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王，你要跟我走一趟了。”
估把头从窗户边上收回来，回头看着谨王，冷冷的道。
四楼跳下去，摔死了。
事实证明，这个护卫统领不会轻功，做不到飞檐走壁。
藏在四处的士兵，已经把尸体围住了。
“刘司马……”
不等谨王回答，估喊刘铁柱。
“把谨王府所有护卫全抓了，仔细甄别，不要放过任何一个。”
刘铁柱领命。
两个护卫架着谨王往外走。
“王爷，我是冤枉的，这个护卫统领，是我在江南的时候收的。”
“那个时候他被人追杀，我救了他一命，他就一直保护我……”
“我不知道他是谍子啊！”
被护卫拉走了，谨王还试图跟估解释。最后声音消失在楼梯拐角。
估没走，而是转向了李望。
“世子，非常抱歉，污了你的地方，还望海涵一二。”
李望一听，赶紧摆手。
“王爷，您太客气了。”
紧接着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只不过，谨王殿下真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至如此吧？”
估使劲儿的叹了口气。
“世子啊，你是安享太平的性子，自然不懂权利就是毒药！”
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李望挠了挠额头，一脸的茫然，好像听不太懂估的话。
估完往外走，李望紧随其后相送，直到门口的时候。
“世子，你在江南居住十余年，对棋圣一门了解多么？”
估冷不丁地问道。
“回王爷，十分仰慕，几次拜师，奈何资有限，人家看不上我！”
李望苦笑着道。
“那是之前，现在棋圣也不过阶下之囚，你若喜欢我让他亲自教你。”
估笑着道。
“不必，不必……”
李望连连摆手。
“以前不懂事，总觉得棋圣是人间圣，现在已经醒悟了。”
估欣慰地点零头。
“你这样想就对了，棋圣不过是个会下棋的老头，下人把他捧得太高了。”
一直到楼下，李望送到了门口，一直看着估带着人远去。
始终保持笑脸的他，转身的一瞬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开始慢悠悠的上楼，一直隐藏的笑容，终于肆无忌惮地在脸上绽放。
不过他不敢出声。
一直到了四楼，来到雅间门口的时候，他勾起的嘴角再也忍不住。
轻轻吐了一句话。
“估？”
“哼哼！易如反掌……”
迈步，一只脚进了房间，却突然定在原地，一股冷意席卷全身。
他猛然想起，送估离开的时候，就在这进出之间，估问他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他突然问棋圣？
还提到我在江南十余年？
“当时我慌了，我记得当时我心慌了一拍，我是怎么应对来着？”
李望呆立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仔细推敲过的每一个字。
是不是有什么漏洞？
“我为什么要提拜师？”
“他是不是怀疑我了？他会不会找棋圣求证？棋圣，到底知道多少？”
“该死，冷静下来！”
李望使劲儿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一切都有谨王扛着，今这件事，谨王浑身是嘴也不清。”
“纵然谨王能清，也有他的护卫扛着，查不到我头上来。”
“我一石三鸟的计划，完美无缺。”
李望不断地自我安慰着，同时却怎么也忍不住去想，估到底有没有怀疑？
如果怀疑自己，会不会去查。
宁秀啊！你到底有没有跟人提起，你曾经收过我这样一个徒弟？
终面向按下心中的疑虑，李望这才迈步进屋，却发现大腿已经站得酸麻。
看着手心的湿漉漉的汗水，他苦笑一声，不得不承认。
“估，恐怖如斯！”
“只是以为被怀疑，就把我吓成这个样子，难怪魏无极也不是他的对手。”
宵禁能禁住普通人。
估等缺然不是普通人。
“吴王，吴王……”
一路上，马车里的谨王，一直在呼喊估，想要跟他解释。
他是真的怕了。
自己的护卫头领，竟然是南越谍子，这件事如果洗不清，必死无疑。
刺杀陛下啊。
家最是无情，兄弟更是猜忌甚深，也许自己看不到明日太阳。
“妹夫，妹夫，我是冤枉的……”
谨王在马车里面大喊大叫，在深夜空荡荡的大街上，传出去很远。
估骑马，跟刘铁柱并校
“你怎么看？”
估问刘铁柱。
“属下不敢妄断，但是不合情理。”
刘铁柱慎重地道。
他做皇帝家奴习惯了，不敢随意评价谨王，但是有些问题想不清楚。
“怎么？”
估问道。
刘铁柱回头看了一眼另一辆马车，上面躺着护卫统领的尸体。
已经摔得面目全非。
“太刻意了！”
“他既然排除刺客，到了晚上，宫里还没有传出消息，他就应该知道失败了。”
“既然失败了，为何不跑？”
“就算不确认是否失败，也应该躲起来几，局势明朗再出来。”
“可他为何等在那里，好像故意在等。”
刘铁柱道。
估跟着点头。
“你得对，太刻意了，这谍子好像故意在等我们，就为了最后那几句话。”
刘铁柱也点头。
“王爷明鉴，属下也在想这件事。”
“护卫统领临死之前的话，看似给谨王开脱，实际上把谨王钉得更死了。”
刘铁柱道。
“敌人越是想刻意，那就一定是假的。所以，谨王大概是背锅的。”
估道。
“王爷，这有些武断吧！”
刘铁柱惊呼。
“虽然有些疑点，但是也许只是巧合，或许有其他的解释。”
完之后，又觉得失言，赶紧拱手道歉。
却被估拦住了。
“你的没错！”
“但是本王也不是随意做出判断，而是因为还有另外一个疑点。”
估道。
“什么疑点？”
刘铁柱疑惑地问道。
“宁秀的弟子，未必是谨王，还有另外一个人也符合条件。”
估道。
“另外一个人？”
刘铁柱再次惊呼，紧接着他陷入了深思。
他抓人刚回来的时候，吴王就跟他了宁秀弟子的事情。
根据棋圣二徒弟的分析，这个弟子宁秀藏得很深，仿佛不方便为外人所知。
谨王在江南游学，能见到宁秀，这是时间上符合条件。
而且身份是大乾皇子，所以身份上不方便，符合宁秀不愿公布的条件。
还有这样的人么？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盯住楚江楼，那高楼雕梁画栋，此时灯火通明。
“楚王世子……”
刘铁柱脱口而出。
“该死，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忽略了他，他从在江南长大啊！”
“他的身份更加尴尬，如果让人知道，楚王的儿子是棋圣门徒，那陛下会怎么想？”
反应过来的刘铁柱，自责的看着估。
忽略他，其实才是正常的。
因为在所有饶眼中，楚王一家跟皇位无缘。
没人怀疑楚王，更不用他的儿子。更何况他还是‘京城三蠹’之一啊。
“王爷，这是不是太牵强了？”
“也许，宁秀弟子还有别人！”
刘铁柱颤声问道。
“也许吧，不过我刚才敲了他一下，他的回答很有意思。”
“接下来，我们再用电手段，就看他的表现了。”
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