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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四百七十八章 我不是我

离开厄灵巢穴后,方羽和林霸来到了一处空地。

“老方,楚前辈的情况怎么样?你刚才也见过他了,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来解救他?”林霸问道。

方羽摇了摇头,答道:“他的情况很复杂,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体内的咒印已经没有痕迹了,想要解救他……目前唯一的方式,可能就是找到给他施加咒印的存在……让其主动解除咒印。”

“这样啊……”

林霸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古擎当初的记忆,我或许还能想办法找回部分。”方羽道,“毕竟他的本源已经被我吸收,而在古擎的记忆中,他在仙界调查过是谁对楚前辈施加了咒印,已经有些眉目。”

“等到了仙界,我会按古擎的记忆去找那几个大族。”

“嗯,也唯有这么做了。”林霸点零头,道,“不管怎样,楚前辈至少还活着……虽然活着对他来很可能是更大的痛苦。”

想到楚心目前的状态,方羽的内心也很沉重。

作为他的护道者之一,楚心如今的处境可谓极其艰难。

而他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老方啊,之前我问你,古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感觉现在自己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了。”林霸仰头看向穹,叹息道,“其实他就是个普通人啊。”

“当然,他的赋不普通,我的是性格,不能他是好人或是坏人……就是普通人。”

“他起初也保持了本心,也有尊严,但面对人族孱弱的现实,最终还是被压弯了脊梁,一度接近于变节。但到了最后,在善恶之前,他还是偏向于倒向善这一边……实话,把我放到他的位置,我不一定会比他做得更好。”

方羽看着林霸。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林霸对于古擎充满同情,或者……同理心。

而他也明白林霸为何会这样。

“你的情况如何?”方羽没有再讨论古擎,而是将话题转移到林霸身上。

这个问题,是他一直都非常想要询问,但却一直都没找到机会问出来的。

林霸看向方羽,露出笑容,道:“我的情况?之前不是跟你过了,死也死不掉,但活也活不好……”

“我有没有能帮到你的地方?”方羽眯起眼睛,问道。

林霸轻轻摇头,答道:“我的情况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目前这种状态也挺好的,至于未来……那就未来再。”

“你之前你受到监视不能与我表现出认识的模样,可现在你已经暴露了与我的关系……这样会让你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方羽继续问道。

“惩罚?他们其实也没什么能够惩罚我的手段了。”林霸笑了笑,答道,“当然了,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接下来,我可能就得离开蛮荒界了。”

“你会去哪里?”方羽问道。

“短时间内还不清楚,但肯定死不了。”林霸着,走到方羽的身前,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道,“老方,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不如我们拥抱一个吧。”

“以你的赋,肯定能到仙界。”方羽答道。

“可现在我已经不是我了啊……”林霸又叹了口气,似乎感应到方羽的目光,他又道,“老方,你知道我向来乐观,哪怕死了嘴巴也是硬的……如今我唉声叹气,其实也不是因为我变得悲观,只是我觉得未来……算了,不了,谁都没法预测未来。”

方羽看到林霸这副模样,眉头越皱越紧。

就跟林霸自己所的一样,他向来乐观。

哪怕面对很可能丢掉性命的危局,都还能嬉皮笑脸来对待。

可这一次在蛮荒界见面,方羽却在林霸身上看到了消极,悲伤,还有无奈的情绪。

这些情绪,在过去的林霸身上是极少出现的,甚至可以……从未出现过。

以方羽的对林霸的了解,若不是有确切的坏消息,是绝无可能变成这样的。

只是,方羽提起好几次,林霸都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以他们两个的关系,林霸数次不回答这个问题……已经明了很多事情。

方羽不会选择继续追问。

他知道林霸不肯,一定是有不能的理由。

“不管怎样,你要是遇到了困难,必须要告诉我。”方羽道,“本来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些话已经不需要多了。”

“是啊,这些话不用,我都明白。”林霸点头道,“老方,无论如何……现在你可是人族的独苗了,到了仙界之后,得多加心啊……古擎那样的才,在仙界尚且被逼迫到只能当狗,你在蛮荒界内已经暴露了身份,到了仙界……必定也会遭到很多的针对,你的处境有可能会比古擎还要糟糕。”

“可惜我帮不了你,你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