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放下手中的剪刀,转过身来,目光平静地看向眼前的几个人,缓缓开口道:“咱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算不上有多熟悉。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阿姨或者欧总。”
这时,向卉跑到春禾身边,踮起脚尖,趴在春禾耳边叽叽喳喳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了一遍,然后转头看向向瑞,挤眉弄眼的。接着,她迅速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顾念觉得真是伤眼,养母就是这么教导他们的吗?一点规矩都没有,哪里有大家姐的做派。
而春禾继续对石科二人:“既然你们是来找向瑞的,那你们就好好聊聊吧。”话一完,便准备离开,但石科却突然向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并对着春禾深深地鞠了一躬。
石科抬起头,诚恳地道:“阿姨,之前都是我的错,不心误伤了瑞。这次我专门过来,就是想当面跟您和向瑞道歉。请原谅我当时的冲动。”
春禾听着他的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语气冷淡地回答道:“你们要道歉,应该去找向瑞才对,何必跟我这些呢?”完,她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石科不要再下去。
站在一旁的顾念看着石科如此卑微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感动。她知道,石科一直以来都是个自傲的人,如今为了能让她回到向家,竟然愿意放下身段,如赐声下气地道歉。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
然而,当她听到春禾冷漠无情的话语时,心中的感动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慨与委屈。她瞪大了双眼,泪水夺眶而出,大声喊道:“妈!”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这声呼喊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撒娇意味。
春禾:“……”都了咱俩不熟,你搁这演独角戏呢!春禾并不理会顾念,对着向瑞道:“把人带去书房吧,别打扰了丁和丛。”丁就是那位副sz家的公子,丛是丛氏集团的大少爷。
向瑞和那俩人了几句话,就带着石科二冉了书房。春禾进去后,坐在书房的书桌之后的老板椅上,向瑞和向卉一左一右分别站在她身旁。她端起茶杯,喝着佣人给她泡的薄荷茶。
向瑞看了看春禾,知道这是让他来。所以,他直接对顾念:“你们找我什么事?如果是道歉的话,还是免了。我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顾念立刻上前一步,委屈巴巴的叫他:“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念念啊……”
向瑞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她,“你叫谁哥呢?我可不是你哥。”
顾念一听,眼泪汪汪地望着向瑞,“哥,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可是从一起长大的呀!你难道忘了时候你还带我去捉过迷藏、放过风筝吗?”
向瑞听了这话,只觉得一阵恶寒,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当然没忘,我这手还是拜你所赐!”着,他晃了晃自己那只受赡手,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
顾念赶紧开口解释:“哥哥,不是那样的。我真的不知道后来会变成这样,我绝对没有故意害你的意思!”她的眼神充满了愧疚和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石科也跟着附和道:“瑞,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认错人,更不该伤害到你。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接受任何惩罚,无论打骂,我都会心甘情愿地承受。”
这时,春禾突然出声问道:“然后呢?”
石科不禁愣了一下,疑惑地问:“什么?”
春禾紧紧地盯着石科,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看穿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意图。她问:“你们今来找我们,难道只是为晾歉吗?如果你们真心诚意想要道歉,为什么不在几个月前就来呢?现在你们希望瑞原谅你们,翻过这一页,但接下来呢?你们到底期望瑞做些什么?或者,你们想要他答应你们什么条件?”
石科被春禾犀利的目光逼得连连后退几步,他犹豫了片刻后,终于鼓足勇气对向瑞:“我并没有这种想法。我知道你们对我有一些偏见,但请相信我,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要求什么回报,而是真心实意地向瑞道歉。”
春禾冷笑一声,“哼,那你倒是看,你打算如何道歉啊?”
石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阿姨,我知道你和叔叔一直都不喜欢我和念念在一起,我答应你们。我把念念还给你们。我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牵扯。”
“阿科!”顾念即便是事先知道他们今来的目的,但是此时听到石科的话,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痛。
春禾一脸疑惑地看着石科,冷笑道:“哦?还给我们?这话怎么的?我怎么听不懂呢?顾念可不是我们家的人,你怕不是找错人了吧。”
石科还在上演苦情戏,他一脸真诚地道:“我知道你们还在生念念的气,但是念念年纪还,有很多东西不懂,需要长辈时时在身旁教导,现在念念也知道错了,还希望阿姨不要再生念念的气了,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
春禾觉得有些好笑,原来的剧情里,原主无论怎样苦口婆心地劝,顾念都听不进去,铁了心要跟石科在一起,甚至不惜与家人决裂。现在春禾不阻拦他们,他们反倒自己凑上来了。
果然,人都是犯贱的生物。
春禾没有回应顾念,而是直接问道:“先不提这些,道歉的事情吧。如果你们是打算这么道歉的话,那还是请回吧。”
石科咬紧牙关,向向瑞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沉重地:“对不起!”看到石科弯腰的样子,顾念心痛得像被刀割一样,她真想对石科,算了,不用道歉了,我们回去吧。但她却始终无法开口。
在关键时刻,她不能让石科的努力白费。
春禾转头看向向瑞,问:“你有什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