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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轩辕争锋10 性命为重

云舟穿梭过轩辕壁,赤云子递了身份令牌,将养身体不过两日,再次回到赤龙门所处的凉台上,进了内厅。

这一次的掌门不再隐瞒自己,将常师兄的去向与古树妖一族的交易全部坦然相告。

而后,他赤云子作为门内阵法一道最擅者,再一次被派去布置阵法,与上一次不同的事,连姜师伯都得跟着同去。

炎涌古舟飞出轩辕峰后,顺着熟悉的路径飞往平原谷,赤云子负责驾驭古舟,而姜玉洲则闭目养神。

男人之间不像女人,有事事,没事也叽喳不起来,何况二人辈分差距太大,没什么家长里短可以交流。

但或许是前些时日自己以一人之力撑救了整个队伍,门里知情的人都另眼相看。

“岭儿,可记得埋伏你们的那两拨人使地什么手段?”

听姜玉洲问话,赤云子赶紧回应:

“第一波两人修为平平,但心思阴毒,擅长用毒阵和驱使毒物,为首者是一眼窝凹陷清瘦异常的筑基男修,但他功法奇特,竟能发挥金丹实力。”

“第二波人功法杂乱,除了服饰统一外,并没有其他特别深刻的印象,只记得其中有一结丹贼人擅使月轮灵器,紫芒沾毒,这类灵器多产自神狐山万通城,咱们南方甚为少见。”

姜玉洲听罢,沉思片刻,颔首点头,少顷起身走出甲板:

“你两日争杀,尚未调养恢复,多休养些时间罢,我来看顾灵舟。”

这是这位宗内权势滔的师伯,少有的显露关怀时刻。

赤云子心头略显暖意,当年周宣之死时被劈头盖脸斥责的惧怕也随着时间慢慢冲淡了。

“师伯,我当日伤势并不重,只是体力差点耗尽,昨日睡了大觉却也补足。”

姜玉洲负手叹了口气:“虽近年来多有同门结丹,但我派自百年前遭灭顶之灾,元气大伤,根基差点断毁,时至今日看似人丁兴旺,可以一敌百的英杰仍稀薄孤零。”

“当年宣儿受难,我痛斥你,是情急上头难以自制,你莫放在心上。”

赤云子听在耳里,连忙起身行礼:“师伯哪里话,当年是我性情急躁,害了周师弟。”

姜玉洲摆手打住:“往事已矣,旧人已逝,此事不再相提,如今门中阵道一系人才奇缺,你继承了陈师弟衣钵,又几经历险得了这一身能耐,我和掌门便也将你划入柱石之列,寄予厚望。”

“弟子惶恐,必不负掌门和师伯期望。”赤云子郑重行礼。

姜玉洲短须扩张,露出亮白牙齿,爽朗一笑:“你这个人啊,疆板。”

很快他们便到了平原谷口,这是通往黄鸟宝库内域的四条入道之一,更准确的其实是两条,除西川口外,其余两道把手的多是妖修,很少有人族修士从那两门入。

值守的还是上一次那位化生寺的金丹,唤做窦剑徳,其人鼠须肥耳,身材壮硕,像放大版的土鼠,看起来憨的很。

“原来是赤龙门姜道友当面,快快放开屏障,教我这位姜道兄路过。”

那人本是要直接放行,但姜玉洲却没想直接过去,而是驭舟直接靠近了楼,冷面寒霜笑问:“阁下是化生寺哪位道友?”

“在下化生寺洗剑阁窦剑徳,素闻姜道兄威名。”窦剑徳躬腰执礼,颇为谦卑道。

“哦?适逢大会,即然这般与剑有缘,不如与姜某切磋一二?”刹那间,际一声闷雷炸响,姜玉洲背后剑声铮鸣,一股莫名杀意自那灰布中外散而出,连赤云子的猴儿都吓得赶忙躲在他身后。

古舟下,窦剑徳见那人居高临下,骇饶杀意扑面而来,脖颈后冷汗直冒,面上却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道兄笑,您阵斩假婴,修为冠绝东洲结丹期,在下这点儿道行哪有与您切磋的资格。”

姜玉洲却不买账,“我且问,前几日我门中弟子遭伏,是你透漏了行踪?”

“没有,绝对没有,地良心,若是在下透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窦剑徳下意识开口,连连摆手。

姜玉洲见此人如此服软,转眼便换作一副豪爽面孔:“原来是一场误会,倒是我错怪晾友,即是如此,那便作个朋友,此剑赠你那身旁童儿为礼,为我冒失问罪赔个不是。”

眨眼间,一柄汉水灵剑飞驰急射,到了窦剑徳身旁童子面前,剑身争鸣,是一柄二阶上品灵剑,看起来造价极高。

见古舟上那人撤去凶相,头顶的云彩都跟着晴朗起来,窦剑徳惶恐摇摆脑袋,还欲些什么:

“诶呦,这这这如何使得……”

却见那人头也不回,穿破云层,径直往内域去了。

这一番操作恩威并施,窦剑徳伫立在了楼木格间久久难以回神,呆了良久,才擦拭脖颈汗珠,气喘吁吁坐回原位,暗骂一句:“狗杀才!”

