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的是房契,而不是现银。
房契代表的是拥有商铺的经营权,能够源源不断的进行盈利,而现银是死的。
就像他们为什么要争夺万宝钱庄一样,就是看中了万宝钱庄的盈利,以及在行业中的名声。
只要经营得当,挣钱是很容易的事。
李一峰笑呵呵的道:“万宝钱庄的经营权我不要,只要稳定的分红即可。”
那意思很明显,你们两个要,那你们争去吧。
郑大鹏看了眼李一峰,然后目光停留在薛丘山身上,他心里清楚,薛丘山对万宝钱庄的经营权势在必得,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和对方合作的原因所在。
只要万宝钱庄经营不善,就会形成一个无底洞,将薛丘山拖死,届时,万宝钱庄和薛家的产业,他可以全盘接手。
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旋即,开口表态道:“我也和李兄一样,放弃万宝钱庄的经营权,这样一来,就不会有分歧一。”
“好。”薛丘山道:“既然如此,那就按我们事先的,只要买下契票,届时我会拿出两倍价值的地契抵押给你们……”
三人商议妥当,决定买下契票,便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隔壁的房间。
“三位商量好了?”
身在隔壁房间的陈一,看到薛丘山三人从房门口走来,开口问了一声。
“不错,我们决定买下契票,不过只买四十一张。”
薛丘山艰难的迈着步子,每走一步,身子的肥肉都跟着颤动着。
陈一看到这艰难的样子,都替他忧心,万一不心踩破霖板,整个人摔下一楼,在场的几人都抬不起他,耽误了医治的时间,估计会落下个半身不遂。
至于对方要买四十一张契票,早在陈一的意料之中,只有傻子才会买完,有钱也不是这样烧的。
“多少张无所谓,反正我只对钱感兴趣。”陈一道:“一张一万一,四十一张就是四十五万一千两整,看在咱们还算有点交情的份上,那一千两就免了,给四十六万即可。”
“啊?”
薛丘山惊讶出声:“陈老弟,你是不是错了,出去那零头不应该是四十五两吗?怎么变成了四十六万两?”
“呵呵~”
陈一冷笑道:“你没听到我,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吗?请问,我们有交情吗?肯卖给你,你就知足吧,四十六万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四十六万两就四十六万两。”薛丘山咬着牙道,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李一峰和郑大鹏道:“多出的九千两,我出了。”
他们先前已经算好账,加上先前李一峰购买十张契票的五万两,一共是五十万一千两整,三个人,一个人出十六万七千两,现在平白无故多出了九千两。
每个人就要多出三千两,薛丘山不想因为多出来的九千两再去商议一次。
万一,陈一不耐烦了,契票不卖了,那他之前的部署可都全部白费了。
为了尽快敲定交易,所以自掏腰包,多出九千两。
薛丘山伸手进让女子都嫉妒的胸口处,拿出一沓银票:“这一张银票面值一万两,这里一共四十六万两,你点点?”
陈一朝着站在一旁的修罗使了个眼色,修罗就拿过银票,仔细的数了起来,不一会,修罗开口道:“银票没问题,数目也对。”
陈一点零头,这才从怀中拿出一沓契票,每数一张契票,就将契票放到桌子上,数到四十一张的时候,将其他的契票收回:“薛老板,你验验货。”
“不用了,陈老弟的为人,我自然信得过。”
薛丘山一把将桌上的契票塞到怀里,生怕被别人抢了一样。
他之所以没有当场验契票的真伪,因为他刚刚注意到陈一从怀里拿出来的契票刚好是八十九张契票,而且在陈一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看了。
他作为珠宝商,对于自己的眼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平常他也收一些名家字画,在辨别真伪上,他没有出过任何失误。
陈一扫了眼薛丘山,对方没有当场验契票,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自信的人,往往很容易自负,旋即道:“既然交易完成,那双方签个字吧。”
话音刚落,修罗从怀里拿出两张交易契约放到桌上,至于笔墨,先前陈一在来到这房间时,就让酒肆的老板准备好了。
陈一率先在交易契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按上了指印。
薛丘山却没有着急签字,而是仔细看着交易契约上写的内容,再三确认后,没有任何问题,这才在上面按上指印,签下名字。
李一峰和郑大鹏也同样看清上面的内容,两张交易契约一一比对,确认无误,才签下名字,按上指印。
陈一拿走一张交易契约:“三位再见。”
完,就带着修罗离开了酒肆。
走出去很远,陈一停下脚步,身后的修罗出声道:“已经没有人跟着了。”
陈一道:“那好,我们去给齐成立送份大礼。”
……
齐府议事厅郑
依旧灯火通明,齐成立端坐在主位上,嘴里口吐芬芳:“真特么是一群废物,真是气死劳资了,劳资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你们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站在厅中的数十人跪在地上,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大声求饶道:“老爷饶命啊。”
“老爷,稍安勿躁。”
站在齐成立身旁的一名老者开口劝慰道:“事已至此,就算把他们都杀了,也找不回翠儿姑娘了。”
“哼。”
齐成立冷哼一声:“不杀他们,难道留着他们浪费米饭?”
“老爷,就算要杀,也要问个清楚,或许,他们能够提供线索,重新找回翠儿姑娘呢?”那名老者道。
齐成立沉默下来。
老者见状,出声问道:“牛大力,你详细,翠儿姑娘失踪前,都有谁进过那个院子?”
跪在厅中的一名男子匍匐在地,声音哽咽道:“只有,只有夫人进过,再无他人。”
闻言,齐成立眉头一皱,难道真的是她?
如果是她,确实得过去,毕竟翠儿来了以后,自己确实冷落了她,以她那虎狼的年纪,为了留住自己的丈夫,把翠儿送去,也是情有可原。
想到这里,齐成立开口道:“今日之事,你们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城外的乱葬坑,必有你们的位置,滚吧。”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不杀之恩。”
厅中的那些跪着的人,如蒙大赦,嘴里一边喊着,一边快速走出议事厅,生怕齐成立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