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日·土痕诉情
土痕兽在坛边抖了抖,背纹突然亮起——是昨日年兽划痕的力度记录:深三分,边缘带毛刺。石婆婆用竹牌蘸了坛边的露水,竹牌上显出字:“虎娃‘坛里的枣核快够种棵树了’,年兽划痕时笑出了声。”
虎娃趴在坛边数土痕:“还差二十袄就到五百四十八了!”年兽突然用爪尖戳了戳他的腰,虎娃痒得直躲,带倒了旁边的竹筐,筐里的枣子滚了一地,有颗正好落进年兽的布包——那是年兽准备偷偷泡进坛里的“私藏枣”,昨刚在灶膛里烘得半干。
“赔我枣!”年兽闷笑,爪尖却往虎娃手心塞了颗更大的,土痕兽趁机在新划的土痕上滚了滚,把“今日划痕深二分,因虎娃手心的温度烫了爪”记进背纹。
第五百五十日·蝶语藏羞
笑纹蝶停在年兽的绒毛上,翅上褐纹突然波动,年兽的耳朵尖腾地红了——蝶翅里飘出他昨日的悄悄话:“……她的手比枣花软……”原来昨日虎娃帮他摘爪上的枣刺,年兽盯着她的手指,没留神出了声,当时只当虎娃没听见。
“你什么?”虎娃凑过来,笑纹蝶立刻飞他肩头,红纹闪得厉害,“我‘你的指甲该剪了’!”虎娃仰头笑,笑纹蝶的红纹里滚出他的心里话:“他的耳朵红得像醉枣……”
石婆婆蹲在坛边翻竹牌,牌上显出“笑纹蝶今日叠了七次声,比昨日多三次”,她往坛里丢了颗干桂花,“憨气够了,该添点痴气。”
第六百日·竹牌记趣
石婆婆的竹牌今日显了行歪字:“虎娃把年兽的布包当坐垫,压烂了里面的醉枣干。”布包上沾着枣泥印,年兽拎着布包追虎娃,两人围着酒坛转圈时,碰倒了久缠藤的新枝,藤叶扫过坛口的布,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是虎娃画的像:年兽顶着枣枝,爪里攥着颗比脸大的枣,旁边写“傻兽”。
“你画我?”年兽把布包扣虎娃头上,却在他转身时,偷偷把像塞进坛边的土缝里。土痕兽立刻爬过去,用背纹拓下像的轮廓,连“傻兽”两个字都拓得歪歪扭扭。
第六百五十日·坛香漫山
酿月虫突然集体往山顶飞,翅上的磷粉在半空拼出“开坛”二字。石婆婆用竹牌敲了敲坛身,“咚”的声闷响里,满山的枣花突然开了——原是坛里的酒香顺着久缠藤爬满了山,催得野枣林提前放花。
虎娃抱着坛口的布笑:“我怎么最近酒味越来越浓!”年兽蹲在旁边,爪尖无意识地摩挲土痕兽的背,背纹里显出“今日划痕深四分,因石婆婆‘再等十日就能开坛’”。笑纹蝶在两人肩头来回飞,翅上的红褐纹路终于彻底重叠,像条缠在一起的红绳。
(石婆婆的酿记)
“我酿了四十年酒,从没见过哪坛酒像这样——坛边的土痕记着日子,绳结的香缠着心事,连飞虫都知道把笑声叠进翅里。虎娃数土痕时,总多算一道,是盼着开坛;年兽划痕时,总深一分,是怕日子走得太快。这哪是酿酒,是把一的晨光暮色、推搡笑闹,全封进了坛里。
前日见年兽偷偷往坛里丢了块枣木牌,上面刻着‘虎娃九岁’,牌边还歪歪扭扭刻了个兽——那是他画的自己。傻孩子,以为埋进酒里就没人知道?可坛里的酒啊,最藏不住事,你往里面丢的每颗枣、的每句话,早都酿成了香,等开坛那,一漫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