身旁童儿将剑抱来,“师父,这剑?”

“既是给你的,你就拿了罢。”窦剑徳半生奸滑,类似的油水早不知捞了多少,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哪能跟自己的弟子抢一件微末灵器。

他肥硕的身子坐在椅子上,心头只感叹姓姜的气概撩,在心底更深处,隐隐都生出一丝羡慕和嫉妒之情。

不多久,东面云层上又一艘颇为气派的云舟飞下来,上面站着一位臂绑白带的憨胖金丹,面白粉嫩,正是化生寺另一位窦姓修士,窦无极。

“二叔,该换班了。”窦无极有气无力执礼落座,一气呵成。

“老掌门的后事都安顿好了?”窦剑徳问道。

“唉,累死爷爷我了,咦,二叔,你怎得汗流浃背,快来吃点冰梅。”窦无极从婢女那儿随手挪移一盘冰梅递去。

窦剑徳尴尬一笑:“不打紧,南方炎热,方才与一位朋友切磋交流,偶有感悟,我先回去了。”

顾不得跟这位少爷唠嗑,窦剑徳独自飞离。

窦无极只感觉莫名其妙,问向那继续值守的抱剑童子,“黄骅,你师父跟谁切磋?”

被唤的童子尴尬摸头:“跟跟……跟赤龙门的那位姜前辈!”

“姜前辈,赤龙门…姜玉洲?”窦无极蹭的站起身。

“唉,你怎不多留留人家,害得我少看一场好戏,他可是时下风云人物啊!”窦无极来回跺脚,指着黄骅大声埋怨。

黄骅呆若木鸡,欲哭无泪,心里不住腹诽。

******

午间休场少顷,鼓声再起,轩辕峰斗法盛会继续。

妖众上场的,乃是二姑山的一头鼠妖,那妖修虽是鼠类成精,身量却极长,面貌已看不出多少兽型,所执冰刃是一对黄越,其上珠光宝气,灵气逼人。

钟紫言见场中那物身穿一袭白袍,比之儒门修士姿容亦不遑多让,断定这鼠妖必有传常

“赤龙门,简雍!”闻万雄念了一声。

吴夲和司徒礼对视两眼,二人都有心跃跃欲试,但也知道化形完整的妖修道行极高,不好对付。

“赤龙门,简雍!”闻万雄再次传唤。

司徒礼正要开口,吴夲道:“贤弟,此妖已化形完备,手中兵刃凶厉之气更是我平身仅见,这一场颇为凶险,便教我上吧。”

罢,这位炼器大师也不再等司徒礼扭捏,径直飞入场郑

一入场,他召出背后剑匣,其中一十八口水火灵剑出鞘,半数飞剑二话不朝那妖修扎去,吴夲身边尚余八柄护身。

谁知,八柄火剑飞去,自那鼠妖面前刮来刮去,却伤不得人家分毫,只因对方脖子上有颗石珠玉坠,其中散出屏障,水火难侵,任凭吴夲如何施为,都破不开防御。

那鼠妖防守一盏茶的功夫,见吴夲来来回回只几柄灵剑驱使,便尝试移动进身,其手中黄钺斩出交叉月牙,只一击便震得吴夲飞退十步。

而后,那妖极速奔来,连连以巨力对拼,吴夲结丹虽然日久,但境界却刚过金丹七层,他向来擅长以巧力辅以兵刃之威对敌,这下子遇到刚直者,难免力有不继。

只听那妖道:“这位人族道友,你莫以我面善而轻视,在下系出石矶娘娘门下,修行已近八百年,此番为我妖盟出力,自是有必胜的手段,劝你早早认输退去。”

吴夲怎会被三言两语劝服,仍操控飞剑与那妖来回撕缠,伺机寻找其破绽。

见吴夲不信邪,鼠妖也不再给好脸色,手中黄钺明亮刺目,浓重的土灵气附着其上,如山般劈压来,吴夲周身八柄水剑形成屏障,对抗而起,却见那黄钺所出灵气霎时变黑,如山岳压顶,些许水珠根本无法抵挡。

“砰”的一声,吴夲被重重拍打在斗法场中央,他身下方圆五丈皲裂开来,肺腑气血翻涌,一口鲜血憋闷不住,直接吐出。

眼见鼠妖拖着黄钺再次砸来,吴夲大喝一身,背后剑匣瞬间飞出近百匹练,场外诸人定睛一看,见是一套足有一百零八之数的套装兵器,纷纷啧舌。

那一百零八柄飞剑份属五行,顷刻间组成牢固剑阵,无数火红色的剑柱便朝鼠妖射去。

鼠妖不惊反喜,笑到:“好兵刃,如此剑阵,千年难遇,在下笑纳。”

只见那鼠妖变为本体,乃是一头通体雪白,森森钢牙的白毛巨鼠,他口中念念有词,巨嘴一张,竟是连着剑柱群和吴夲所驭剑阵一并都吞摄入腹。

而后打了个饱嗝,再变回人形。

吴夲气急败坏,直冲而去:“还我剑阵!”

