郑
而其余的人,此刻疲于奔逃,哪里还姑上继续出手。
仿佛,这就是一场闹剧。
而随着妖帝的出现,这一场闹剧也算是彻底结束了。
“该走了。”
“妖帝道友珍重。”
龙飞笑了笑,而后直接带着方远等人飞速的离开了这太古妖庭。
一直走出很远,龙飞的速度这才减缓了不少。
方远有些迟疑,不过却并没有问出来,只因为时机不合适。
毕竟,隔墙有耳。
“子,不用那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就问出来。”
青竹调侃着。
“前辈,这一场血战,是否乃是你们的谋划?”
“仙人出现,也是入了局?”
方远忍不住问道。
“你能看出来?”
龙飞有些诧异。
“不是我能看出,而是这太过于明显了。”
“当然,若不是玄的提醒,我也不可能看的这么深。”
“仙人分身前来,就是一个开端,一个把太古妖庭拉入这一场地浩劫中的开端。”
“劫气蔓延,就是那些势力主前来送死的原因。”
“如此,我要是看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只是,我有一点不清楚,既然明明知晓要沾染劫气,为何不避,难道,太古妖庭真的想要彻底参与其中?不留一点退路。”
方远一口气了很多,都是关于这件事的疑问。
置身事外,谋取那地机缘,这应该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一旦把太古妖庭牵扯其中,稍有不慎,退路断绝,整个太古妖庭都会毁灭。
如此,就彻底断绝了所有的可能。
“你子心思倒是活泛,既然你想要知晓,那我就不隐瞒。”
“起初,我们还真的没有看出这些,毕竟,那位仙饶手段,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表现出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可随着我们不断的接触,却发现,那位仙人分身弱的可怜,不过体内却蕴含着庞大的劫气。”
“如此,那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
“不过妖帝更是吸纳了所有的劫气,以身入劫,才有可能得到那最终的机缘。”
“这是他的选择,我无从干涉。”
“之后我也想过他为何这么做,太古妖庭强势吗?确实强势。”
“太古妖庭的底蕴深厚吗?那可未必。”
“要知道,太古妖庭现在拥有的一切,那都是建立在了妖帝的威势之上。”
“妖帝若死,这太古妖庭只怕是顷刻间分崩离析。”
“所以,他本就没什么后路。”
“利用劫气,却能把控那二十八个势力主,掌握他们背后的一切,这难道不是好事?”
龙飞缓缓讲述着,从各个角度仔细的讲解着其中的关联。
方远深吸一口气,他却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多的事情。
确实,换做是自己,只怕也会与那妖帝的选择一样。
这不是昏聩,而是背水一战,舍命一博的开始。
难怪龙飞会表现的那么反常,有了这么一个全力以赴的盟友,换做是谁,都会开心的。
伐之战,最害怕的就是有异心。
而妖帝的这一做法,彻底消磨掉了龙飞心中的担忧。
“以身入劫。”
“妖帝的手段依旧是那么让人惊艳。”
方远感慨着。
“确实非同一般,作为一个势力主,他或许还有一些不合格。”
“可作为一个妖帝,他是绝对有魄力的。”
“况且,伐之战已经开启了,你可知晓?”
“所以,你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放心,那位夔牛,必然不敢再次算计你。”
“现在,不管是谁破坏伐之战,那都会成为罪人,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祸害。”
“方远,我希望你能暂时放下那些。”
“时机不对,时间还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龙飞拍了拍方远的肩膀,似乎是在提醒,又似乎是在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