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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7章 秋实·续章 骨煞裂忆

“咋回事?”栗婶捏着刚补到第35针的布包,平安结的线头突然绷直,在布面上勒出道红痕。桂月精的灯笼“啪”地暗了半分,原本浮在石桌上的“下次还来”四个字开始扭曲,笔画像被血水泡过,慢慢渗开紫黑色的晕。

络生的录音筒发出刺啦杂音,她猛地抬头——顶的流云不知何时凝成了墨团,四团墨影翻滚着拼出字来:尸、山、血、海。字缝里淌下暗红的光,落在纹脉的藤络精上,那些缠着忆果的藤蔓瞬间蜷成蛇形,忆果“噼啪”炸开,溅出的不是甜香,是带着铁锈味的冷雾。

“是‘怨骨煞’!”墨砚先生突然抖着拓纸站起来,拓片上年兽的“谢”字此刻正渗出黑汁,“老谱上记过,这邪祟专啃牵挂的根,当年第七代护纹人就是被它缠上,全家的记忆都被啃成了碎渣!”

青禾的培育箱里,纹脉的幼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根须上的绒毛成片脱落——那是年兽留下的绒毛,此刻正化作灰烟。凉荫兽的青苔突然变得焦黑,“荫语”变成尖利的嘶鸣,重复着破碎的句子:“……骨头堆里……找你的忆晶……”

“它在找年兽藏的忆晶!”蝉衣攥着蝉蜕书签,书签上的“谢”字已被黑汁糊住,“怨骨煞以记忆为食,越暖的忆,越对它胃口!”她突然想起什么,往藤络精的根部扑——那里藏着最后三颗没来得及分析的栗宝,其中一颗存着年兽“我会回来”的声纹。

栗婶把布包往虎娃怀里塞:“带娃走!这结补不完了,让纹脉记着原样子!”她抓起补布的剪刀,往自己指尖划晾口子,血珠滴在布包上,竟让平安结的线头重新亮起微光——是她年轻时给参军的丈夫补军装练的“血续法”,用血气续住物件的灵。

络生的录音筒突然捕捉到段新声纹,不是橙黄也不是紫,是纯黑的——怨骨煞的笑声,混着骨头摩擦的咯吱声:“藏啊……把暖的忆都藏进尸堆里……我慢慢找……”

石桌上,桂月精的灯笼彻底熄灭,最后浮起的字是被血糊住的“等”,笔画里伸出无数细黑的爪,正往虎娃怀里的布包抓去。而纹脉的根须突然疯长,缠上栗婶流血的指尖、蝉衣攥紧的书签、络生发烫的录音筒——它在抢时间,把所有暖的碎片往深处藏,藏进连怨骨煞都啃不到的地方。

丑时·碎忆爪撕裂第一重忆

怨骨煞的第一道爪痕劈向凉荫兽——那里藏着年兽啃山枣的记忆。“咔嚓”一声,凉荫兽的青苔崩裂,年兽的低呜化作灰蝶飞散。虎娃突然哭出声:“还我年兽的声音!”他怀里的山枣核突然发烫,裂开条缝,露出里面的微型忆晶,晶光一闪,灰蝶竟停在晶面上,不再消散。

“是年兽的气息!”青禾盯着培育箱,纹脉的根须正顺着忆晶的光往布包爬,“它把忆晶藏在果核里,就是怕被邪祟找到!”

寅时·布包锁忆纹显威

怨骨煞的骨爪拍向布包,栗婶扑过去按住布包,指尖被骨爪划开,血滴在平安结上。“锁忆纹!起!”布包突然亮起红光,结绳如活蛇般缠住骨爪,骨爪冒起白烟。墨砚先生的拓片上,怨骨煞的骨缝处浮现出淡金色的字:“左肩第三根骨甲下,怨核最薄”。

“蝉衣!用书签!”藤生嘶吼着操控藤络精缠住怨骨煞的右腿,骨山上的黑血溅了他一身,疼得他龇牙咧嘴,“妈的,这血比硫酸还烈!”

卯时·声盾反弹与忆晶觉醒

络生按下录音筒,年兽啃枣的声纹混着血雾炸开:“甜……下次带更多……”声盾如鼓面般反弹,碎忆爪被震得粉碎。就在此时,山枣耗忆晶完全裂开,里面藏着的画面倾泻而出——年兽在山洞里,把虎娃送的忆糖和自己的山枣埋在一起,对着土堆:“等春,长出会甜的树……”

“是它藏的暖忆!”蝉衣举着染血书签扑向怨骨煞的左肩,书签划破骨甲的瞬间,怨核发出刺耳的尖啸,骨山开始晃动。

辰时·纹脉共振与血续终章

三件信物同时发烫,与纹脉的根须连成红光带。栗婶的布包、蝉衣的书签、络生的录音筒,血珠顺着根须汇入纹脉的主干——那里,107颗栗宝的声纹突然同时爆发,年兽的笑声、虎娃的哭闹、众饶对话……所有暖忆凝成金色巨网,罩住怨骨煞的骨山。

“以血为引,以忆为刃!”墨砚先生将沾血的拓片拍在怨核上,拓片上的“谢”字(年兽的笔迹)突然发光,怨骨煞的枯骨开始崩解,黑血遇金光化作蒸汽。

巳时·灰蝶归巢

最后一块骨甲落地时,被撕裂的记忆碎片(灰蝶)纷纷飞向山枣耗忆晶,重新拼凑成完整的画面。虎娃把忆晶埋在纹脉旁,藤络精的藤蔓立刻缠上来,开出串紫花,每朵花里都藏着一个片段:年兽学写字的爪印、偷塞山枣的慌张、“下次还来”的认真……

栗婶摸着补到第37针的布包,平安结上的锁忆纹慢慢隐去,只留下淡淡的血痕:“你看,这结没散,记忆也没散。”

“补到第37针时,血滴在结上,突然想起当年给丈夫补军装,也是这针脚。他‘血续的结,比铁打的还牢’。现在信了——年兽藏在枣核里的忆,咱用血护着的结,哪样不是用命在系?刚才看忆晶里它埋糖的样子,突然懂了,牵挂哪分人兽,不过是都想给对方留点甜。”

蝉衣的蝉鸣札记:

“书签划破怨核时,听见年兽的声音混在蝉鸣里:‘别怕’。原来它早把自己的气息留在了蝉蜕里。灰蝶飞回忆晶的瞬间,蝉织娘突然落在我肩头,翅脉上织出新字:‘它在来的路上’。我数了,今的蝉鸣有17个颤音,跟它离开时布包绳结晃的次数一样。”

虎娃的画纸记录:

(画了个歪扭的骨山,旁边是发光的布包、书签、录音筒,山枣核在中间发着大光)

“年兽的忆晶会长大,像纹脉一样。青禾姐姐,等明年,这里会结出新的山枣,每个枣里都有年兽的故事。我要留最大的那个,等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