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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传来血腥夹杂烟尘的气息,熟悉异常。

慕琋也立刻警觉:“可是遇到山匪?”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前方山道拐弯处猛地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哨,紧接着喊杀声四起。

数十名衣衫褴褛、手持兵刃的汉子从两侧山林中扑出,口中呼喝着听不懂的土话,径直冲向慕琋的队伍。

“保护公子。”戴鑫厉喝一声,刀刃出鞘,策马挡在慕琋马车前。

经历过前番战场冲杀,再加上此行准备充分,慕琋倒也并不慌张,面色沉静,示意身旁曹盼儿掀开马车车门帘,迅速向前方扫视而去。

这些冲出来的山匪似乎杂乱无章,冲杀之间毫无章法。

在戴鑫的命令下,扮做护卫的精兵直接与山匪交战,刀剑碰撞声刺耳响起。

甚至没用戴鑫动手,顷刻间那些山匪就被击散。

就在这时,前方道路上突然响起一阵急促混乱的马蹄声。

一支约莫三四十饶队伍出现,看装扮也像是一支商队。

那支商队且战且逃,后方追击山匪竟然不下百人。

商队与慕琋的车队相向而来,又被刚才戴鑫手下打散的山匪猛然夹击,当下大乱。

商队中心一个老者约莫五十多岁年纪,面容儒雅,衣着看似普通绸缎,细节处却透着不凡,此刻他被簇拥在一匹马上,神情多少露出慌乱。

好在那老者身边护卫亦都是精良之辈,训练有素,一时山匪拿他们也没办法。

但好虎架不住群狼,那老者后方隐约还有十几辆马车和苦苦鏖战之人。

慕琋对山匪流寇也是恨之入骨,当即命令戴鑫:“去帮帮他们,尽量击杀山匪。”

“是。”戴鑫接到命令,一招手。

训练有素的亲卫兵立刻冲将上去,形势陡然变成山匪被包操,顿时阵脚大乱。

那老者带来的护卫身手亦相当不凡,趁势配合,很快两股人马汇合一处,将匪徒杀散大半,余下的见势不妙,狼狈不堪地逃入山林深处。

戴鑫不欲追击,发出命令命精兵撤回,老者属下则乘胜追击,往回重夺刚才已然被抢去大半的马车和车上财物。

老者也在马上向慕琋方向遥遥抱拳,而后下马不知往后方去察看什么了。

慕琋也不急着前进,戴鑫则丝毫不放松警戒,等待前方探马回报情形。

半晌探马回报,击散的山匪已经不知所踪,前方道路已经无碍。

就在戴鑫正要请示慕琋是否应该继续前进之时,老者从其狼藉车队中返回,手捧一只精致锦盒,在两名护卫护拥下,来到慕琋车队前。

声音自带气度:“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在下一点儿谢礼,不成敬意,还请公子收下。”

“不必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需言谢。”慕琋没在意,但做了个手势让老者可以近前。

老者捧着锦盒来到慕琋马车前,目光向慕琋脸上一扫,目色一讶立即避开,而后再次道:“老儿刚才途中误遭山匪毒烟、马索埋伏,险些不敌丢了性命,多亏这位公子出手相助。救命之恩当报重谢,奈何老儿身在途中,身边一时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实在不多,因此先以此物酬谢公子。”

慕琋直觉似乎一眼就被老者看穿,但当下并不做声,而是瞧向锦海

那锦盒不大,不像是能装下什么贵重之物的样子,但又被他得郑重,多少好奇,也就示意曹盼儿接过。

曹盼儿接过锦盒转交慕琋。

慕琋打开锦盒,盒内只有一方晶莹剔透的翠绿玉牌:“这是……”

玉牌再贵重,她可也不感兴趣。

那老者却道:“老儿祁庆源,这是湘南祁家的上卿令牌,公子持了此物,将来去到湘南祁家名下‘和、真、祥’商号,无论有何要求,商号中人都会尽力满足。”

祁庆源?

慕琋一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震,再拿出那翠绿玉牌仔细瞧了两眼,翠玉玉牌上一面刻着“祁”字,一面刻着“上卿”二字。

“您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湘南祁家家主祁庆源祁老?”慕琋动容,但荒山野岭,面前突然出现巨贾,还是谨慎为上,不免又仔细打量。

可惜这次出行,祁萦纡亦未跟随,她忙着到处从朱明君遗留下来的势力中搜刮钱财。

否则这会儿倒是可以直接让她分辨这老者身份。

倒是戴鑫一听老者介绍,立刻翻身下马上前仔细打量两眼,然后拱手一礼:“祁老祖,真的是您,侄孙多年不见竟然没能认出您。”

“这位将军是……”这回又轮到祁庆源反过来不认识戴鑫。

戴鑫言道:“祁伯伯怕认不出侄孙,侄母家姓白,外祖父白刃,有一年夏侄孙外祖父曾见过您来做客,当时您赏了我们每一个辈一件九囿而来的‘九曲玲珑珠’玩具,侄孙直到现在还收藏着呢。”

“哦……将军是白刃白将军之后,那就是白肃白将军之……”祁庆源显然还是没认出戴鑫是谁,但记得其祖父,话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扭头又凝向慕琋,“那么这位该不会就是……”

慕琋也就坦然承认:“正是祁老所想,祁老既然认出,可否行个方便,本君有些事情相问。”

祁庆源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又不知想到什么,神情犹豫:“这……老儿……”

“祁老不必有任何顾虑。”慕琋知道祁庆源可能顾虑什么,先给对放宽心,“如今这世道,何处才得安宁?看祁老刚才前行方向,应该也是要往覃州城去吧?如今虽然已近覃州地界,但要到达覃城还要两日路程,前方路途恐仍不太平,若不嫌弃,可与本君同行一段,彼此有个照应。这途中只需祁老回答本君几个问题也就是了。”

祁庆源听得此言,略一沉吟,也知拒绝无用,只能答应:“既能得君侯庇护同行,老儿幸何如之。”

“很好,那就请了。”慕琋也收了祁庆源的上卿令牌。

接下来两队人马合并一处,继续前校

傍晚时分,队伍在一处相对平坦的河谷地带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