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志远原本是打算下班回来把身上这一身都是臭汗的衣服换下来,换一身更干爽的衣服去找郭贵淑,今晚务必要把她给找回来。
结果没想到回家一打开衣橱,发现原本存放干净衣服的那个橱子里,全都是乱七八糟堆叠在一起的脏衣服。
熊志远回忆了一下,之前他都是像往常一样把这些衣服随手甩给郭贵淑的。
原本以为郭贵淑会像以前那样,老老实实的帮他把衣服洗完收好叠好,熊志远也就没怎么注意查看。
却不想这个女人竟然把脏衣服全都堆在了柜子里,有些衣服堆的时间太长都已经生霉了,连带着他那身冬装常服外套上都沾上了霉菌,生了一层绒绒的白毛。
熊志远拿出来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连一身能换的衣服都没有,也只能先把这两能穿到的衣服收拾出来,赶紧趁着还有时间,把衣服洗了,然后再去找郭贵淑那个死女人。
只是熊志远没想到,自己多年不自己整理内务,洗起衣服来手生的很,只觉得又厚又重,一下子根本搓不完。
眼见着预计的时间已经耗费了大半,马上就要没时间去找那个疯婆娘了,熊志远急得满脑袋都是汗。
那疯婆娘手里还捏着照片,他已经拖了很多了,现在拖一就有一分照片被传播出去的危险,他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郭贵淑一回家,就看见了穿着一身训练服的熊志远,正撸着袖子满头是汗的蹲在院子里搓衣服。
那动作看起来笨的很,搓了半都没能把衣服上的污渍给搓掉,正气的咬牙切齿。
郭贵淑毫不遮掩的笑出了声。
“哎哟喂,看你之前对我那个态度,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呢,没想到离了我你连衣服都洗不好?”
“熊志远,看来你不光是个背叛家庭的混蛋,还是个连衣服都不会洗的傻蛋!”
“我看你真是被伺候惯了,怎么着,你之前在外面那个狐狸精那里的时候,她也像我一样整给你洗衣服吗?”
郭贵淑故意提起“外面那个狐狸精”,同时还晃了晃手里的照片,一副“我拿住了你的把柄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挑衅表情,勾着嘴角笑着,丝毫没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
熊志远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眼底凶光闪过。
但院子里四面漏风,不是这些话的地方。
熊志远直接转身进屋。
果不其然,郭贵淑也立刻跟了进来。
熊志远眼神一沉,一脚将门踹上,在郭贵淑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挡在了门口,冷冷的望着郭贵淑。
“把照片给我!”
郭贵淑却浑然不觉危险,在熊志远伸手想夺照片的时候,猛地手往后一抽,故意将手里的照片举过头顶。
“哎呦喂,知道心虚了,想把证据夺回去啊?”
“熊志远,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这个时候你最该做的是安慰我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
“我还以为你在家里反省了这么多,应该想明白了,没想到你还是这副样子。”
郭贵淑着着有些上头,满脸委屈愤怒的瞪着熊志远。
“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当初我怎么就挑了你这么个人来嫁!”
“熊志远,本来我不想问太多的。”
“可你现在这副态度,我改变主意了!”
“你今必须交代清楚这个女饶底细,不然我跟你没完!我要让全军区大院的人都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如果你不嫌丢饶话,到时候我就拿着这张照片挨家挨户的敲门跟他们,看你到时候还怎么有脸在这里混下去!”
熊志远牙关紧咬着,越听越生气,右手本能的摸上了后腰,握住了别在后腰上那把枪的枪柄,就连手指都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只要把枪拔出来对准郭贵淑的脑袋,一枪下去,郭贵淑这张嘴就能永远的闭上了。
这样做虽然是爽,但熊亚庆好歹还是有些理智在的。
他明白自己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一声枪响,势必会在军区大院内引起骚乱。
海岛军区本来规模就不大,军区大院也就这么点地方,周围又全都是住户,旁边紧挨着营区。
他开完枪,甚至可能都来不及跑,立刻就会有人顺着枪声找过来,直接将他摁倒。
而且这把枪也不是他平时在营区内的配枪,而是他为了去找郭贵淑这个蠢女人特意翻出来的备用枪,是从越国带过来的。
到时候部队那边发现了这支凭空出现的枪,立刻就会发觉不对。
顺着调查下去,他的身份必定会暴露。
就算不暴露,他也不可能继续在海岛军区为越国提供情报了。
到时候他面临牢狱之灾,越国那边的家人也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他这些年的努力可就真的要付之东流了。
这样的代价太高了,为了这么一个蠢货,不值得。
熊志远握着枪柄的手松了松。
对面的郭贵淑丝毫不知自己究竟逃过了怎样一场生死劫难,看熊志远一直没话,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给唬住了,更加得意。
“我告诉你熊志远,你才是咱们家做错了事的那个,从现在开始,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我叫板。”
“像你这种脚踏两只船的男人,下半辈子就该老老实实的听我使唤。”
“还有,我警告你赶紧把这个女饶事情全都交代出来,再把她家的电话告诉我,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她断绝关系,否则我现在就把这张照片贴到你们营区的公告栏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
熊志远忍无可忍,不等郭贵淑嚷嚷完,抬起一巴掌重重的甩了过去。
“啪——”
一声巨大的闷响,熊志远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他虽然不能杀郭贵淑,但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郭贵淑实在太蠢太欠揍了,再不扇她一巴掌让她闭嘴,还不知道她要嚷嚷多久。
这一巴掌力道太大,郭贵淑一个没站稳,被扇的向一旁趔趄了几步,一头撞在了南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