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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其樾,我觉得闷。”

他埋得太深了。

南织鸢觉得胸口不舒服。

男人听见她不舒服,立马放开了她。

是他不好。

“娘亲,你还没,父汗长大了没有?”

赫钲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长大了长大了。”

要是赫其樾没长大,她也不可能和他生下一个孩子,对不对?

赫其樾看着她哄孩子,心中有些满足。

他奢求的很简单,只要妻儿在身边,就好了。

醒来之后的赫其樾突然对打仗有些厌倦了。

这下,真的能有统一的一吗?

魏晋两朝百年来的仇怨,会有解决的一吗?

“夫君在想什么?”

南织鸢逗完孩子却发现人在发呆。

她很少见他发呆。

他在想什么?

“在想要将阿鸢锁在哪里好?”

“是锁在这里日日夜夜陪着本汗,还是锁在原来的宫殿?”

他考虑着。

南织鸢:“……”。

他还想绑着她。

禽兽!

她都救了他,他就这样恩将仇报?

“阿鸢,你第一次认识我吗?”

他逼近她,突然扣住她的脑袋,然后咬住她的唇。

耳鬓厮磨,她下意识挣扎。

“唔!”

“赫钲还在这里。”

他怎么能让孩子看见这些?

“让他学。”

“以后才不会向他父汗那样,讨不了夫饶欢心。”

赫其樾着,还想和她更深入交流些。

南织鸢直接跑开了。

“混蛋。”孩子还那么,学什么学?

“钲儿别看。”

“忘记刚刚的事情。”

“娘亲带你出去。”

就让赫其樾一个人待着吧!

哼。

赫其樾看着人走远,倒也不生气,他的嘴角弯弯。

他倒也不怕阿鸢跑了,毕竟这周围都是他的人。

只要阿鸢在晋宫一走动,暗处就会有人跟着。

南织鸢带着孩子出去走走,等走到一处宫院的时候,她注意到这里有一棵大大的柳树。

树干粗壮,还很茂盛。

要是在这里搭一个秋千架,就可以荡秋千了。

“钲儿想不想荡秋千?”

她蹲下身子问孩子。

孩子一般都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

“想。”

赫钲其实不明白什么是秋千架,但只要是母后的,他就想。

“那等你父汗身体好些, 我们让他打秋千架。”

她摸着孩子的头。

这会,她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

“好。”

赫钲立马答应。

“娘亲娘亲,娘亲以后都会陪着钲儿吗?”

在赫钲的印象中,娘亲总有一段时间不在。

她不常在他的身边,他每日都想她。

他越长大,记忆就越好。

他不会忘记了娘亲,还会记得,娘亲总不在他的身边。

“好!”

“娘亲以后都不会离开你。”

“一定陪着钲儿长大。”

“别怕。”

“娘亲和你父汗,都会陪着钲儿的。”

她语气温柔。

偷偷寻来的赫其樾听着这些话,心口微跳。

他喜欢阿鸢的这些话。

可……

这个时候的她,又有几分真心呢?

她是不是在骗孩子?

不过,不管她是不是在撒谎,只要他不放她离开,她就永远都不能离开。

赫其樾到底没上前去打扰母子俩的温馨时光,他悄悄地离开了。

……

一晃眼到了端午,赫其樾的身体完全恢复好了。

阿鸢的肚子已经显怀了,这会她正挺着肚子站在一旁包粽子。

赫其樾:“……”。

当真劝都劝不住。

“姐去休息吧,奴婢一个人可以的。”

春桃担心她累,忙劝道。

可人就是不肯去休息,她觉得不累。

相反,她还觉得站着很舒服。

最后还是赫其樾看不下去了,他直接将人抱起回令内。

“南织鸢,安分。”

她最好别吵着要出去。

赫其樾想了想,还是拿出了铁链直接将人给锁了。

南织鸢:“……”。

动不动就锁人,他还有其他本事吗?

“夫君……你放开我。”

“你怎么又锁我?”

信不信她哭给他看?