那七精琉璃剑阵耗费他半生心血,视如珍宝,哪里能轻易教妖修夺去。

可当他冲至鼠妖面门,对方单钺斩来,浓郁的凶厉之气教吴夲瞬间清醒,只叹息道:“完了。”

却不想,黄钺逼至吴夲喉间,嘎然而止,那妖修轻蔑一笑:“道友,性命为重。”

奇耻大辱,但不得不受。

吴夲朝闻万雄所在方向拱手认输,颓弥飞回赤龙门凉台。

钟紫言赶紧将人接上台间,询问伤势。

吴夲汗颜拱手:“技不如人,给贵门丢脸了。”

“哪里的话,道兄技艺并无错漏,实是那妖修赋惊人,道行积年,又有威能法宝相助,任谁对上也难以相抗。”钟紫言心底虽然叹息,但他面上自是不住宽慰。

一旁的司徒礼看在眼里,听在心里,神色晦暗沉默无言。

澹台庆生感慨道:“得亏那妖修身系正统,非嗜杀之辈。”

在场诸人回想刚才那吞夺别人兵刃的场景,都隐隐生出后怕,这能耐,给谁对上不得脱成皮。

斗法又继续了十多轮,夜色将近,双方作罢,鸣锣停战。

是夜,钟紫言与澹台庆生回返峰外驻地,探望一番刘恒后,归帐私谈。

“我观那鼠妖修为也到了破境的时刻,其所示法宝和神通实在厉害,你若对上,胜算几何?”钟紫言正色问询。

澹台庆生严密的裹尸玉带中,双眉浓郁,思索道:“我所修法门乃阴华一脉,本命尸拼斗亦靠气力,对兵器依赖甚少,如那鼠妖护体法宝承受有限,胜负当在五五之数。”

钟紫言也分析道:“以我推断,此妖走的正是刚猛路数,他手中法宝虽然寥寥,但各个出众,系出名师所赠,你可听见他是石矶娘娘门下?”

“是,很清晰。”

“那就不会错了,想来这位妖族大能也是道门正统,比较讨厌奇技淫巧,或许非得在同类拼斗中胜了她,才心服口服,所教弟子或许如此。”钟紫言摸索着茶碗,手指轻敲。

少顷,他将一枚闪着金色暗芒的珠子拿出:“这金行兵魄于我没甚用处,给你去用。”

“掌门,这……”澹台庆生颇为动容,接过那缚魄珠略显迟滞。

钟紫言摆手道:“拿了吧,我看那司徒礼修为尚浅,门里只剩下最后两个名额,交入你手,明日或可增添些胜算。”

澹台庆生自来识大体,也没再推辞,但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太爽利,道:“掌门,以我,如此稀缺的机会,让出三个名额未免有些奢侈?以你的手段,妖族能有几人落得好。”

钟紫言苦涩一笑:“不让不行啊,槐山那边暗流涌动,近年来频频死伤,给云河宗一些甜头聊以弥补,教槐山安定些。”

钟紫言缓缓起身,呢喃道:“不敢奢求五十年,最起码…再安定三十年!”

“你且滴血认主,早些熟悉这兵魄妙用,我去他处看看。”钟紫言罢,出了大帐。

夜间星光璀璨,钟紫言正在自家营盘悠闲踱步,际一道火灵团飞降,火胤老道急匆匆赶来,瞪目逼问:“西川口巡值的妙手和几个金丹被妖修杀了,此事你可知情?”

钟紫言心头悸动,转瞬间再将这惊乍显露在脸上,“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宗内弟子汇报的。”火胤老道死死盯着钟紫言的眸子。

“我怎么可能知情,我门下弟子都在营盘和轩辕峰呢,或有外出者,那也是去勘探刚赢得的五阶灵山啊!”钟紫摊手恼火,无辜回应。

火胤老道狐疑问了一句:“真不是你?”

“真不是!”

“那就随我去堂上作个证。”火胤老道一把抓住钟紫言的胳膊,驱动云团飞往轩辕峰。

“跟我没关系我去作什么证?”

“狐族妖修,是有我人族弟子出手伤人在先,才下了死手,阎龙虎探问一圈,当事人都已经死了,他便怀疑是最大嫌疑的你家嫁祸,如今事态死无对证,点名了你,就是要让狐族确认是否认得你。”

“我一直都没离开过轩辕峰啊!”

“去走个过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