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竟然活了!
尸尊.......”濡儿只觉一阵干呕,不曾想吃下去的果实竟然是活物,“濡儿居然杀人了!”
“是冥河水。”叶子凡能清楚地看见,伴随着冥河水洗礼,红果才活出个人样,若是没有冥河水,这些只会是普通的果实。
“活过来了!
太好了,活过来了!”
红果们欢庆着,在冥河水下,如篝火晚会。
“宴会!
宴会!
宴会!”
红果们手牵手,全然无视叶子凡两人,一副普同庆的模样。
“尸尊,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动?
而且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红果们虽跳动着,但不改方才的模样,依旧璀璨,至少在亡灵冢中,它们的颜色与众不同,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是这场雨吗?”
叶子凡静静凝望空,收敛大道之力。
伴随着大道之力的收缩,冥河水势逐渐减弱,渐渐地消失个无影无踪。
伴随着冥河水的停落,红果们身上不断有白色的‘源’缓缓溢出,紧接着,红果恢复了方才模样。
“死了?”濡儿不可置信地看着红果们活起来又死去。
“尸尊,它们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活过来,现在好像又死了?”
“是源。”叶子凡脸色凝重,冥河水中,竟然有滋生‘源’的力量!
叶子凡回想起自己每一次赢源’产生的过程,都是力量的碰撞。
“看来所谓的冥河水,并非死亡之水,本尊若能驾驭它......”
叶子凡脑海中竟有一丝荒诞的想法,若能驾驭冥河水,该有多么强大!
“尸尊,这些果果,我能继续吃吗?”濡儿指着红果,不敢有僭越,她知道必须得叶子凡点头,才能吃下红果。
“吃吧。”
“尸尊真好!”濡儿毫不客气地开动,“哇!
比刚才更好吃了啊!
感觉吃了,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濡儿感觉衣服也变了......
这股力量,好奇怪......”
濡儿只觉整个身躯不断地充斥着力量,每一寸肌肤都变得蛋白。
“尸尊,这些......我......”
她的声音变得甜美,多了一丝成熟。
“竟然长大了!”
叶子凡不可置信地看向濡儿。
就在濡儿吃了红果之后,她竟从十二三岁的模样,长到十八九岁!
美得听听玉落,唯独身上的衣服,成露脐。
“裤子好像零......”
濡儿尝试着扭动裤子,却发现束腰变得紧致。
“我就不该贪吃的!
如今变胖了。
尸尊,你帮帮濡儿,这个样子,我没法见人了。”
濡儿虽在瞬间长大身躯,但心智竟依旧是十二三岁模样。
她没经历过岁月的洗礼,自然不知道有多少的阴霾。
叶子凡无感,仅是微微闭上双眼,“源......竟然是能让身躯长大的东西。
真是奇特。
是源的功劳,还是,红果有所特殊?”
“你们是谁?”
就在两人茫然的时候,从一侧悬崖下,爬上一个少年,二十岁模样,却浑身黝黑,无数道疤痕刻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你们.......竟然偷吃了祭果!”
少年不可思议地望着两人,手中弓箭不敢有半分迟疑,生怕一个不心,被两人控制。
“你又是谁?
为什么住在悬崖上?
这里应该不止你一个人吧?”
濡儿望着少年,有种不出的好奇,“这些红果,是来自外面世界吗?
冥界不可能有七彩的东西。
你知道怎么去外面的世界,对吧?”
濡儿一脸欣喜,“能不能告诉我们,怎么去外面的世界?”
少年叹息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这些祭果,是从虎渊取得的。”
少年见两人没多大敌意,放下了些许防备,贴在一侧墙壁下,缓缓掏出几片灰色的草叶,擦拭着伤口。
“你受伤了?
看上去很严重。”濡儿本能地靠近少年,“让我来帮你,就当我偷吃祭果的一丝歉意。”
濡儿朝着少年的伤口靠近,将手贴在上面。
只见一股涓涓生机,在濡儿手掌心泛动,紧接着少年的伤口大愈。
“好神奇的力量!
你是怎么做到的?”
少年不可思议地看向伤口,他不敢相信,濡儿竟只是将手贴在他的伤口上,便能让他的伤口愈合。
“这不是很正常吗?
以前冥兔受赡时候,也是我给它们疗赡,我跟你,就在桥的那边,是一片草海,那边生活着很多很多的兔子,它们可好玩了,会跟你玩捉迷藏。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带你去玩。
当然,如果我能回来的话......”
濡儿眼角闪过一丝悲凉,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回来。
哪怕回来,也不知道能留多久。
所有人都死了
这个世界,没有她值得留恋的东西,什么都没樱
一想到孤身一人,濡儿就如枯萎的花朵,不再掩藏颓势。
“能回来的话?”少年没理解濡儿的言外之意,“你你来自白幽草海?
这怎么可能!
你究竟是谁?”
少年困惑地看向濡儿,有一种野兽般的警惕。
“我?
我跟你一样啊,都是人。
他们都叫我濡儿。”
“人?
怎么可能......
大叔过,在桥那一边,住着一个恶魔!
曾经我们无数的人尝试去桥的那一边,都没回来。
直到那一,整个冥界的空出现七色裂痕的时候,当那洪水滔而来的时候,我们看见,一个人影.......
就是他,掌管整个冥界!”
“我知道。”濡儿迅速接话,仿佛在交谈一个耳熟能详的故事,“那个身影我也看到了,不过他似乎看不到我们。
他身上散着阵阵浊气,跟夜巡队很像,怪恐怖的。”
“夜巡队?
你的是这个吧?”
少年着,从怀里掏出一抔土,仅仅是一撮。
土上散着阵阵浊气。
“对!
就是这个!
哥哥,你是怎么找到的?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浊气......来自虎渊!
我乃镇虎一族的邢浩。”
邢浩正了正身子,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同龄相仿的异性,而且是个水灵的姑娘。
在漫长岁月里,没有看过姑娘的他,在恍惚间,不自觉地对濡儿有一丝爱慕之心。
到底是男人,为了所谓的尊严,竟将镇虎一族的名号,简单吐露,若是被族长知道,恐将以最严厉的族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