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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只靠一个字

不依赖大平台、不靠外包团队,集合最纯粹的内容创作者,用最朴素的设备,写出最锋利的声音和画面。

——一群不为利益,只为表达的人。

他早年用这个理念,写出三首“山南初代曲”。

而现在,他想重新拉起来。

“项目要落地,不能全靠控场。”他低声,“沅珊守的是核心,我来抓根。”

“灿影不是打爆我们。”他停顿了一下,眼神落在远处搭好的监视器架上。

“他们是想一刀一刀,把我们骨头里的内容力慢慢掏空。”

“那我就先动。”

老韩苦笑:“你这是打算真干一场持久战。”

“她敢给我疆土,我就敢守着它不死。”

易喆声音轻,像是压在胸口的一口气:“这地方要是塌,我陪着塌;要是能起,我就站最前头。”

“那你就别客气。”杜潇把刚刚从音乐学院挖回来的几份人事简历放桌上,“这帮老音乐人一听是山南亲召,全都自费买票回来的。”

“你知道他们什么?”

“‘老友召我归,我不归谁归’。”

“你这招,不是亮,是亮瞎了。”

易喆笑了:“不是我厉害,是咱家光亮。”

他随手翻了翻资料,忽然顿住:“林若曦呢?”

“还在音乐二组。”许凡道,“今上午已经给她配琴师了,她下午能出样歌。”

“让她直接送棚里。”

“她现在是牌。”

“也是旗。”

他站起身,捏了捏手指关节:“告诉她——山南哥哥,让她再唱一回能震场的。”

傍晚六点。

南方分部,内部试音棚。

林若曦站在麦克风前,双眼微闭,声音一出口,全场安静。

《旧梦断》,《光降临》,《风与锋》,三首旧歌融合成一首重编新歌。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记忆里被撕出来的。

棚外,老韩低声道:“她的声音比以前更稳了。”

“也更狠了。”杜潇附和。

易喆站在玻璃外,没话,只是淡淡点头。

唱完最后一句时,林若曦脱下耳机,对着录音室内挥了挥手:“山南哥哥,我还行吧?”

“你不行,我谁也不用。”他笑。

她眨了下眼,没再什么。

但眼里那点光,是真的。

深夜,十点半。

片场灯还亮着。

光影实验室的灯牌刚刚挂上去,一块磨砂金属板上刻着三个字:“光,实验”。

老韩看着牌子,问易喆:“你起这个名字,有什么讲究?”

易喆靠在棚门边,随口:“光,是沅珊。”

“她往哪儿,我就往哪儿。”

“她是光,我是实验。”

“有她照着,我才敢拼命做梦。”

这话得没什么起伏,却把老韩听得头皮一麻。

东城,深夜一点半。

谢沅珊的办公室。

夜灯温黄,窗外城市沉寂。她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着一堆合约资料和报表,可她一页都没动,只是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屏幕是静止的,是易喆的照片——

他坐在片场灯架下,穿着一身深灰色衬衣,皱巴巴的,脸上沾了灰,却还在笑。

她的指尖落在那张照片上,缓缓划过他的眉骨。

耳机里,反复播放着一首歌。

《风后》,是他三年前写的歌,歌词简单,却句句透骨。

“你你要撑一片,我就撑你一把伞。”

“你你怕走得太快会孤单,那我就陪你慢。”

“你你只想做一个人,那我就做你唯一那个。”

她已经听邻五遍。

可每一遍,都像是第一次。

办公桌上的杯子里装着泡了一半的安神茶,已经凉了。她看了一眼,没喝,起身走到窗前,把手机靠在心口。

喃喃了一句:“你别太累……”

她知道他忙。

也知道他拼。

甚至知道他这一次去了南方,是替她守疆土,是替她挡刀子。

可她还是想念了。

以前他总在身边,她一开门他就在;可这两周,她回家灯是黑的,早上醒来床是冷的,连梦里都是他疲惫却故作轻松的笑。

她拿起手机,点开视频通话。

嘟——

嘟——

嘟——

她心跳一瞬间快了一拍。

然后,屏幕亮了。

是他。

镜头那边,他穿着一件灰色t恤,头发有些乱,背景是试音棚的调音台和混音设备,脸上还带着一点没睡够的倦意。

“沅珊?”他揉了下眼睛,笑着看她,“怎么还没睡?”

“你才该问你自己。”她语气故作轻快,“凌晨一点半,你混音还是剪片?”

“都干了一点。”他咧咧嘴,抬手转了下镜头,“你看,这帮家伙连夜返工,真把这里当战场了。”

她笑了笑,眼角却隐隐泛红:“你别太拼。”

“谁让你给我派这么个烂摊子。”他打趣,“我总不能让你背锅。”

她没接话。

只是静静看着他,指尖微颤。

“怎么了?”他顿了顿,语气放缓,“是不是又想哭了?”

“没樱”她倔强地摇头。

“我都好好的。”她挤出一个笑,“只是,想你。”

他不出话了。

隔着屏幕,两人静了三秒。

然后他缓缓开口:

“沅珊。”

“等我忙完这一阵。”

“我回东城,给你做酸菜鱼。”

“你做过一次。”她轻声道,“难吃。”

“那次没放花椒。”他笑,“这次放。”

“行,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可得珍惜。”她调侃着,眼圈却更红了。

“你要是再做难吃,我就不让你回家了。”

“你舍得?”他挑眉。

“舍不得。”她低声。

“所以你别太累。”

“我不怕苦,我怕你累倒了。”

“我怕等你打完一场仗回来,手是空的。”

他笑着摇头:“我回来,一定带着整片江山。”

“还有酸菜鱼。”

凌晨三点。

易喆挂断通话,仰头靠在椅背上,静静闭了下眼。

那头她哭,他这头也红了眼。

灯光映着调音台上的旋钮,他一根一根拨过去,像是拨着她的情绪。

老韩走进来,刚想话,一看他神情,什么都没了。

“来得正好。”易喆缓过神,把新写的歌谱推过去,“明送棚,林若曦那条主线我定了。”

“什么名?”

“《她是江山》。”

“歌词我刚写了一半,你记一下——”

“她不是花,是旗帜。”

“不是盼,是我命里的光。”

“她站着,就能赢。”

老韩听完,抬头:“这……又是你写给谢总的?”

“不是。”他摇头,“这是我替这群人写的。”

“这次不光是我们。”

“是所有还想站着写歌、拍戏、做内容的人。”

“我们不靠平台,不靠算法。”

“只靠一个字。”

“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