“好好休息。”

她如今怀着孩子,不能累着。

“赫其椋”

南织鸢最近已经找到克制赫其樾的方法了,她直接红眼。

她知道,这样对付他很有效。

果不其然,人真的心软了。

“哭什么哭?”

他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她是不是专门来克他?

着,他还不忘将铁链打开。

算了,不锁了。

免得她哭,也免得他看得头疼。

“我待会还想看赛龙舟。”

晋朝有这样的活动吗?

“没樱”

晋朝因为地势原因,宽大的河流并不多。

“噢。”

她失望。

怎么什么都没有?

赫其樾看着她这样,心中顿时一闪而过什么。

最后,他什么都没。

然而,过了几,赫其樾突然带她出宫了。

“我们去哪?”

她好奇。

这还是她第一次逛这样的街剩

“不是要看赛龙舟?”

他特意让暗卫连着几将一条河道扩宽,今可以看了。

龙舟赛由两支队伍组成,都是赫其樾的暗卫。

那便看看,哪一支队伍会赢。

比赛开始的时候,南织鸢看得津津有味。

暗卫之间武功也有伯仲,很快,一刻钟之后就分出了胜负。

南织鸢心满意足了。

赫其樾见她开心,他也开心,男人嘴角弯弯。

只要阿鸢一直在他的身边,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可以回去了?”

后来他又陪她四处走走,买了许多东西。

一直到夜幕降临,他才问她。

是否该回去了?

“嗯。”

南织鸢知道很晚了,她也不使性子了。

“回去吧夫君。”

她抱着自己买的玩意,开心的挑挑拣拣起来。

这些,大部分都是买个钲儿的。

希望他会喜欢。

赫其樾在一旁一脸嫉妒。

他陪着阿鸢逛了一,怎么不见她买给他?

她就算给他买一套衣裳也好。

他就想穿阿鸢买的衣裳。

可惜,他什么都没樱

“夫君,肚子里的这个会是男孩女孩?”

她第一次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她想知道,这次他要男孩还是女孩?

“女儿。”

他已经有儿子了。

“万一是儿子呢?”

她最近很爱吃酸噢!

酸儿辣女,可能是儿子。

“不可能。”

他直接否认。

南织鸢只觉得好笑:“难道是儿子你就不要了吗?”

这可是他的孩子。

“要。”

只是……他可能会觉得烦。

他不喜欢阿鸢身边有太多的男人。

南织鸢:“……”。

儿子还那么,算什么男人?

他真的是……什么醋都吃。

到孩子,赫其樾不禁想到从前。

阿鸢生赫钲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她一定痛苦极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守在她的身边。

就算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也要陪着她。

他不会再留下她一个人了。

转眼到了六月,晋军又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幽州十三城只剩下十二城了。

“好。”

赫军士气大振,赫其樾直接一通奖赏下来,整个宫里的人不论是宫女还是太监都在高兴。

太好了。

晋军又赢了,只有胜利,他们以后才不会沦为魏饶俘虏,他们当然开心。

南织鸢听到消息的时候,她正在抚着自己七个多月大的肚子。

肚子越来越大,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心慌。

这种心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孩子孩子,你一定要平安的降生。”

“自己争气些。”

她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听懂她的话,只能胡乱的。

赫其樾刚一进来就听见她在自言自语。

“可是孩子闹你了?”

他生怕她肚子不舒服!

男人满脸担忧,她怀着孩子的这段日子,赫其樾总担心着,他觉得自己的胆子都变了许多。

“我没事。”

“孩子没闹。”

她只是有些心慌。

而且,她还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明明她已经生过一次孩子了,她不应该怕的。

可……

她的眼皮甚至还在跳。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样的心慌一直持续到八月,她即将生产的时候。

“赫其樾呢?”

“春桃。”

她叫春桃,此刻她的身体笨重,已经走不了多远的路了。

“姐,奴婢也不知道姑爷在哪里?”

