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漫踱步,见一个破旧的方正桌子,大汉将一张折叠的纸展开来,铺在桌子上。
“会写字?”靳漫见这大汉拿笔的姿势有模有样的,出口问道。
“时候学过。”大汉下笔,那字歪歪扭扭的。
“地,地契。”那老太婆抖抖搜搜的,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这想必就是这男饶大媳妇?
靳漫接过来地契,看了看,趁着靳漫低头看地契的时候,老太婆和儿子偷偷交换了个眼神。
靳漫暗自勾唇。
只见那老太婆状若无意的往靳漫身后走了走,见靳漫没有回头的意思,她手摸向腰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粗麻腰带里扯出一把锃亮的捕,又快又狠的向靳漫脖子劈去。
此时,大汉见状抬起手来要桎梏住靳漫,那大媳妇也从身后掏出团麻绳来,只能血光四溅之后绑着这贱人!
靳漫危险。
眼看着那捕就要往靳漫脖子上落去,老太婆露出一种疯狂又狂喜的眼神来。
啪的一声。
应着一声冲破茅屋的惨叫声响起,老太婆,大媳妇儿统统愣成了化石,好半不出话来。
那被砍的人是,是,老太婆的儿子!
大媳妇儿手里的麻绳顿时掉落,心跳骤加,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的烫着她如火烧身,顿时一身冷汗,她僵硬的转头去寻找靳漫的身影,却发现靳漫轻抬眉头,靠着门口的墙壁,有些懒散的看着她们。
靳漫庆幸她们家住在村里的最北,离前面的房屋隔开了不少距离,不然这动静恐怕早就让人发现了。
门外的周玲和周克听见这凄厉的一声更是如同惊鸟诈时一抖,周玲问,“哥,哥哥,发生什么事儿了?”
周克安抚了一下妹妹,“你在这儿等着,哥进去看看。”
“哥哥。”
“要是有听见了声音的村民过来你找个理由把他们撵回去。”
周玲非常不安的搅着手指,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门口,来回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人来。
屋中的老太婆见自己的捕结结实实的砍在儿子的胳膊上,溅了她一脸的血,她身子都软踏踏的,“儿,我的儿……我的儿……”她又惊又怕,腿越来越软,终于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大媳妇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救,救命啊!救命啊!”她喊起来,周克进来先是愣了愣,随即将大媳妇用那段麻绳绑住,找了个抹布塞住了大媳妇的嘴。
那鲜血的味道一阵一阵的勾着靳漫的味蕾,靳漫眼神都变的直勾勾的,她用着仅剩的理智压住那嗜血的欲望,收起那直勾勾的目光,换了张新纸,寻了个干净平坦的地方,动笔将一行休书写了下来。
自然,因为压抑欲望,她写出的字不算好看,更歪歪扭扭的。
“让他按上手印。”靳漫将休书交给了周克,“我先出去。”
周克一副担当了大任的样子,接过了休书,那大汉哪还有什么力气,因为失血早就体力不支倒在了桌旁,周克拿起他的手指沾了些红色在休书上结结实实的摁了个手印。
……
靳漫弯着腰伏着墙壁,有些剧烈的喘息着,周玲见状,有些胆的走了上去,“,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