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他总是很匆忙,仿佛慢上一步,一切就花凋叶败来不及了似的,我在他的身上总是能够看到永恒的秋,那种急迫,我细腻的察觉到教父有着某种执着,只是他不肯诉;他来时,我能够嗅到他身上好闻的紫罗兰花香,那是我儿时嗅到最好闻的味道了。】
【他走后只有地间空旷的风鸣,它们如茨嘈杂,要向我诉些什么——关于我那个沉默的教父,只是那短暂的盛夏,我什么也没听见,它们只剩下苍白的幻影了;无赌浮现在无数个夜的梦里,那高大屹立的身影,温柔的唤我的名。】
【——贝茨·冯·斯特曼忆·奈特谢德·德·菲利克斯元帅】
二一年,八月初的时候,奈特谢德调动了两个团抵达首府,得益于他同赫本先生以及首府治安官哈特菲尔德先生的联系,此前他约谈了这位治安官先生和门罗家族的萨克森。
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聊了些什么,人们只知道那一日,这支军队畅通无阻地抵达了首府,且炮轰了首府议会大楼,州级行政议会首席那位老先生被捕调查,一切都不太符合规矩,但就是发生了。
这几乎是军变,武装夺权。
前几日的一个夜晚,首府某处。
“这怎么能是被容许的呢?!奈特谢德!我们会被联邦通缉的!”治安厅厅长哈特菲尔德还是有些颤抖,他突如其来的开口话让整个宴会厅内的气氛死寂了下来。
“诸君!你们还不明白吗?这正是高层的决绝!还迎失败了才叫叛变!”奈特谢德为表决心他甚至把军装穿上了,一件深绿色的夹克,褐色的眸子里面满是决绝,他这会儿刚从屋外走进来,扫视着宴会厅内的众人,这全部都是同他谋权者,是他的同党。
“我奈特谢德·德·菲利克斯,新蒙德州的检察院院长!左卫军督察长!你们怎么敢在我面前优柔寡断?!”
哈特费尔德虽然震惊于他的左卫军的身份,但他的语气更打颤了:“可…左卫军成员是不得参政的!至少不能明面上表露出来!”
“就我们这些人…”
奈特谢德直接拿出帘时门罗先生送给他的那枚戒指:“不止我们!”
哈特费尔德更震惊了,可他也不再言语了。
“诸君!这份荣光我不会独享!”奈特谢德似乎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试图要去抢劫地下黑手党老大弗洛林一样,他举杯,头一次抿了一口酒,把杯子猛的摔在地面,“祝君…万胜!”
“万胜!”治安厅厅长哈特费尔德有些颤抖的站起身来,他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也高举起酒杯,他的手还在抖,于是他吼了出来,试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壮胆量,“费利克斯万胜!”
“万胜!”在座的这些人全部都高举起了酒杯,最后是接连的酒杯破碎在地面上的声音,它们摔得粉碎,残余的酒浆迸溅,像是好看的烟花。
“你们是什么人?哪一个部分的?!”夜晚,一支军队沉默的向议会大楼行进,但他们被堵在了门外,一个守备人员高喊着向他们询问。
“闭嘴!现在由我们接管这里,这是治安厅厅长哈特费尔德的命令!”
“这是不符合规矩的!他没有这个权限!”
“那加上这个呢?!”为首的那个人拿出了门罗先生的戒指,几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般喊道,“开门!”
守备人员犹豫了,但最终还是打开了门放校
“砰砰砰——”
有一些反抗人员直接被火枪撂倒了,不多时军队已经控制了这里,毕竟谁也不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军队,其实并非是这样,应当是治安厅厅长手下的治安卫队,但算上奈特谢德从哈姆雷特那边带来的两个团的兵力,也算是有火力了。
真正的军队这会儿还驻扎在城郊的南大营,他们必须要赶时间,要快。
“轰——”
铁球炮弹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砸在了议会大楼上,轰出来了一个大洞,傲罗保持了沉默,奈特谢德下手极狠,他派人搜查了安东尼奥少将的府邸,然后把这位将军的活活吊死在了中心广场的电线杆上。
他甚至大胆的在此之前命令士兵打断了这位将军两根肋骨,剁了他的三根手指,直到他倒在地上抽搐的口吐血沫。
“嘭——”文件被甩在桌子上,萨克斯·门罗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睛看他,略带愤怒。
“在这里签字,你就是下一个州议会首席。”萨克森·门罗的办公室当中,奈特谢德是直接闯了进去的,他身上几乎还穿着军装,可一路上没有人拦他。
门罗沉默着,明明这东西已经摆到他自己面前了,是他所向往的首席职位,但他这会儿却犹豫着不肯签字。一旦他签字了,外界的人会怎么想他?他和奈特谢德是一伙的?
“你就是这么用我给你的戒指的。”门罗先生几乎要气笑了,他把后背靠在椅子上。
“你太优柔寡断了,在这件事情当中你都保持中立了,保持中立…又何尝不是一种选择?”奈特谢德用沉静的眼神看着他。
“好吧…你赢了。”萨克森·门罗最终还是在文件上签字了。
”老安东尼奥先生。”
州长的居所中,军队包围在这里,阿尔伯特几乎觉得自己快疯了,他怎么会来做这种事情?但有些事情现在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他就不得不继续走下去了。
所以他一脚踹开了房门,强撑着拿出一股傲慢和冷意,他用魔杖指着面前的这个老先生。
“你被捕了!”
“什么罪名?”面对突如其来冲进来的阿尔伯特,老先生看上去这会已经淡定了下来,他只是平静地坐在椅子上,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安然退休的。
这会儿他还穿着睡衣,平静的坐在办公桌前,桌子上还放着一杯热茶,里面飘荡着好闻的佛手柑的香气。
“背叛革命!”金毛大公鸡先生用一种肃杀的语气道,“你的儿子安东尼奥少将参与到了人口买卖当中,他家府邸的地牢中的骸骨在哭泣,你敢你不知道吗!”
这是不久前传过来的信息,阿尔伯特知道之后还感到很惊讶。
“我…”老安东尼奥老州长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很多岁,尽管他的衣袖当中还藏着他的魔杖,但他没有任何动作了,“都是报应啊!”
想起不久前莱昂纳多·乔瓦尼给他写的信,那字里行间的晦涩难明,他扯起了胡须,勉强一笑,他对阿尔伯特道:“我们都是要赴约地狱的魂灵…对,都是我做的!我的指示!毕竟我是个州议会首席,在这片土地上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