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的拳头纂紧,“幕城延,你是疯了吗?”
幕城延点点头,“对,我疯了。”
“云昭,我知道你不会杀我,对吧?”
幕城延实在太了解云昭,当初谢景墨混蛋,可云昭当了太后,也没对谢景墨如何。
这足以明,云昭在大是大非上是很有底线的。
只要不触及底线,她不会对身边人动手。
何况,当初在里子拐,他收留了她爹娘的,还给她爹娘立碑,再来,他们这些年的情谊放在这里,这些都决定了,云昭不会对他动手。
“云昭,我只要你跟我回里子拐。”
“可以。”云昭。
幕城延挑眉,“这么轻易的么?”
他还以为,这个位置对于云昭来,非常重要。
却是没料到,云昭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我的意思是,”幕城延怀疑谢景墨没听明白,“你跟我回里子拐,再不回来做这个狗屁太后。”
云昭:“我知道,我也了,可以。”
幕城延笑起来。
从一开始的微笑,到大笑,最后捧腹弯腰笑的癫狂。
云昭始终坐在高位,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
“云昭啊云昭,我这些日子用尽了办法,可你却不依不饶,不愿意松口,如今为了个无关轻重的高副将,你就这么随意妥协了,所以在你的心里,高副将的妻女比我更重要吗?”
云昭叹气,“你们对我而言,都很重要,我不愿意看见事情到这个地步,幕城延,你已经走过一步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从前是翩翩君子,如今呢?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还是从前的幕城延吗?”
云昭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快。
还是——
其实从前,她根本就不认识真的幕城延,她看的,也不过是幕城延表现出来,愿意让他看的。
想到这里,云昭就觉得恐惧,也觉得心寒。
“你别跟我扯这些,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愿意跟我回里子拐。”
云昭眸色坦然,“愿意。”
幕城延点点头,低头笑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阴冷,“那我要你跟我走之前,杀了谢景墨!”
云昭皱眉,“这跟谢景墨没关系。”
“不是的,云昭,有关系的,”幕城延的眼神里满是偏执,他盯着云昭,执狂道;“谢景墨在你心里永远有位置,我要你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所以,谢景墨必须死!”
云昭皱眉。
幕城延的表情松懈了一些,“当然了,谢景墨也可以不用死,但是,死的就会是高副将的妻子跟女儿,哦,如今还有一个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孩子。”
幕城延完,笑了一下,“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一之后,如果我没有看见谢景墨的首级,没有看见你的退位书,那我就知道你们的选择了。”
幕城延完,缓缓作揖,而后,从容离开。
幕城延走了。
光线没了遮挡,屋内再度变得亮堂起来。
云昭却觉得这个屋子,好冷。
谢景墨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福海让人压着高副将进来。
高副将大怒,“福海,你找人压着我做什么?!我不是了,我有事么?!”
云昭坐在堂上,开口,“我已经知道了。”
高副将一秒安静,而后,暴怒,“幕城延有本事直接冲着我来,拿我妻女威胁我,拿我威胁你跟谢景墨?还要谢景墨的首级,他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高副将都觉得荒唐。
都一个副将!
去威胁当今太后?!!!
去威胁战功赫赫的将军?
md!这人简直有大病!
福海站在一侧,看见了云昭的为难,跟谢景墨紧锁的眉头,无奈的:\"可是不得不,幕城延确实是拿捏住了你们三。\"
高副将狠狠的抓了一把头,坐在地上,“这事你们别管了,谢景墨身上这一刀是因为我赡,这人情我还尚且没办法还,这事不用你们管,”
谢景墨揉了还有些痛的头,:“我是管你么?我是管你夫人。”
云昭淡淡:‘你这几日没回家,你夫人有孕了,你知道吗?’
高副将震惊在原地。
反应过来后,差点又要拿刀冲出去杀了幕城延。
“这事,明显幕城延跟余相勾结了,”谢景墨流血过多,虚弱的靠在椅子上,“他们没达到目的,不会罢休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你夫人跟孩子。”
云昭:“已经派人再找了。”
沉默片刻。
福海问了很现实的问题,“那……如果暂时找不到呢?下这么大,找一个女人跟孩子,何其难?”
何况他们一个摄政王,一个当朝宰相,要藏两个人,谁能找到?
谢景墨眯起眼睛,“那就拖,拖到我们找到人为止。”
高副将:“他们会让我们拖吗?幕城延那狗东西非常精明!”
谢景墨点点头,而后转头看向云昭。
跟云昭在空中对了一秒视线。
谢景墨:“那就只有这样了,”
云昭点头,“嗯。”
福海一脸懵逼,“什么样?”
高副将也看着谢景墨。
谢景墨没力气。
云昭于是解释道,“幕城延的意图很明显,一个要我跟他走,一个希望谢景墨死,谢景墨死了,我跟他走的概率就比较大了,自然他也就不那么着急了,所以,如果幕城延实在逼急了,我先宰了谢景墨,他们自然也就放松警惕了。”
谢景墨点点头,“或许你可以跟幕城延,先宰了我,然后他们要先放一个人,他们也许都愿意,这样的话,我们就能找到突破口了。”
云昭:“嗯,到时候我就,我要保大人,孩先丢给他们,孩子离开了妈妈,他们更容易露出马脚。”
福海听了一后背的冷汗。
他立即打断两人,“不好意思,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先宰了谢景墨?然后换出高副将的夫人,是这个意思吗?”
云昭点头,“是这个意思啊。”
福海瞳孔地震,看向谢景墨,寻求答案。
谢景墨两手一摊,“对啊,不是的很清楚么?你没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