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浩行动力极快。
没过几,宫中皇后娘娘便收到了消息。
许家那些有份参与者,除了许成浩外,都是这几内陆续意外身亡。
“呵,不愧是许家未来家主,这行事果然够狠、够果决。”
皇后娘娘哪里猜不到到底是许家谁的手笔。
如今的许家家主可没有这般心智与魄力,许成浩这是亲自动手杀给她看,想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呢。
可惜这样的诚意,也不过如此。
毕竟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活得好好的。
他们真以为在她面前,什么事想起头就起头,想收尾就收尾?
“姑姑,许家那位少夫人托了关系约我见面,看样子是想借我之手向您奉上赔罪之礼。一会儿出宫后,我准备去瞧瞧,若真是重礼的话,这礼您收不收?”
林曦并不意外许家的打算,所以这专门呈给皇后娘娘的赔罪之礼绝对不会是寻常宝物。
看吧,现实就是如此,明明差点死的是姜行深,可那个真正的受害人却到现在为止,都不曾收到过许家一声正儿八经的道歉之言。
甚至于他们的赔罪之礼也是献给皇后娘娘的,好似与姜行深全然无关一般。
所以,这就是权势,这就是现实。
“来的是少夫人?看来许家少家主也不过如此,连京城都不敢亲自来,只能龟缩在清安,由着自己的妻子替他出面承担风险。”
皇后脸上的嘲讽更盛,转而答道:“收,凭什么不收?到时许家少夫人送什么都收着,不过是些利息罢了。”
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好处得拿,该死的人同样一个也不会放过。
只不过,许成浩身份的确最为特殊,不比许家其他人好对付,倒是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等个一年半载后,事情早就淡去,到时许家家主也好,少家主也罢,都可以一起去死了。
反正许家多的是人想要争夺家主之位,皇后娘娘也不过是好心帮其他许家人一把,让他们尽快完成权利更替,毕竟斗来斗去,总得斗出些花样来才有盼头。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也是许家家主该得的。
“娘娘圣明!”
林曦赞同不已,成大事不拘节,跟无耻之人本就不需要讲什么信义。
许成浩千算万算,大概没想到最终还是算漏了一点,那便是皇后娘娘对姜行深的重视程度。
倘若许成浩提前知晓皇后娘娘与姜行深真正的关系,估计打死他也不敢拿姜行深做局吧。
“姑姑,皇上与伍家家主还没彻底谈妥条件?”
林曦转而问起了伍家的近况。
毕竟距上回伍家家主狱中恳求面圣已经过去七八了,但现在伍家嫡系一脉还都关押在大牢里,圣意却还是没有明确下达。
估计伍家那些旁支族亲,都快要被煎熬死掉,毕竟这种等待命运审判的滋味的确太过难挨。
而伍家在大宣各地的产业,如今也完全处于混乱之中,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明里暗里的争夺好处。
或许,皇帝也是故意想留足给各方势力瓜分伍家这块大肥肉的时间。
毕竟一个伍家倒下,想要平衡过度,皇帝就不可能一个人将所有好处吞下,总得让其他人也跟着吃肉喝汤才校
“咱们皇上胃口大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满足。再这么大一笔生意,伍家这主自是不可能一次性就将所有底牌通通打完,不多逼几回,皇上也不会相信他能有那般老实。”
“不过再如何,伍家嫡支一脉肯定是完了。依惯例,到时成年男丁都得斩首,孩童及女眷没入教坊司或流放为罪民。至于旁支族亲多半不会受太大影响,当然有犯罪者,自会一律查办,不会姑息。”
皇后娘娘一针见血。
到底,不论是皇上还是伍家,都不会真正在意什么对与错、好与坏,到了最后无非还是输赢与利益罢了。
这里所的惯例,还真不是因皇帝仁善才会如此,事实上治国真正仁善者是皇后自己。
特别是对受到牵连的女眷,以前基本只有没入教坊司为奴一条路,不少女眷不愿受辱,直接便在狱中自尽,根本别无选择。
是以后来,女眷多了另外一个选择,流放各种苦寒之地为罪民。
虽前路同样九死一生,但罪民至少还算民,下大赦之际,或者碰到别的什么好时机,还有一丝新生的机会。
也就是皇后如今还没有顶的资格,不然教坊司这种东西,在她看来压根就不应该存在。
“娘娘仁慈。”
林曦自然也明白大宣真正仁善的上位者是皇后娘娘。
伍家真正对姜行深动手的主凶伍正元早就已经伏诛,而嫡支这脉烂透了自然不可能放过。
到底这次伍家伏法,可不仅仅只是谋害皇亲国戚,那十一宗重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但再如何,皇后娘娘也不打算过多涉及无辜,伍家旁支亲族,只要没犯事者,皆无性命无忧。
关系越远、越无牵扯者,基本连财产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毕竟皇帝也好,其他各方势力也罢,看中的都是大头利益。
“就你嘴甜,反正在曦姐儿眼里,我是又圣明又仁慈,没有一处不好。”
皇后娘娘笑着转移了话题:“还有五,便是你及笄之日,你也别光顾着公事,这几回去也留意一下府中安排得怎么样了,到底是你自己的大日子,自己也得上点心。”
到时,她自会亲自前往安国侯府担任曦姐儿的正宾。
侯府那边一早就已经通过气,是以她倒是不担心那白氏脑子还敢犯糊涂。
只不过到底是曦姐儿自己的及笄礼,很多东西得她自己提前亲自看看才行,万一有什么不喜欢的,也能及时替换更改。
不过这姑娘一到晚,基本上把心思都放到公事上了,倒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及笄礼是否隆重、是否完美。
“姑姑放心,侯府那边准备得都挺好,我如今有您这样的大靠山,整个侯府谁敢不尽心尽力操办我的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