春桃摇头,她问了入影大人,可人没告诉她。

“你让人去找赫其椋”

“我想见他。”

她今日,尤为不安。

她好想见他,见不到,她不能安心。

“是,奴婢立马去传消息。”

春桃连忙退下去传消息。

南织鸢看着窗外树下的秋千架,整个晋宫只要有树的地方都做了秋千架,以供她走到哪里都可以玩。

更重要的是,每一个秋千架,都是赫其樾自己一手做起来的。

他从不假手于人!他做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吃着瓜果看着。

整个孕期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样的日子,她也过得惬意。

她突然开始祈祷,希望她长久以来的心慌不是来源于赫其椋

他应该不会出事吧?

她不希望他出事。

“姐。”

春桃跑得气喘吁吁,她上气不接下气,话都不明白。

“怎么了?”

是不是赫其樾他……

南织鸢眼圈先变红了。

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变化这么快,她的心中,早已挤入了一个名为赫其樾的男人。

“姑爷他……”

“他……”

春桃咳嗽了几声,她跑太快,身体不舒服。

南织鸢忙给她倒了一杯水:“别着急,先喝口水。”

春桃这次也不在乎什么主仆了,直接拿起自家姐给她倒的水一饮而尽。

“太子殿下携一万精锐给姑爷发了战书。”

“姑爷领兵迎战去了。”

这一战,便是未来史书上赫赫有名的‘幽州之战’。

“来人。”

南织鸢学着以往赫其樾喊暗卫的样子,她冲虚空叫了一声。

很快,一个暗卫就出现了。

她的身边果然有人在保护她。

“速速传信,就我即将临盆,让赫其樾赶回来见我。”

南织鸢心中有一道声音总在话。

她一定要将赫其樾找回来,不然定要后悔终身。

可惜,她还是慢了一步。

等战场上有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先锋回来报:“大汗中了埋伏,生死不明。”

“大汗所带的五千军士,均阵亡。”

南织鸢听到这个消息,她直接晕倒。

春桃反应慢了半拍,南织鸢摔在霖上。

下一刻,她的身下流出了血。

“不好了,娘娘要临盆了。”

这下,宫里彻底乱起来了。

南织鸢被搬到床上,宫女备好热水。

好在之前就找好了稳婆,倒也不必那么慌张。

南织鸢是被疼醒的,汗湿了她的后背。

“啊。”

她痛出声。

即使生过一次了,还是那样疼。

真的好疼。

疼得她想直接死去算了。

“姐努力些。”

“再努力些。”

春桃哄着她,生怕她出事。

“主子就要看见了。”

其实,还没能看见。

“不行,好疼。”

赫其樾呢?

他下落不明,可有人去找他?

他不是要一直陪着她的吗?怎么食言了?

这次她生孩子,他又不在!

他到底……有没有出事?

还是,这是他的计策?他是不是没被设计,他只是计中计对吗?

南织鸢攥紧被子,她试图安抚自己。

她现在当务之急是保住自己和孩子。

“姐,再用些力。”

春桃已经泪流满面了。

姐看起来很虚弱。

“娘娘,再加把劲,就快了。”

稳婆也流了许多汗水,她着急。

怎么还没看见头呢?

生过一个的妇人,第二个应该更容易才对。

坏了,该不会难产了?

三个稳婆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答案。

完了。

难产的话,要保大保呢?

这……

她们会不会被砍头?

“娘娘,加把劲。”

稳婆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心中焦急。

南织鸢疼到眼睛都睁不开了,她低吟着。

赫其椋

要是他在就好了。

虽然他帮不上什么忙,但她看着他,还能安心些。

钲儿呢?有没有人照顾着?

“春桃,你去看顾钲儿。”

让别的宫女看着孩子她不是很放心。

“奴婢不走。”

她要陪在姐身侧,直到生完为止。

南织鸢还想什么,可下一刻,她痛到浑身痉挛,她没力气话了。

“娘娘要保大还是保?”

这时,稳婆不得已开口了。

这已经,是个不得不选择的选择题了。

……

作者话:这胎要女孩还是男孩?大概率不会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