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极处就不疼了。
气到极至也不气了。
面对佟倩的挑衅，我渐渐消下怒气，“你还是把自己管好，想想要怎么应付郑慕南吧。”
佟倩下意识地捂一下肚子，随即坚定地道：“这个孩子就是郑慕南的，我怕什么！”
随即她又想到打击我的话，“原本我是不适合做羊水穿刺，可是你的好妈妈，替我找了最好的医生，可以做羊水穿刺。”
本来，我对她的事，不怎么上心。可佟倩的神情，比上次更坚定。
她是确定这个孩子是郑慕南的，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你是怀疑我啊，还是怀疑郑慕南？”佟倩嚣张地道：“你以为，只有你李珊可以生慕南的孩子啊！”
提到孩子，我的脸色微变。
佟倩得意的等着我发作，我却没能让她如愿，“希望你平安把宝宝生下来。”
完，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我转身下楼。
佟倩对于我的反应，有些傻眼。她追上来，问我，“你不生气吗？”
“为了你们两个生气？”我歪着看她，“你们太高看自己了，你们两个，不值得我动用一丝感情！”
随手甩开她的手，我继续往楼下走。
就在我回身的往下走的时候，佟倩突然在我身后怪叫一声，从我身边滚下去。
我错愕地看着她，甚至都忘了扶一把。
佟倩跌到台阶下，随即脸色发白地喊着疼。
我吓傻了，仿佛又回到那满目血红的时刻。
“大夫！大夫！”我飞快地跑下去，不敢乱动她，只喊大夫。
随即拨通郑慕南的手机号，没响两声，手机就通了。
刚一张嘴，顿时哑口。半晌才嘻嘻道：“佟倩摔下楼梯，你过来一下吧。”
不管郑慕南信不信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对于这唯一的希望，郑慕南对她还是很上心的。
不到五分钟，他就赶过来。
大夫刚把佟倩扶上推床，郑慕南就到了。
看到遍地血红，郑慕南手里的鉴定书，落到地上。
他跌跌撞撞地赶到佟倩的床边，半晌不知道怎么反应好。
“李！珊！”
我扯一下嘴角，我流产的时候，也不见他如此激动和揪心。
他抓着我的胳膊，用力地晃着，“你就这么容不下我的孩子吗！啊！”
我缓缓地抬起头，“还是先给她交钱，把人保住再。”
郑慕南瞪着腥红的眼睛，“李珊，如果我的孩子保不住，我和你没完！”
完，他丢下我，留下一地的血红，就走了。
我坐在台阶上，环抱住肩头，却止不住的冷。
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变化太快。看热闹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渐渐散开。
一个老大娘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头，“你也别自责，是她自己摔倒的，不是你的错。”
我抬起头来看她。
我当然知道，我没有碰到她，只是心里有些难过，又一个生命没了，而联想到自己，还有我腹中不足三个月的孩子而已。
感激地对她笑一下，“我没事儿，刚才那个是我老公，摔倒的那个，是他的情人。”
看着老大娘惊呆聊表情，我突然生起一阵调皮的意味，“所以，我没事。”